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棠喘著氣,看向何顧,眼中的戾氣還未散去。
戴欣桐已經又哭又鬧的被保安給連拖帶拽地請了出去。
臨走前,她還不忘罵姜薏:“姜薏,你不用急著得意。你給我等著,我媽早晚會把你趕出賀家去。”
姜薏冷笑一聲:“那你媽有沒有教你一句話?”
戴欣桐愣了一下,姜薏繼續笑著說:“她沒教你沒關系,我教你,那句話叫:先撩者賤!”
“啊——”
戴欣桐氣的發瘋一樣的尖叫起來。
小小的插曲過后,二樓又恢復了之前的熱鬧景象,又有人湊到賭盤前下注去了。
何棠被紅酒潤濕的頭發濕噠噠的垂著,還帶著一縷縷的酒香。
她閃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姜薏,不死心的問:“那副畫我們真的可以買下來嗎?”
姜薏這才想起自己之前的承諾來。
她轉身對著顧西辭說道:“西辭哥哥,我還有事,我們改天再聊。”
說完,也沒等顧西辭回應,拽起何棠的手腕就從人堆里擠了出去。
溫歲寒默默的站在人群當中,看著姜薏的背影消失,她甚至都沒再回頭看他一眼……
姜薏很快找到了那個賭畫的小個子男人。
“抱歉,打擾一下。”
姜薏來到小個子男人面前,卻發現他手里已經空了。
男人不解,問道:“姜小姐,你是在叫我嗎?”
姜薏點點頭,直截了當道:“您剛剛手里的那副畫,對我朋友來說非常重要,您能把它賣給我們嗎?”
第197章 還是算了…這里有人不想見我
男人微愣了一下,隨即答道:“這真不巧,剛剛有位男士也看中了這幅畫,已經被他給買走了。”
何棠頓時緊張起來:“那……那你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
小個子男人搖了搖頭,笑道:“很抱歉,這個我不能說,他買畫時希望我能對他的身份保密,就是怕再被人打擾,實在是不好意思。”
男人說完,端著一杯雞尾酒,離開了。
何棠呆在原地,久久沒動,姜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了。
-
三個人在離開會所前,姜薏接到了顧西辭打來的電話。
顧西辭在電話里說:“姜薏,你現在在哪?我有東西要交給你。”
姜薏停下腳步,問道:“是什麼東西,很著急嗎?我在二樓出口這兒,正準備走呢。”
“那你等一下,我馬上過去找你。”
說完,顧西辭直接掛了電話。
姜薏看了一眼何棠濕噠噠的衣服,對何顧說:“我朋友找我有點事,要不你們倆先去車里等我吧。”
何顧點頭,帶著何棠先離開了二樓。
姜薏往回走了幾步,在人群里尋找顧西辭的身影。
很快,她在貴賓區看到了他。
顧西辭和溫歲寒、張乾三人一起,正往出口這邊走來。
看到姜薏,顧西辭加快了腳步,甩開身后二人來到她面前。
姜薏看著微微氣喘的顧西辭,仰著臉問道:“你要給我什麼?”
顧西辭早就將準備好的東西,遞給姜薏,說道:“這個是我媽從法國寄過來的,說讓我把它交給你。“
姜薏從顧西辭的手里接過一個盒子。
那盒子巴掌大小,表面被一層華麗的藍色天鵝絨包裹著。
姜薏不確定的將盒子打開來,里面是一條白金手鏈。
那手鏈看著實在是有些年頭了,樣子也略顯得老氣,手鏈的末端帶著一串細碎的流蘇,相當的有年代感。
顧西辭解釋說:“這條手鏈當年是你母親生前最愛的首飾,一共有兩條,你母親一條,我母親一條,是一模一樣的。
前幾天我母親就把這個寄回了國,讓我把它轉交給你,說是給你留著當個念想。”
姜薏倒了謝,將手鏈小心翼翼地收好,放進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等她再抬起頭時,溫歲寒和張乾正走過來。
姜薏的視線一下子被張乾的右手上的東西給吸引住了。
因為,他的手里此時正攥著一副畫。
“姜薏,姜薏?”
姜薏盯著張乾手里的畫正在發呆,顧西辭連叫了她兩聲,姜薏才回過神來。
顧西辭今天心情不錯,對姜薏說道:“我還有幾個朋友也都在這兒,如果你沒什麼事,就留下跟我們一起玩吧。”
姜薏視線的余光里,看得到溫歲寒的表情。
此時,溫歲寒也在看她。
姜薏心里微微嘆息,還是對顧西辭說道:“不了,西辭哥哥,我朋友還在外面等我,你去玩吧。”
“那就把你朋友也一起叫回來啊,人多還熱鬧些……”顧西辭不死心地說。
姜薏這才抬起頭,朝著距離他身后不遠處的溫歲寒看了一眼,黯然一笑:“還是算了……這里有人不想見我。”
“啊?什麼?”
還不等顧西辭明白她的意思,姜薏已經轉頭走了。
第198章 姜薏是他的驕傲
看著姜薏急匆匆的走掉,張乾擰頭看向溫歲寒,不解地問:“她看到你怎麼連句話都沒說就跑了?”
溫歲寒薄唇輕抿,并沒有回應張乾的話。
說話間,顧西辭已經回來了。
張乾伸出手在顧西辭的肩頭上拍了兩下:“好家伙,原來你也認識姜薏?”
顧西辭笑道:“我們兩家是世交,乾哥,你也認識她嗎?”
張乾笑的一臉穩重,朝著溫歲寒看了一眼:“她救過溫煦一條命,當時正好我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