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司機給車開回家,然后讓醫生到宅子里給他看。
醫院成套的檢測儀器拉到宅子里來,檢查后再用車送回去。
勞師動眾,檢查結果出來了:肱骨骨裂,需要打板固定住,然后纏上紗布掛在脖子上。
傷筋動骨一百天,需要好好休養。
醫生建議朱一文到醫院住院,醫院的各種康復設備全面,住院能好的更快!
他不去,時莜萱為他身體著想,也好意勸了幾句。
結果他不只不去,還冷嘲熱諷:“你是嫌我丟臉不夠,想讓我丟臉到全國嗎?”
“我不在家,更方便你和盛翰鈺約會是不是?”
“我沒有。”
“你沒有就不會給我的事情告訴盛翰鈺,現在你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朱一文眼里閃過一抹狠厲。
時莜萱警惕道:“你想干什麼?”
“這你不用管,但從今天開始你不許走出這座宅子一步,否則……哼!”
時莜萱從那天起就被軟禁在宅子里出不去了。
盛翰鈺也接連兩次遇到“意外”。
先是車上的剎車被動了手腳,然后他到公司視察,突然從樓上砸下來一個花盆,只差一點點就砸到盛翰鈺頭上。
十多層的高樓,這要是砸到頭上必死無疑!
有目擊者說是一名年輕男子砸的,而且他并不是這間公司的人。
王勇氣的不行,暴跳如雷,叫上人立刻就要去找朱一文算賬!
“一定是那不要臉的東西做的下做事,我給他那點事都抖摟出去,看他還能人五人六的裝人?我讓他在L國都混不下去!”
朱一文的癖好他以為沒人知道,其實知道的人還是有的,只是特別少,而且大家礙于他名望和平時的好人緣沒有人特意揭穿罷了。
王勇手下的產業多是娛樂業,專門盛產名人八卦的地方。
朱一文喜歡男人的事情王勇不只全都知道,就連給他介紹小情的皮條客都熟悉的很。
這種事情對別人是絕密,他想知道并不是什麼難事。
“這件事你別管,我自己解決。”盛翰鈺阻止。
……
管家來報,說盛翰鈺在外面要拜見家主,時莜萱拒絕:“不見,讓他走。”
朱一文卻讓她回房間,然后讓管家請盛翰鈺進來。
倆人在書房見面。
管家上茶,然后出去關上門。
盛翰鈺指著他胳膊上纏著的繃帶:“好些了嗎?”
“我沒事,謝謝關心,盛總大駕光臨寒舍,不知道有什麼指教?”朱一文并不會天真到認為他是來看望自己。
盛翰鈺端起茶杯輕輕吹去上面漂浮的茶葉,呷一口放下:“指教不敢當,我就是來問問朱董事長,前兩次報復是不是可以扯平了?”
“報復?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呵……”
盛翰鈺嗤笑:“敢做不敢當,這可不是你朱一文行事風格,難道是因為我來了,所以你的格局都變小了嗎?”
他話里有話,譏諷朱一文以前都是裝出來的儒雅,只是L國沒有可以和他匹配的對手而已。
一旦遇到強大的對手,就原形畢露,不再偽裝。
但朱一文是真沒懂,他壓下火氣,道:“我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請明示。”
很快他就明白了。
盛翰鈺打開電視,新聞上播報的正是盛翰鈺和一撥人正準備往公司走,上方掉下花盆的視頻。
公司監控是新安裝的,剛裝好就拍下這段視頻。
視頻中,公司十五樓的位置有個身影一閃就不見了,雖然很快,但朱一文還是清楚看清背影是屬于誰的。
“不是我做的,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他否認。
“那這件事呢?”
盛翰鈺從包里拿出幾張照片和鑒定報告甩在桌子上,推過去。
照片是車被動手腳后拍的,鑒定報告是車行給出來的,還有清晰的指紋報告。
有指紋是賴不掉的,朱一文知道他是有備而來,目的不言而喻。只是他不想讓盛翰鈺得逞就是了,瞬間心里已經做出取舍。
他看兩眼,然后搖頭:“這件事我也不知道,不是我派的人。”
只是盛翰鈺好像并不相信,他嗤笑:“朱董事長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做了就做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反正你我關系已經勢同水火,不過敢做不敢當不是君子所為啊……”
“啪!”
朱一文用那只好手拍在桌子上:“盛翰鈺你別血口噴人,我朱一文要是跟你斗也是斗在明面上,不會弄這種上不得臺面的勾當。”
“你給我三天時間,我給你一個交代。”
“要是三天后你給不出交代呢?”盛翰鈺淡淡的笑,眼角眉梢全是譏諷。
朱一文冷臉:“隨便你提什麼條件,可以嗎?”
“可以。”
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現在目的達到,盛翰鈺滿意離開。
他走后,朱一文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讓阿青備車,他要出去。
……
城郊美墅。
小情接到電話,知道朱一文要來,高興的不得了。
他手忙腳亂給房間整理下,又到廚房煲了老母雞湯,收拾好一切就到門口翹首企盼,等了半小時,才終于看見熟悉的車,里面坐著思念的人。
沒等車停穩,他就過去打開車門,關切道:“慢點,我扶你。”
只是說了一句,眼淚就在眼圈打轉,小情咬著下唇,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