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
“我去米國救阿寧。”時莜萱決定。
簡父牟然抬頭,不敢置信看著時莜萱:“萱萱,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不行。”
盛翰鈺再一次阻止:“不許你去,要去也是我去。”
時莜萱瞪他:“你去干啥?你別太自以為是了,不要以為自己是萬能的,地球離開你還不轉了嗎?我倆都走然然怎麼辦?你留在家里帶孩子。”
盛翰鈺根本不聽:“然然你帶,我替你去,這種事情沒有女人出頭,男人躲在后面的道理!”
時莜萱:“你聽不懂話啊,剛才伯父說得很清楚,飛鷹讓我去換人,讓我去沒說讓你去,你去也沒用。”
盛翰鈺退后一步:“我和你一起去,然然給小姨帶。”
小姨已經痊愈出院,雖然沒明確和盛江在一起過日子,但倆人幾乎每天都在一塊遛彎,吃飯,聊天,只有晚上才各自分開。
然然也愿意和爺爺奶奶在一起。
但僅限于平時。
時然聽爸爸說要給她丟給奶奶,而爸爸媽媽都要去危險的地方,當即大哭。
抱著倆人不撒手。
哭著喊著:“不許去,你們誰都不許去!”
小姑娘哭得大人心都要碎了。
“然然怎麼在這?”時莜萱這才后知后覺發現女兒還在身邊,剛才一直緊張兮兮地聽她們說話。
飛鷹她知道啊。
那些窮兇極惡的歹徒,給“鼻涕蟲”嚇得大病一場,在她離開L國的時候都沒好。
時然雖然沒有被嚇成那樣,但也留下了很深很壞的印象。
現在聽爸爸媽媽還要去見那個人,立刻崩潰!
“然然乖,你安心和奶奶在家呆幾天,我們一定會平安回來。”
“不,我不愿意,我不聽……嗚嗚嗚!”
孩子的哭聲,給倆人的心都哭碎了。
時莜萱給孩子摟在懷里,柔聲哄了半天,信誓旦旦保證一定會平安回來。
還拿以前的事情舉例子,以前她們遇到過多少件驚險的事情?
不是全部都遇難成祥了嘛。
時莜萱第一次這麼有耐心。
是因為她心里是沒譜的!
她并不確定這次就一定能活著回來,但她能確定的是——如果她不去,簡宜寧就死定了!
飛鷹做事心狠手辣,而且不會跟人討價還價。
哄了半天,小姑娘終于半信半疑道:“你能保證一定會好好地回來嗎?”
“能。”
時莜萱回答得很痛快。
于是時然轉身對爸爸道:“爸爸,你跟媽媽一起去吧,我和奶奶住,你得保護媽媽,她自己在外面,我不放心。”
像個小大人。
時莜萱眼淚下來了,根本控制不住。
別看沒事的時候,母女倆像是斗雞一樣沒有片刻的清閑。
但真到關鍵時刻,小姑娘還是最在乎媽媽。
“嗯,我保證一定保護好你媽媽。”盛翰鈺鄭重其事點頭,比答應任何事都鄭重。
時然同時伸出左右手的小拇指:“拉鉤。”
“拉鉤。”
“拉鉤。”
三口人一起拉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小狗!”
看在大家眼里,有些心酸。
時莜萱要和盛翰鈺去米國,沒給真相告訴小姨,只是讓她看幾天孩子,倆人說要去米國談筆生意。
小姨欣然應允。
盛翰鈺沒改口,還是叫小姨,主要是這樣的稱呼習慣了。
簡怡心和盛澤融也跟著一起去,人多不一定力量大,但多個人商量總是好的。
其實云哲浩兩口子也想跟著一起,被盛翰鈺拒絕了。
拒絕的理由很充分——他們都走了,家里怎麼辦?
家里必須留人,公司和幾家老人都要照顧到,沒有兩個自己人還真不行。
最后云哲浩留下。
一行人到機場,準備登機的時候,簡夫人匆匆跑過來,跑得氣喘吁吁。
她從包里拿出一只護身符,雙手送到時莜萱面前,懇求她戴上,這是她到廟里特意為時莜萱求的。
時莜萱當著簡夫人的面戴在脖子上,她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本來簡家老兩口也想跟著一起來,但被幾個人強烈拒絕了。
關心則亂。
他們跟著一點忙都幫不上,還有可能幫倒忙。
簡夫人從來到走,盛翰鈺始終面無表情,連不屑一顧都沒有,其實這才是真正的不屑一顧。
臨時抱佛腳,有難才想起送護身符,他一點都不感動。
“摘了吧,什麼破玩意。”上飛機他就讓時莜萱給護身符摘了,簡怡心還在呢,一點面子都不給留。
“我不!”
時莜萱不摘,還很寶貝地塞到衣服里,貼身戴著。
“這是我第一次收到護身符呢,它會保佑我的。”
簡怡心感激地連看她好幾眼,但什麼都沒說。
這時候任何話語都顯得蒼白。
飛機落地,來接機的除了簡宜寧秘書,其余的人大家都不認識。
站在前面的是兩名三十歲左右的華裔男士,倆人亮出警官證,自我介紹是國際警察,專門負責這個案子。
另外還有一對老夫妻,頭發銀白,氣度不凡,看見時莜萱竟然愣住了!
老婦激動上前,抓住時莜萱的手:“婉兒,婉兒你是怎麼出來的?”
婉兒?
時莜萱禮貌的笑笑:“老夫人,您認錯人了,我不是婉兒,我也不認識您。
”
秘書急忙介紹:“您是時董事長吧?我給您介紹下,這兩位是金老爺子,金老夫人,簡董事長女朋友金婉兒的爺爺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