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寒答應她不離開,便坐靠在床頭,任由她的藕臂圈在他的腰上。
他咬著牙說:“別亂動!”
“哦。”
姜薏軟綿綿的答應著,可一刻也沒老實過。
最后她不再鬧騰了,手臂停留在兩個人都還算舒適的位置,被溫歲寒死死的按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看著被自己按在腰上的那只手,溫歲寒覺得真是夠了!
可不管他如何煩躁,卻始終都沒再將那只手臂從自己的身上拿下去。
這注定是個難以入眠的長夜了。
第23章 占為己有
姜薏終于沒了動靜,呼吸也開始平穩下來。
她的小手還被溫歲寒按著,此時睡的安穩至極。
溫歲寒的視線從她的臉上收回。
下一刻,他便起身直奔浴室。
冰冷的涼水從頭頂沖下來,也滅不了他心里的那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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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溫歲寒睡的及不踏實。
客房里的床十分柔軟,可他像是躺在滾燙的巖漿上,如芒刺背。
他從大床上坐起身,額頭上的汗密密麻麻。
燈開著,亮的猶如白晝。
他怔怔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姜薏。
姜薏好像跟之前哪里不一樣了,她的頭發濕了,凌亂的垂下來,以肩頭為界,一部分垂在身前,一部分垂在身后,發尖上的水珠落下來,滴在他的手背上。
姜薏的眼神迷離的不像是真人。
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笑的像是夏日里盛開的鳳凰花。
而下一秒,他們吻在了一起。
他猛的從床上坐起。
睜開眼他才發現,這……原來只是一場夢。
他低著頭,紛亂的思緒讓他喘不過氣,額頭發絲上的汗掉下來,滴在灰藍相間的被子里。
而后他迅速掀開被子,終于起身沖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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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姜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她呆呆的望著周圍陌生的環境許久,突然反應過來,臥槽!這里好像不是外公的家。
她連滾帶爬的從被子起身,下意識的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又被嚇的不輕。
自己的衣服全都不見了,而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寬大的男士襯衫。
那襯衫看著就不便宜,而從尺碼上也能判斷出它的主人應該很高大。
想到這兒,姜薏慌了。
以前那些在新聞報道里看到的女孩醉酒后被人撿走并侵害的畫面,一幕幕的出現在眼前。
她昨晚該不會也……
想到這里,她一把拎起襯衫領口,朝里面看去。
果然,里面空蕩蕩的,半點遮擋沒有。
她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身體,除了有點疲累以外,沒有明顯被侵犯過的痕跡。
她不放心,又將整張床也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也沒有在床單上找到傳聞中盛開的“梅花”。
一顆心這才稍稍放下。
可剛松了口氣,一陣敲門聲卻又讓她把心提了起來。
外面響起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姜小姐,您睡醒了嗎?”
姜薏心驚膽戰的盯著門口看了片刻,這才啞著聲音回道:“我,我醒了。”
說著,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進來的是個50歲上下的阿姨。
姜薏怔怔的看著這陌生的女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女人個子不高,微胖,胸前系著淺色的圍裙,衣服也不見名貴,倒是簡潔干凈的很。
她的臂彎里掛著姜薏昨晚穿過的裙子,笑瞇瞇地說:“姜小姐,您昨晚脫下來的衣服我已經幫您洗凈了,等會兒您換好衣服就出來吃飯吧,早飯已經做好了。
”
姜薏接過自己的裙子,突然想起什麼,便開口問道:“阿姨,昨晚我的衣服是誰幫我換的?”
中年女人愣了愣,隨即反問道:“不是您自己嗎?”
姜薏:“……”
第24章 肯定折騰了一夜都沒睡
換好衣服后,姜薏從主臥里出來。
她繞過一個有著落地玻璃門的健身室后,來到了不遠處的餐廳。
雖說姜薏打小生活就很優渥,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可還是被這套房子奢華的裝修給驚著了。
溫歲寒早已經坐在餐桌前用早餐了。
姜薏的腳步頓了頓,心生疑惑:“他怎麼在這兒?”
溫歲寒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表情疏離:“站那干什麼,過來吃早飯。”
姜薏有些尷尬,關于昨晚酒后發生的片段,慢慢的也在她的腦海里拼湊的雜七雜八。
她記住的不多,自己好像因為沒有吃到蟹黃酥而發了通脾氣,然后又遇見了打傘的‘小韓’,再往后的事,她想不起來了。
為了緩解尷尬,姜薏走到餐桌對面,尬聊道:“嗯,你家裝修的不錯嘛,很有品位……”
“你想多了,公司的房子。”
“哦……”姜薏有些訕訕。
溫歲寒冷冷看著她說:“吃早飯完我會叫人送你回去,關于昨晚的事我會信守承諾不對老首長說,但你整夜未歸,自己想好后面的事怎麼圓。”
姜薏有些懵。
很明顯,溫歲寒不打算與她多說。
姜薏只能笑笑,坐到了餐桌對面。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很驚訝的發現,上面放著一盒蟹粉酥。
伸出手拿了一塊,竟然還是熱的。
姜薏拿起一塊蟹黃酥,小心翼翼的問道:“我這人酒品不好,昨晚……我沒失態吧?”
溫歲寒喝咖啡的動作頓了頓,終于肯抬起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