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圣正要發作,一旁的葉凰軒暗暗搖了搖頭,面上陪笑站了起來。
“原來是黃大師,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這就挪座。”說著,葉凰軒說著朝著為首的那人行了個禮。
“我道是誰,原來是葉凰軒。怎麼葉家這次又送玄鐵石進城了?告訴你吧,別把葉家的那些垃圾再送到方士協會來,方士協會不收五成以下的破銅爛鐵。”那黃大師是璃城方士協會的一名方士,早前和葉凰軒打過幾次交道。
“你這人是怎麼說話的。”葉圣年輕氣盛,作勢就要和黃大師理論,被葉凰云按了下來。
葉家還未在璃城站穩腳步,這時候得罪方士協會,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葉凌月慢吞吞地站了起來,走到了黃方士的身旁時,她的手抖了抖,有什麼落在了他的衣服上……等到那幫方士協會的人坐下來后,胡亂點了一桌,吃吃喝喝了起來。
“五舅,干嘛讓著那幫人。”葉家幾人重新找了一桌坐下,葉圣一臉的憤憤不平。
“葉圣,聽你五舅的,方士協會的人不是我們葉家惹得起的。”葉凰軒讓幾人坐下,他也知葉凌月和葉圣初來縣城,對縣城的形勢和各方勢力都不清楚,就耐心向兩人說了起來。
璃城城內,與地靠七星山的秋楓鎮不同,這里商業繁榮,城中的勢力也如老樹盤根般錯綜復雜。
璃城最強的四大勢力,除了太守府外,民間的勢力就有方士協會、居奇樓、山海幫三家,其中又以太守府和方士協會最不好招惹。
太守府背后有軍隊勢力的支撐,方士協會則是因為它掌控著璃城大半的武器和丹藥的買賣。
早些年,因為葉家礦石只能煉出四成玄鐵礦,方士協會一直都是拒收的。
至于方士的來歷,那可就說來話長了。
所謂的方士,就是大夏國內,一些精通術法、醫、命、相、卜等的特殊人群,他們和武者不同,武者修煉的是元力,方士修煉則是精神力。
一般來說,方士分為準方士、方士和方尊,其中方士那一階又分為一鼎到九鼎。
由于國內,能修煉精神力的人很少,這也使得方士更加稀缺,在大夏,都很受推崇,地位堪比一些普通的官員。
像是璃城方士協會的會長,聽說就是一名八鼎方士,就連璃城太守見了,都要禮讓幾分。
這一說,葉凌月和葉圣就明白,為何五舅舅不敢招惹方士協會了。
“方才你們看到的那位黃大師,他就是璃城的一名方士,隸屬于璃城方士協會。早前我們葉家出售玄鐵礦石給方士協會時,他就是負責人,因為我們不肯給他好處,他就一直處處為難葉家。”葉凰軒說到了這里,不禁搖了搖頭。
商場上的那些歪風邪氣,他也實在不愿意在小輩們面前多說。
葉圣聽完,雖然憤怒,但也只能憋在了心里。
至于葉凌月,聽完了方士協會的來歷后,卻是若有所思了起來。
原來只要修煉精神力,就可以成為方士。
只是不知道,她如今的精神力修為,到底達到了方士的哪一級,究竟是準方士還是說一鼎、兩鼎方士,也許這一點,也只能等到去了方士協會后才知道了。
不過嘛,在此之前,她還得好好招呼下那個黃大師。
葉凌月眸光一轉,嘴角揚了起來,一、二、三……她在心中默念著。
酒桌上,黃大師等人邊說著葷段子,邊喝著酒,忽的他覺得屁股上有些癢,就隨手抓了一把。
這一抓,越抓越癢,黃大師干脆就放下了筷子,旁若無人地抓了起來,可是這一抓,卻是非同小可,癢變成了痛,一抓居然抓下了一塊血淋淋的皮肉來。
越是抓,卻越是痛癢難耐,那情形,很是可怕。
黃大師驚慌失措,與他同來的幾人也大驚失色。
“快,快將黃大師送回方士協會去。”眾人驚慌失措,扶起了慘呼連連的黃大師,就直奔璃城方士協會。
目睹了這一幕,葉家的幾人也是目瞪口呆,怎麼早一刻還好好的人,下一刻就跟中了邪似的。
葉凌月卻在心中冷笑著,葉家可不是那麼好得罪的,就讓那自命不凡的黃大師也試試,冰凝毒的厲害。
方才黃大師目中無人,辱罵了葉家,葉凌月在起身前,在他的衣服上,灑了一點冰凝毒。
冰凝毒落在了礦石上,會讓礦石或者土壤生銹腐化,但是如果高濃度的冰凝毒沾上了人的皮膚,就會發癢潰爛,用手一抓,真叫人生不如死。
黃大師被人一路送到了方士協會,聽到了慘呼聲后,協會里快步走出了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同樣也身著青袍方屐,腰系黃雙穗绦,只是和黃大師不同,來人的衣襟上,繡著三個鼎,赫然是一名三鼎方士。
“宋大師,你快來看看,方才我們和黃志在醉仙居吃飯,黃志沒吃幾口,就成了這副樣子。”將黃大師送來的人,個個面色難看,也不敢去觸碰黃大師。
就送來的那段時間里,黃大師的左半下身,已經血肉模糊,肉成塊往下掉,血流如注不止,里面的骨頭都已經變成了灰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