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總覺得扶閑比女子生的還要絕艷,而今倒覺得……他身姿竟也這般……好看。
匆忙垂首:“若不這般說,怕扶閑公子不肯見我。”
“怎的不同本公子頂嘴了?”扶閑緩緩走到她跟前,遺憾的搖搖頭,“雖說聽話了,可惜……不如以往有趣了。”
葉非晚:“……”她忍,仍舊垂眸道,“上次還聽說扶閑公子喜歡吃驢打滾,這次特地買來了些。”
“哦,下人拿上來了,”扶閑點點頭,“不過上次是上次,今日本公子突然想吃杏仁酥了。”
“你……”葉非晚猛地抬頭,瞪著此人。
“怎麼?”扶閑挑眉。
葉非晚:“……”最終低頭,“改日,改日一定將杏仁酥送上來。”
“甚好,”扶閑一拍手,“那你便改日再來吧。”
葉非晚:“……”
“本公子知道你想問什麼,”見她不懂,扶閑卻也不惱,繼續道,“不就是紅玉琉璃盞那檔子事兒嗎?”
“你當真有紅玉琉璃盞?”葉非晚懷疑看著他,怎麼看都是個紈绔,如何會有舉世珍貴的寶物?
扶閑眨了眨眼睛,湊到她跟前:“你猜?”
第125章 竟然是你
她猜……
葉非晚一滯。
她如何猜?
不過,爹不會騙她,加上此刻扶閑曖昧不清的態度,她心底倒是有幾分相信了:“你知道紅玉琉璃。”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扶閑只挑眉,并不言語。
“不知扶閑公子可知,紅玉琉璃現在何處?”葉非晚勉強軟了語氣。
“本公子方才便說了,我想吃杏仁酥。”扶閑朝著她處微微彎腰,松垮垮的袍服越發垂落,葉非晚垂首便能望見他光裸的胸膛。
她眼神不覺閃躲了幾分:“扶閑公子也須得讓我知道些紅玉琉璃的……”余光還是不可避免瞥見了他的胸膛,話卻是戛然而止。
葉非晚瞇了瞇眼睛,回眸正視他的胸膛……上的那道“十”字刀疤。
她見過的傷口本就不多,這般特別的更是極少。一時之間,只望著他光潔的胸膛,竟是忘了避開目光。
“怎麼?之前愛慕本公子的臉不成,現在還要覬覦本公子的身子?”頭頂,扶閑輕飄飄的話傳來。
葉非晚猛地抬頭:“怎麼可能!覬覦你?我又不是瞎子!”否認的飛快。
然而,否認過后卻又沒忍住,扭頭望向屋內四周,越發熟悉了,甚至……淡淡的檀香都帶著若有似無的熟識。
“你的意思是,瞎子才會覬覦本公子?”扶閑聲音低了下來,很是危險。
葉非晚一滯,想到終是自己有求于人,干笑一聲:“扶閑公子想多了……”
“想多了?”扶閑挑眉,干脆朝著她越發靠近了幾分,“葉非晚,若本公子想多了,那三年前,喝醉亂闖如意閣后院,趁我受傷對我上下其手的人,是誰?”
喝醉亂闖如意閣?還趁扶閑受傷,對其上下其手?
葉非晚聽得眉心緊皺,抬頭一眼對上扶閑犀利的雙眸,腦海中驀然一僵。
她似乎……隱隱能記起些許……
如意閣,她的確來過。
不過那還是她未曾嫁給封卿之前的事呢。
她與封卿定親前夕,二人姻親早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可封卿對她的接近與示好始終不理不睬,她心中一時憤懣,便獨自扮了男裝,來了如意閣,喝了不少酒。
醉醺醺時,她腳步蹣跚來了后院,想尋個出恭之處,未曾想陰差陽錯闖到一個房間,那房間帶著細細檀香,和如今鼻息間的香味極像。
她繼續走進屋內,還看見了帷幔后一個華麗麗的人影,內傳來陣陣血腥之氣。
酒壯人膽,她伸手便將帷幔掀開,正看見松垮垮里衣的男子,半裸著上身,胸口一處“十”字傷口,正不斷冒著血。
可她頭腦太過眩暈,始終未能記住那人樣貌。只看見傷口,難得大發善心從袖口掏出個藥瓶,遞給那人:“這可是金子都買不到的傷藥,本小姐賞你了。”高高在上的語氣,盡是跋扈。
男子一動沒動,沒接藥,只微瞇雙眸打量著她,眼神很是危險。
她卻有些不耐煩了,直接上前,將他的衣裳扯下來,上了藥,中間手還不老實的摸了幾把那人的胸膛……
而后,又醉醺醺離開。
自始至終,那男子一言未發。
走出如意閣后,她也便將此事拋之腦后。
而如今,之所以能夠記起,不過是因著那日,葉非晚醉醺醺走出如意閣后,是封卿臉色陰沉的將她從如意閣接了出去,抓著她的手,將她甩上馬車,帶回了王府。
那日,他對她極好,派人熬了醒酒湯,他親自送了來,葉非晚受寵若驚,可是酒醒后,封卿說:“讓你父親取消這場婚約。”
他對她溫柔,是為了取消婚約。
從那時起,封卿就已經學會了……對她虛與委蛇。
而今……她沒想到,竟然又看見了這個“十”字刀疤。
“怎麼,想起來了?”頭頂,扶閑的聲音涼涼響起。
葉非晚默默抬頭,對上扶閑慵懶的眼神,勉強一笑:“我想……大抵是我記錯了。”不然,這世上豈會有這麼巧的事?
“記錯了?”扶閑一挑眉,“我可還記得,你那時替我上藥時,手在我胸膛上摸了好幾把呢……”
葉非晚:“……”她那時,只覺得這人身子硬邦邦的,很像封卿,便未能忍住,哪里想到……
“此事亦不能怪我啊,”葉非晚睜大雙眼,“我那時也喝醉了,且……我還幫你處理傷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