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張乾脫掉了西裝外套,同色的西褲上面,是一件淺色的襯衫。
他的身材其實不錯,褪去西裝外套,略微發達的胸肌,將襯衫顯得更加緊致挺括。
他手里攥著的是一副卷軸。
何棠一眼就認出,那是會所里出現過的那副畫。
何棠丟下了裹在身上的浴巾,跑過去,從他手里將那副拿到眼前。
她跪在地板上,小心翼翼的將畫卷展開,深怕自己身上的水會打濕畫面,一直在把自己的濕頭發往身后撩。
張乾來到她身后站定,同她一起低頭朝著那副畫看去。
畫上是一對仙鶴,一只展翅要飛,一只縮著脖子單腿獨立,旁邊是一株古松……因是古畫,意境絕美,只是紙質微微泛黃,有了歲月侵蝕過的痕跡。
“想要它嗎?”
張乾陰惻惻的聲音從頭頂處傳來。
何棠的眼睛都亮了,她轉過頭,看著頭頂上方的張乾,說:“只要你把它給我,我什麼都肯做,我會留在你身邊,乖乖的聽你的話……”
張乾像是聽到了一個可笑至極的笑話,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看著這樣的張乾,何棠的心里七上八下,猜不透他此時此刻在想什麼。
她甚至不明白,張乾到底在笑什麼。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表現出一副溫柔順從的樣子討好他,目的就是為了能得到這幅畫。
可下一秒,張乾突然將那副畫從她的手掌下抽起,當著她面將畫給撕了。
何棠在尖叫,眼淚奪眶而出,她沖上去想要將畫從他手里搶奪回來。
可撕扯之下,那副畫碎的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
何棠崩潰了,跪在地上,嘴里一遍遍說著:“張乾,你這個瘋子!瘋子!”
此時,她口中的“瘋子”也沒能好過到哪里去。
他惡狠狠的盯著何棠纖細的后頸,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咬到她血肉模糊為止。
而下一刻,何棠的尖叫聲再次響徹整棟別墅。
她已經被張乾一把拎起,夾在腋下,直接丟到臥室里的大床上。
何棠從床上爬起來,一點點的向后退去,眼神里滿是恐懼:“別,別碰我……”
張乾仿佛聽不到她在說什麼,左右幾下將領帶拉扯開后,盯著她開始一顆顆的解開襯衫扣子。
……
第202章 昨夜猶如一場噩夢
何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10點。
張乾早就走了,他從不會留在這里過夜。
要不是身上的酸痛和斑駁的淤青還在,昨夜發生的一切就仿佛是一場噩夢。
張乾在床上從不會對她溫柔,甚至可以稱的上殘暴。總之她越痛苦,他就越痛快。
等他發泄完了,何棠的也能暫時的輕松幾天,周而復始……
來到客廳,張乾的助理金秘書早早的已經等在那里。
餐桌上有準備好的早餐和萬年不變的事后藥。
從18歲她和張乾在一起一直到現在,她果真一次孕也沒有懷過,這都是金秘書的功勞……
何棠先把藥吞了,用一口水服下后,開始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早餐是根據張乾的口味做的,是她最膩歪的熏肉三明治和菌菇湯。
可她還是當著金秘書的面全部吃完。
金秘書眼中對她的鄙夷從不加以掩飾,她冷冰冰地說道:“先生希望你能乖乖呆在這里,少給他出去惹事,他過幾天就會來這里陪你。
”
“陪”字聽在何棠的耳朵里異常的諷刺,與其說是來陪她,不如說是來變相的折騰她。
何棠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對話模式,甚至連反駁的欲望都沒有。
金秘書幫忙收拾完了碗筷后,一句話沒說離開了這里。
上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一地,空寂許久的別墅里竟也有些暖洋洋的。
等金秘書的車出了視線以后,何棠這才奔回客廳,將昨晚散落一地的碎紙重新撿起。
她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將那副已經碎的面目全非的畫拼湊起來,然后又找來了膠水和硬紙板,將它重新的粘在一起,雖然成品看起來皺皺巴巴難掩裂痕,但總好過于沒有……
做完這一切后,她光著腳抱膝坐在地上,靜靜的看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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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
老首長坐在滿是陽光的客廳里,手里摩挲著姜薏帶回來的那條手鏈。
那條手鏈是姜薏母親姜矜生前留下來的,老首長一眼就認得出。
崔姨和姜薏都沒忍心打擾他,老人家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
最后,他把姜薏叫到跟前,對姜薏說:“你媽媽小時候最好的朋友就是你祝阿姨,也就是西辭的母親,好到能同穿一條褲子,首飾自然也是不分你我的。你祝阿姨還記著童年那些往事,當真不容易,以后你也要多跟西辭往來一些,這樣才能延續你母親和你祝阿姨的這份友誼。”
姜薏聽的很認真,從外公手里接過那條手鏈后,小心翼翼的帶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雖說款式已經很老了,但垂下來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擺來擺去,還是挺靈動好看的。
姜薏的手機響起,崔姨幫忙遞給她。
姜薏只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備注,眉頭瞬間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