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勵的眉角一揚,笑著打趣道:“咱這行最喜歡接的就是這種官司了,簡單又好賺,對吧。”
張乾不置可否。
而后,趙勵又在他肩頭上輕拍了兩下,說道:“兄弟,我當事人在找我了,不跟你聊了,先走了。”
“嗯。”
張乾應了一聲,目送趙勵離去。
趙勵沒走出幾步去,那中年女人就把手里的包遞給了趙勵,趙勵自然而然的接過,然后兩人一起離去。
-
從醫院里出來,趙勵并沒有跟女人一同離去。
他對著女人禮貌的說道:“陳太太,我就不送您回去了,您慢走。”
陳太太伸出手在他的臉頰上摸了一把,道:“別叫我陳太太,叫姐姐!這次我沒有懷孕,是你運氣好,下一次你可不許再調皮了,記得戴套。”
趙勵笑的一臉諂媚:“是姐姐疼我,我才敢放肆的。”
陳太太果然被他哄得眉開眼笑,隨后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信用卡,順手就遞給了他:“這里面的額度是100萬,你如果表現的好,我還會再加的。”
趙勵笑著將卡接了過來,目送陳太太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第228章 一切都是她臆想出來的
陳太太前腳一走,趙勵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
因為,他看到了謝云渡和溫歲寒以及張乾三人,一同從醫院里的大廳里走了出來。
他轉過身匆匆的朝著自己的車走過去,進入車內,便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出去。
隨后,他對著手機道:“喂,汪舜,是我。”
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年輕的聲音:“舅舅,你找我有事嗎?”
趙勵直截了當的問道:“剛剛謝云渡是不是找你去做親子鑒定了?”
電話那頭的小汪頓時愣住,不解道:“您是怎麼知道的?”
聽到這個,趙勵緊張的出了一腦門的汗。
他對著手機說道:“等忙完了手頭上的事,你出來一趟,有話要對你說,我在停車場等你。”
“哦好的,舅舅,那我一會兒就出去找你。”
很快,趙勵結束了通話。
可他一刻都沒有猶豫,又將電話打了出去。
電話那頭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是一個軟軟的女聲:“怎麼了?趙勵,找我有事嗎?”
趙勵緊張道:“美疏,謝云渡應該是已經懷疑了,他來做親子鑒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
趙勵也沒急著催促,只安靜的等待著。
沒過多一會兒,果然聽到季美疏說:“行了,這事我知道了,其余的你不要管了,我來安排。”
趙勵沉穩的應了一聲,而后,季美疏的聲線又柔和了許多:“趙勵,今晚賀仲廉不在,你來我家吧。”
趙勵像是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頓時滿臉開心,問道:“姐姐今晚是要疼我了麼?”
“討厭……”
手機里傳來季美疏一聲嬌嗔后,被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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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渡回到住處,已經是深夜了。
這里是位于Y市最繁華的住宅區,寸土寸金的中心地段,開放商恨不得把樓都蓋到天上去。
唯有這里是鬧市中偏靜的一隅,成排的別墅,每一個都獨門獨棟,就連周圍的鄰居也都非富即貴。
這里是謝云渡和溫可凡的婚房,結婚20幾年了,可謝云渡能在這里過夜的日子屈指可數。
他大多數時間都把自己留在醫院的宿舍里,仿佛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家。
推開了別墅的大門,謝云渡看到了溫可凡的車。
這表明溫可凡今天并沒有出門,她應該就在家里。
謝云渡站在門廳外,想了一會兒門禁的密碼。
密碼是他和溫可凡的結婚紀念日,他有點記不清了。
試了兩次,果然都提示密碼錯誤。
他干脆低頭,從外套的口袋里掏出鑰匙,手動的開了門。
客廳里的燈亮著,投影儀還在工作,客廳的電視墻上投射的是一部很老的電影,謝云渡看過的。
那電影是謝云渡第一次和溫可凡約會時看的,是個驚悚的靈異片。
一件連環殺人案引發出的兇手,其實是個神經病。
而那個神經病正是片中的女主。
女主其實什麼都沒干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臆想出來的。
她永遠走不出自己的世界,鏡頭停留在她抱著精神病院帶有編號的水杯,正對著鏡頭傻笑……
第229章 渙散迷離的目光
謝云渡來到投影儀前,溫可凡并不在客廳里。
他撿起沙發上的遙控,結束了電視墻上的投影,那個傻笑的女人讓他感到一陣陣的不舒服。
片刻過去,他才從沙發里起身,脫去外套,沿著旋形的樓梯去了負一層。
負一層的燈全都亮著。
謝云渡是在小會客室里看到了喝的爛醉如泥的溫可凡。
溫可凡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整個人半靠在上面,頭向后仰著,濃密的如海藻一般的頭發鋪列在沙發上,配上她迷離渙散的目光,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溫可凡的右手垂著,左手里還握著空了的高腳杯。
她直勾勾的盯著來到身前的謝云渡,而后突然就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尖銳刺耳,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諷刺。
溫可凡試圖從地上爬起來,掙扎了兩次,卻失敗了。
她側身靠著沙發,對謝云渡說:“你今晚怎麼不去陪姜矜了?你們之前不是還在一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