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要是自己不做這個主任,以后也會是白雅慧,她可不想在白雅慧手底下看她臉色。
因此,葉佳禾笑了笑,道:“我都聽葛院長的安排。”
……
兩周后。
心外科老主任終于到了退休的日子,而葉佳禾也在這一天,被推選為新一任的心外科主任。
當葛院長說出這個決定的時候,白雅慧的臉都青了。
所有同事都在鼓掌祝賀,就只有白雅慧,冷冷瞥著葉佳禾,裝都裝不出笑容來。
更讓她嫉妒的是,晨會之后,陸景墨就捧著大束玫瑰花進來祝賀她。
這樣多金又浪漫的男人,在哪里都是惹人羨艷的。
葉佳禾連忙關上辦公室的門,不想被門口的同事們看了笑話。
她蹙眉對陸景墨道:“你還怕我的流言蜚語太少嗎?大家都說我當上這個心外科主任,是你的原因。你還要那麼張揚,巴不得我同事的唾沫星子把我給淹死?”
陸景墨勾了勾唇角,漸漸靠近她,邪魅的說:“我就是要讓所有女人都羨慕你,要你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葉佳禾仍舊不習慣他這樣的親近,畢竟,她是從心底抵觸與他重新在一起的。
等陸景墨把婚禮籌備好的時候,就是他們的‘游戲’結束的時候了。
“對了,婚紗已經設計好了,你這周有時間嗎?我們得去歐洲試一下,如果合適的話,婚紗照也在那里拍吧。”
陸景墨提起結婚的時候,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都仿佛跳動著雀躍的光芒。
葉佳禾平靜地微笑著,點點頭,道:“好啊。”
“還有一件事……”
陸景墨抱歉地望著她,道:“汪柔已經把對面的舞蹈室出售了,東西也搬空了,明天就會離開海城。
但她想見君耀最后一面,你覺得,可以嗎?”ŴŴŴ.biquka.com
葉佳禾微微一頓,道:“干嘛跟我商量?君耀是你跟她的兒子,你們自己決定就好。”
陸景墨卻握著她的手,耐心地說:“你馬上就是我的陸太太了,凡是跟我,跟君耀有關的事情,我當然要跟你商量。如果你介意,我不會讓君耀去見她的。畢竟,她
這樣的秉性,多跟孩子接觸也沒什麼好處。”
“不會。”
葉佳禾淡淡地說:“她有錯,但君耀沒錯。如果我剝奪了他跟親生母親見面的機會,恐怕他會更恨我的。”
陸景墨將她摟進懷里,輕撫著她的背,道:“謝謝你,佳禾。我相信君耀遲早都會接受你,理解你的。”
……
翌日,陸景墨讓張媽帶陸君耀去見汪柔,而自己此生,都不會再去見這女人一面。
機場外面,汪柔沖張媽吼道:“你滾遠一點,我有話要跟君耀說!”
張媽想到這女人也猖狂不了多久了,便站遠了些,看著汪柔在陸君耀耳邊說著什麼。
半小時過去,汪柔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陸君耀。
回去的路上,張媽試探著問:“小少爺,剛才你媽媽給你的什麼啊?”
她明明看到汪柔往陸君耀口袋里塞了個什麼東西?
陸君耀立刻護住自己的口袋,警惕地說:“沒什麼,是媽媽留給我的紀念品。”
張媽雖然懷疑,但陸君耀這樣子護食兒,她也沒有辦法硬搶。
因此,她只好等到了醫院,見到了陸景墨,才將汪柔偷偷塞給陸君耀東西的事匯報給他聽。
陸景墨現在對汪柔充滿了防備。
聽張媽這麼說,他一個人走進病房,對陸君耀道:“君耀,你今天去見你媽媽,她有跟你說什麼嗎?”
“說了。”
陸君耀鄭重的點點頭。
陸景墨耐心地問道:“她說了什麼?”
陸君耀這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錄音筆交給了陸景墨。
他按照汪柔交給他的,解釋道:“媽媽說,她開舞蹈室的時候,有個學生的家長是靳家的傭人。你聽完錄音筆里的內容,就都明白了。”
陸景墨疑惑的看著手中的錄音筆,實在不知道汪柔又在玩什麼花招。
他打開錄音筆,里面放出的聲音卻讓他整個人如遭雷擊,怔怔的站在原地。
因為,里面是葉佳禾拜訪靳家,與靳家人寒暄,與靳南平濃情蜜意的話。
靳夫人似乎對葉佳禾十分滿意,不停催促著他們把婚事定下來。
不僅如此,這個錄音還錄到了葉佳禾與靳南平的單獨對話。
她說:“靳老師,謝謝你愿意相信我,愿意等我。我答應你,等我把跟陸景墨之間恩恩怨怨都了結,我們就離開這兒。我再也不會讓你為我擔心,你對我有多好,我就會對你有多好。”
陸景墨緊緊握著手中的錄音筆,一遍一遍的聽。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他不可以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葉佳禾的聲音那麼明朗,那麼動人,他已經多久沒有聽到這種聲音了?
陸景墨不可抑制的顫抖著,他多想沖到她的辦公室,去質問她,為什麼要這麼欺騙他?
明明之前有好多次機會,他問她,她可以坦白,可她卻讓他沉淪,誤以為她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
陸景墨不停的深呼吸著,想克制住那股快要沖破胸腔的憤怒。
后來,他還是沒有忍住,去了她辦公室。
可護士告訴他,葉佳禾今天并不在醫院,而是去了外面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