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還沒說話,旁邊麻木斟酒的中年婦女手一抖,酒壺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土匪們聲音一靜,齊刷刷看向中年婦女。
刀疤男揚手便是重重一巴掌:“沒用的東西!怎麼伺候的?!”
中年女人被打得摔出去,頓時滿嘴是血,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真是礙眼!”刀疤男嫌惡的說道。
“二哥別生氣,這老女人又不能伺候又不能享用的,確實是礙眼!要不是看她一手廚藝還算對胃口,早就把她拖出去喂狼了!”一個土匪推出懷里的女人,啐了一口道,“趕緊把人拖出去,別礙了二哥的眼!”
“你們也都出去!”刀疤男冷漠的命令其他女人。
女人們站起身,低著頭,拖著地上的中年婦女走了出去,關上屋門。
眼看屋內只剩下一群土匪,繼續喝酒取樂,大談特談他們所謂的“生意”。
蕭令月實在聽的想吐,低聲對戰北寒道:“我們跟上那些女人,尤其是那個廚娘,她應該在山寨里待了一段時間了,說不定知道些情況。”
第475章
第475章
戰北寒沉吟一瞬,點點頭。
蕭令月松了口氣,她是真的不想再聽這些土匪滿嘴說的惡心話了。
目光冰冷的掃了一眼屋內,蕭令月暗暗記住他們的每一張臉。
等到時機成熟,她一定讓這些畜生知道,什麼叫報應!
兩人悄無聲息的從屋頂下來。
那些女人們還沒有走多遠,麻木的身影在夜色里猶如飄動的幽靈一般。
蕭令月和戰北寒悄悄跟了上去。
為了以防萬一,兩人沒有直接現身,而是跟在后面,看看她們到底會去哪。
結果沒想到,這些女子帶著那個受傷的中年婦女,在寨子里彎彎繞繞的走了許久,最后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屋子前。
這屋子四面都被粗壯的木柵欄包圍了起來,乍一看就像個牢籠。
透過夜色,隔著一段距離,蕭令月隱約看到庭院里好像有東西。
“吱呀......”怪異的搖晃聲傳來。
空氣里隱約有一種酸臭和腐敗交織的氣味,十分難聞。
但那些女子卻好像已經習慣了,或者說已經麻木,平靜的推開柵欄上的木門,走了進去。
“這個地方......”蕭令月感覺這個屋子很不對勁。
她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戰北寒也意識到了什麼,神情極冷,眸底閃過寒光:“過去看看。”
兩人悄無聲息的走近。
這屋子的位置十分偏僻,又處于整個寨子的最里面,即使無人監視也很難往外逃。
蕭令月沒有推門,而是直接輕功越過了柵欄,不經意間瞥見院子里的“東西”,她差點驚叫一聲,本能的緊緊捂住嘴,往后退了幾步,撞到了身后的男人。
“怎麼了?”男人伸手扶住她肩膀,目光凜冽往前望去。
“......”蕭令月一時說不出話來。
院子里的情景,也不需要她說了。
戰北寒一眼就看到的院子的正中央,地上立著幾個“稻草人”,雙手張開,隨著夜風吹拂,吱呀吱呀的輕微晃動著。
“稻草人”身上破爛的衣服隨風飄動,猶如含怨的幽靈一樣,夜色里透著一種森然恐怖的氣息。
空氣中,腐臭的味道若有似無。
被風一吹,仿佛滿院子都是這股催人欲吐的味道。
蕭令月緊緊咬著牙,低聲道:“這些是......”
戰北寒沒說話。
他徑直越過蕭令月,朝那幾個“稻草人”走過去。
蕭令月也忍著惡心,跟了上去。
從遠處看,這幾個“人”的姿勢就跟田野里驅趕鳥類的稻草人沒什麼兩樣,卻絲毫不顯得質樸有趣,反而陰冷恐怖。
仿佛每一個皮囊里都藏著一個含冤的厲鬼,睜大血紅的眼睛,怨恨的盯著來往的每一個活人。
這種可怕的聯想,即使膽大如蕭令月,一時也忍不住后背泛涼。
她跟著戰北寒,走到了“稻草人”面前。
黯淡的月光照在“稻草人”上,透過破破爛爛的衣服,里面包裹著稻草的東西,泛著一絲詭秘的光澤。
戰北寒冷冰冰說道:“是人皮!”
蕭令月臉色難看,低聲道:“我剛看第一眼的時候,就感覺材質不對勁,還以為是我看錯了......”
真正的稻草人是用干枯的雜草扎出來的假人。
第476章
第476章
但是眼前這些,卻分明是用什麼東西包著草料,再套上破爛的衣服,當成“稻草人”一樣插在這里。
而這種東西——
蕭令月抬頭看去。
“稻草人”比活人要高出一截,最頂上,是一張慘白浮腫的死人臉龐!
五官眉目清晰可見,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臉上滿布尸斑。
戰北寒冷靜的觀察了片刻,說道:“都是活人剝下來的皮膚,里面塞了稻草,做成假人立在這里,目的恐怕是......”
“恐嚇?立威?”蕭令月咬牙接話道。
她又看向其他幾個“稻草人。”
每一個都是年輕女孩的臉龐。
她們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被殺,被土匪殘忍的剝掉了人皮,當成皮囊塞上稻草,立在這里。
雖然人皮經過特殊處理,但風吹日曬,難免會被破壞。
透過殘破的衣服,已經可以看到一些腐敗斑點,空氣里那股似有若無的腐臭味就是因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