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正一肚子邪火沒地方發呢,聽到罵聲就忍不住了,“娘,不行,我不能讓她這麼指著鼻子罵,您不去,我去了。”
吳氏也請求出站,她本來就是個暴脾氣,只是對家里人和善而已。
田桂花以往都覺得息事寧人,可如今人家都打上門來了,那也不能當縮頭烏龜啊。
她破天荒的沒有攔著兩個媳婦。
傅啾啾也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拿著她八哥給她定制的小折疊椅,八哥真是個機關奇才,她稍稍那麼一指點,八哥居然做出了這麼個可折疊的小椅子。
好看又舒服。
傅啾啾坐在大門口給兩個嫂子助威,這一場罵戰,從中午持續到了下午,天都快黑了。
周氏和吳氏還好,二對一不說,還離家近,傅啾啾時不時的給端杯水潤潤嗓子。
范大娘就慘了,她這會兒嗓子都渴的冒煙了,還因為喊的眼冒金星。
嗓子已經啞的說不出話來了。
“你……你們……等著,我……這事兒不會這麼算了的。”
范大娘的聲音很沙啞,一說話就像是用小刀割似的,那叫一個疼。
周氏和吳氏妯娌兩個雖然也累,畢竟罵了一上午,但是有補給,又是交替著進行的,外加上年輕,還是要好一些的。
“等就等,誰怕誰,你們丫頭干了什麼丑事,誰不知道啊?”
“那是月事嗎?大家都是女人,騙鬼呢?”
范大娘已經扶著墻走了,吳氏也拉回了像是脫韁野狗的周氏,“大嫂,她走了。”
在靈泉水的保護下,她們兩個嗓子一點問題沒有,仍舊嘁里咔嚓脆。
回到屋里,吳氏又拍起了田桂花的馬屁,“娘,您可太有先見之明了,當初沒同意這門婚事,不然……”
不然就是接盤俠,傅啾啾暗暗的想,不過這個時候的大家可不能理解接盤俠是什麼。
田桂花擺擺手,“你們倆去歇歇吧,問問二金飯做好沒,啾啾都餓了。”
田桂花也氣,不過她實在是不忍心把這個女人往死路上逼,哪怕跟范家翻臉,反正也沒什麼交情。
之后,范家母女倆見人就說是他們沒答應傅家的親事,傅家懷恨在心,惡意編排范三美。
范三美更是不厚道的拿那天去鎮子上說事兒,說傅三金想要摸她的手,她沒同意,還想親她的嘴來著……
范三美能說會道,說的跟真事兒似的,大家都信了,畢竟她年輕貌美,男人見了喜歡也是正常。
以至于,大家再看到傅三金,眼神都怪怪的,大姑娘小媳婦都躲他遠遠的。
傅三金血氣上涌,鬧著要去跟范三美對質去。
“去啥去,你有證據嗎?”田桂花斜了他一眼。
“娘,那也不能讓她這麼說三金,真要傳出了,三金還咋娶媳婦?”吳氏著了急,“三美咋能這麼說呢?太過分了。”
田桂花瞇了下眼眸,“當然不能讓她再胡說八道,這事兒我想想。”
老娘要想,但傅啾啾可忍不住了。
她坐在小椅子上,給嘰嘰喳喳交代著任務,作為交換,她拿出了空間里異常香甜的水果和種子讓它們兩個吃個夠。
狗改不了吃屎,傅啾啾就不信范三美心甘情愿吃這個虧,懷了人家的孩子還沒有名分。
經過嘰嘰喳喳和它們的小伙伴們的日夜不休的偵查,總算發現了端倪。
原來范三美還跟那個男人見面,都是在夜里的苞米地。
那這事兒……就好辦了。
她這段時間新交了不少動物朋友,都可以派上用場了。
……
夜深了,歇涼的老少們陸陸續續回了家。
此時,范家的大門卻開了一條縫,確定大柳樹前已經沒有人后,范三美閃身走了出來,直奔村口的玉米地。
遠遠的就看到人影晃動,隨之貓叫聲傳來,范三美一臉嬌羞的走進了地里。
與此同時,村子里有名的大嘴巴楊寡婦家里鬧了老鼠,這老鼠不吃不喝,專叼人貼身的小衣,氣的她喊打喊殺,卻又不想貼身的小衣讓人瞧見了,只能追了上去。
這一追,就追到了苞米地,然后老鼠放下東西,溜走了。
楊寡婦心里罵了幾句死老虎,她非得養只貓不可。
正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就聽見苞米地里窸窸窣窣的傳來了些聲音。
都是過來人,那聲音聽了就叫人面紅耳赤。
她頓時來了興趣,哪家的騷狐貍跟野男人這麼不要臉啊?居然跑到苞米地里搞事,這也太刺激了。
此時,她對老鼠的怨恨少了些,不叫這只老鼠,她可還聽不到這出好戲呢。
“朱郎,你可不能再負我一次了,人家都為你沒了個孩子,你知道的,我當時疼死了。”
沒了孩子?范三美的聲音太有辨識度了,楊寡婦一聽就認出是她了。
看來之前說她大肚子是真的嘍?
這消息不小啊?
楊寡婦本來就很八卦,輕手輕腳的湊近了些。
而此時,小老鼠已經回去跟傅啾啾討要獎勵去了。
“放心吧,你這麼美,我怎麼會不想娶你呢?”
男人的聲音楊蓮花不熟悉,全村的男人的聲音她都清楚,別問,她就是知道。
兩個人又說了好些話,完全不知道有人在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