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行,我得去趟西郊馬場。”
“去那干嘛?騎馬?”
姜薏看一眼一旁的老首長,他正在用鹿皮仔仔細細的擦一個新的馬鞍,便對著手機道:“我外公前幾天收了一個朋友送的新馬鞍,說今天想要去試試,逼著我陪他一起去。”
“胡說!明明就是你自愿。”老首長的耳朵可一點都不背,立刻反駁了過來。
姜薏瞬間妥協:“對,您說的對,我自愿,我自愿。”
老首長還嫌不滿意,又轉頭對姜薏說:“正好,你把何顧那小猴崽子也叫來,多少年不騎馬了,我檢查一下他的馬術。”
何顧在電話里叫苦連天。
想當初,姜薏和何顧的馬術都是老首長親手教的,就因為動作不規范,都沒少挨馬鞭抽。
現在老首長發話了,何顧哪敢不來,也只好違心跟姜薏一起說“自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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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的入口處,姜薏和老首長剛到,就有人出來迎接。
出來迎接的人是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男人頭發很短,滿臉精明。
他快步上前,和老首長握過手后,恭敬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姜老首長,我們溫總臨時有點急事要去處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到,我先帶您進去吧。”
姜老首長一臉威嚴:“無妨,年輕人工作忙我能理解,那就有勞康助理了。”
康助理忙低頭彎腰:“老首長您太客氣了,您是長輩,叫我小康就行的。”
姜老首長一點頭,跟著康助理往里面去了。
馬場很壯觀,遠遠望去有4、5個足球場那麼大,因昨晚下了一場雨,青草尖上還帶著水珠兒。
跑馬場里,幾匹棕色的駿馬甩著鬃子踱來踱去,專業的馴馬人正揮著長鞭,吹著響哨,看的人熱血沸騰。
姜薏被工作人員帶到更衣室,里面早早有人備好了馬具和馬術服。
從更衣室里出來時,馬場里的工作人員幾乎都看呆了。
姜薏實在是太美了,腰細腿長,皮膚又白又細膩,棕色的馬術服配上白色褲子,腳上一雙黑色的馬靴,從未染過的頭發束成馬尾從馬術帽里垂下來,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正四處瞟著,不光男人被她吸引,就連女人們也都投來艷羨的目光。
她朝著老首長伸手:“外公,我來扶您上馬吧。”
第6章 他的手很好看,骨骼分明
考慮到年齡問題,工作人員給老首長挑了一匹穩重的老馬。
老首長繞著馬場慢跑了一圈,終究還是體力不支下了場。
老首長被人扶去休息區休息,他坐穩后一抬手,指著不遠處的馬對姜薏說:“小薏啊,你去試試那匹,看樣子應該不錯。”
姜薏點頭,拿起短馬鞭走了過去,利索的騎上馬背。
陽光下,她和駿馬馳騁在跑道上,風馳電掣,又美又颯。汗水順著她的鬢角頭發滴下,被風甩在身后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外公的身側已經多了一個人。
那人正在看她,她伏在馬背上用余光打量了一下他,距離實在太遠,除了一身西裝和身材高大以外,樣貌她根本看不清,她猜測那人可能就是他外公口中老戰友的孫子,老首長那副心愛的馬鞍應該就是他送的。
姜薏下馬的時候微微有些喘,工作人員從她手中接過韁繩后,她立刻抬起頭笑著對外公的方向揮了揮手,年輕朝氣的小臉好看又張揚。
姜老首長收回視線后,對一旁的年輕人說:“小寒,我知道你平時很忙,你也不用特意抽出時間過來陪我,有工作人員就行了。”
溫歲寒道:“最近倒也還好,我爺爺不能親自來,他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我來陪您。”
溫歲寒今年不過28歲,可脾氣秉性卻和他的年齡一點都不附,沒怎麼接觸過他的人,都不太敢與他接近,是因為他這人實在是看不透。他天生有種距離感,雖然表面客氣恭謹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可談笑間總有種被他摁住了喉嚨說不出話的感覺。
他的履歷也很與眾不同,自打他上任溫氏執行總裁一職至今,成績斐然,手段了得,多少人聞風喪膽。甚至外界把他傳得有些妖魔化了。
最著名的一件事就是兩年前,他逼得蘇氏總裁差點自殺的新聞了。
蘇氏集團因他元氣大傷,但他事后卻讓下屬在公司官網上發布了一篇兩萬多字的道歉信,據說是他親手寫的,言辭懇切,通篇引經據典,一句壞話沒說,卻把對方干過的那些污糟事全都拉到大眾面前,被集體‘鞭尸’。
從那以后,那些曾經的對手們,再與他打交道時都變的有分寸起來。
畢竟這種“被他當眾扒了褲子,他一邊喊人來看熱鬧,一邊說對不起的流氓”實在沒人敢惹。
姜薏摘下馬術帽夾在胳膊底下,走到兩人面前來。
老首長親自做了介紹:“小寒啊,她就是我那個一直在國外留學的外孫女,叫姜薏。”
溫歲寒的面上一直帶著有涵養的笑,他的視線落在姜薏的臉上。
姜薏出了一身熱汗,額頭鬢角的頭發也被濡濕了些,臉上的毛孔全部張開,許是太熱了,她的小臉紅撲撲,也正是因為這樣,像是被潤了色一般美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