王三丫一震:“你是指哪封信?”
“怎麼……你還多拿了其他的信不成?”
王三丫白了臉,腦中思緒飛快運轉:“我就拿了那一封信!”
“你憑什麼動我的信?那是我侄子寫給我的信。”
“那又怎麼樣?!”王三丫本來沒打算動喬家人的信,但那封信寫的并不是喬奶奶的名字,反而是喬星的名字。
她就忍不住拿在手上把玩了幾下,后面有人叫她干活,一時情急之下就將信件塞到了口袋。
等晚上她回去摸口袋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把局里的信件帶出來了。
本想著第二天就送回郵政局……但看到上面收信人是青山大隊的喬星,是她知道的那個喬星……
內心十分煎熬,她還是在那一夜打開了那封信。
可是信上說的事分明是她女兒的事,就算寫給喬星又能怎麼樣?
她女兒的事,她還不能管了?
王三丫突然理直氣壯:“就憑我是那丫頭的母親!她的事我也有資格知道!”
“憑什麼他們只給你寫信,不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里!”
“母親,你還敢說你是乖寶的母親?你是不是忘了你寄過斷親書給她?”
王三丫頓時僵住,立馬想起這一茬。
她那段時間手里有錢,過得輕松舒適。
又很厭煩喬青黛時不時寄信過來訴苦,就直接給她斷了斷親書。
歸家幾個月,感覺她對喬家人的感情也淡了,反正都綁不上喬星,又何苦去討好他們。
還不如用錢,找份工作穩定下來。
畢竟開年后,兩個小孩也需要人照顧,如果她沒點收入,娘家人絕對不會愿意幫她照顧小孩的。
他們從自己手里掏不出錢給弟弟娶媳婦,有段時間對她的態度已經冷酷無情。
要不是拿錢找了一份郵局的臨時工,恐怕他們早就翻臉,哪里還會像現在這樣,笑嘻嘻地對待自己。
還不是圖自己手里的這一份臨時工,以及每個月交上去的五六塊錢,還有帶回去的肉和糧。
喬星目光看向旁邊滿頭大汗的另一位郵遞員:“她說拿了我的信,你也聽到了。我們就按流程走吧……”
“什麼流程?!”見他騎上自行車就要離開,王三丫焦急地扯住他的手臂,卻被喬星下意識地甩開。
力道很大,柔弱的王三丫退了幾步,狠狠撞到墻壁上,痛呼了一聲。
再次抬起頭來時,喬星已經騎著自行車遠去。
“王同志……你可真是……”那郵政員搖搖頭,沒事找事做,他心里嘆息著。
他們有規定,不能動人家的信件。
可這位王同志不但動了,還截下來。
“那又怎麼樣?我跟寄信的人也是相識。信中說的事,分明也和我有關。”
“我為何不能看?!”
“為何不能看!?就憑上面寫的不是你的名字!”
看到一臉的王三丫惱怒瘋狂,郵政員知道自己怎麼說也說不通。
他搖搖頭,回到郵政局里撥打了局長的電話。
眼看著就要出事,憑什麼他要苦命地在這里加班!大領導們卻在家里面美滋滋地過新年?!
現在出事,誰也別想跑!
那郵政員充滿怒氣,撥通了一個又一個電話!
反正喬星看著就不像是個平民老百姓,他倒要看看,大領導們用什麼樣的方法把人安穩下去。
反正不是他一個普通的打工人,可以穩住的事情。
加班!哈哈哈加班!!
王三丫充滿不安,在郵政局里面轉來轉去。
有個住得頗為靠近這里的小領導,已經匆匆趕過來。
了解過事情的經過后,他劈頭蓋臉對王三丫就是一頓罵。
“你和人家什麼關系,一個離了婚的前妻還敢去碰人家的信件?!”
“信件上說的是什麼我不管,人家指名道姓說是給你的嗎?!”
“……沒有,”面對領導的大發雷霆,以及對這份工作的渴望,王三丫低下腦袋,小聲地回答。
“你也知道沒有!!那你竟然還敢碰?!你不想要工作了吧?!”
他憤怒的聲音充滿整個郵局,整個人都氣得胸膛狠狠起伏。
真的是要被王三他給氣死了!!
他們郵局容易嗎?!?這麼多年都沒出過什麼大事,一直在各個縣城的郵局中保持著優秀而領先的成績。
沒準過過年稱職的時候,他們局長還能因為這優秀的戰績往上升一升!
而他,自然也就水漲船高地往上走。
現在好了,一切都有可能被這個蠢女人破壞掉。
“等會兒你就跟喬同志好好賠禮道歉,爭取人家的原諒!否則你就脫帽子滾蛋吧!”
“我為什麼要道歉?!”
王三丫什麼都沒聽進去,就聽了句道歉。
她像瘋了似的跳起來:“那是說我女兒的事!我和我女兒可是血脈相連的關系!哪怕寫了斷親書,她也仍舊是我女兒!以后還是要給我養老的!”
“呵……給你養老?你想得倒挺美!”
喬星卻冷著臉從門外進來,對穿著制服的公安們表示當事人全在這里。
他自己不能管這件事,畢竟他也是當事人,所以只好找了其他公安來處理。
“她偷了我的信件,還私自閱讀過里面的內容,并且扣下。”
“信件內容是關于的部隊事情,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