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以后父親和聞師爺還會不會嘲笑她,有勇無謀了。
“藍姐姐,你想不想立個大功?”葉凌月但笑不語。
“大功?我們這不是已經立了大功嘛,一萬塊玄鐵礦石啊,”藍彩兒滿臉的不解。
“找回玄鐵礦只是本分,算不上大功,但若是能夠為璃城除去一大害,那就不同了。”葉凌月說著,瞥了沙戰一眼。
那沙戰聽得,眼皮子一陣猛跳。
“你!你想干什麼?”沙戰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他忽然覺得,宋廣義那樣干脆的死法,也許才是最幸運的。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若是山海幫里,一夜之間,突然搜出了這麼多的玄鐵礦,不知道會是怎麼一個下場。”葉凌月咧嘴一笑,月色下,笑顏如花般炫目。
沙戰看得心中漏跳了半拍,可就是這時,葉凌月指尖一彈,一顆什麼東西,滾入了沙戰的腹間。
“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沙戰嚇得魂飛魄散,他也知道葉凌月是方士協會的人。
“一種用蝮蛇卵煉制的毒藥,沙少幫主,接下來我叫你做的每一件事,你最好都只乖乖照做,否則,毒以發作,神仙都救不了你。”葉凌月依舊是笑盈盈的,只是她的笑容里,沒有半分笑意,卻透著股森冷的寒意。
藍彩兒聽得一驚一乍的,心里暗道,媽呀,都是爹生媽養的,怎麼凌月那小腦袋瓜子,就是一抓一個主意,她怎麼連個屁都想不出來。
難怪父親和聞師爺老師笑話她。
葉凌月和藍彩兒當即兵分兩路,藍彩兒負責返回璃城,聯絡藍太守,至于葉凌月,則押著沙戰等人,連夜秘密進行起了,她的“栽贓嫁禍”的行動來。
凌晨前后,山海幫內,一陣震耳欲聾的腳步聲。
身著官服的藍太守帶著一千名軍士,包圍了山海幫。
山海幫的幫主,沙狂這會兒,正躺在他的第七房小妾的肚皮上睡得正香,聽到外面火光沖天,一陣陣腳步聲,連忙提起了褲帶子,連上衣都沒套,就沖出了房。
山海幫里,早已亂成了一鍋粥樣。
“幫主,不好了,藍太守帶了一千人馬,說是山海幫劫取了葉家的玄鐵礦,要搜山海幫。”一名幫眾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又是藍應武,哼,上一次不是剛搜過嗎,這一次又搜。”沙狂沒有半分驚色。
反正玄鐵礦石不在山海幫,藍應武就算是把整個山海幫翻了過來,也不可能找到一塊玄鐵礦石。
“沙狂,有人舉報,說你們山海幫的金庫里,藏了一萬塊葉家的玄鐵石。”藍太守在兵士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太守大人,這分明就是誣告。你三番兩次帶人搜查我山海幫,若是這一次,你再沒有搜出玄鐵礦來,我就算是冒死去帝都告御狀,也一定要討個說法。”沙狂冷哼著。
“是不是誣告,查了就知道。”藍太守話不多說,一揮手,身后那些兵衛就如狼似虎地沖了進去。
沙狂面色不悅,可又不敢和已經突破了輪回境的藍太守正面沖突。
“報!山海幫金庫設了九道鐵鎖,無法突破。”很快侍衛就折了回來。
“沙幫主,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藍太守斜眼,瞪著沙狂,后者極不情愿地取出了金庫的鑰匙,將金庫的九道門一一打開了。
就在最后一道門也被打開后,藍太守和他身后的兵士們,頓時沒了聲。
沙狂也不回頭看,他一臉憤怒地說道。
“藍太守,你們已經看過了吧,里面除了我幫多年積累下的財物外,什麼都沒有。”
“沙狂,你自己回頭看看。”藍太守冷笑了幾聲。
沙狂聽了,遲疑著,回過了頭去。
看清了金庫里的東西時,沙狂的眼,一下子睜得老大。
怎麼可能!
金庫里,居然整整齊齊堆放著一萬塊玄鐵礦石。
玄鐵礦石上散發出來的光芒,將整個金庫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這些玄鐵礦石……”沙狂的嘴張得,足以吞下一個雞蛋。
他怎麼也想不清楚,這一萬塊玄鐵礦石,為什麼會出現在金庫里。
最是糟糕的是,原本山海幫金庫里的哪些金銀珠寶還有丹藥礦石,全都不見了!
“沙幫主,你是不是想說,這些玄鐵礦石為什麼會自己長了腳,從漓水河底跑到了山海幫的金庫里吧?這件事,還是由沙少幫主告訴你吧。”就在沙狂百口莫辯時,一個突兀的聲音,伴隨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走在前頭的正是葉凌月,她的身旁,還跟著個五花大綁的沙戰。
“你,戰兒,這是怎麼一回事?”沙狂難以置信望著自家的兒子。
“救命,太守大人,父親。這一切都是葉家的這一個小賤人的陰謀,她設計綁架了我,還逼我服了毒,脅迫我找出了金庫的備用鑰匙。這些玄鐵石,全都是這小賤人,運到金庫里的。還請太守大人,明察秋毫,幫我們山海幫洗刷冤屈。”沙戰那小子,也是狡猾,他一路上假裝著配合葉凌月,一看到自己的親爹,就立馬反咬了葉凌月一口。
藍太守看了看葉凌月,再看看沙家父子。
“哦?沙少幫主,你確定,這些玄鐵礦石,都是我一個人幫來的?怎麼搬?用了哪些人手?”葉凌月沒有驚慌,她嘴角一揚,不急不慢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