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姜薏則選擇了與父親座位最遠的正對面坐了下來。
姜薏這樣的舉動,的確讓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隨后,姜薏翹起二郎腿,抬起頭說道:“行了,開始吧。”
姜薏這副隨之任之的坦然態度,讓所有人都說不出話。
大家不禁都在心里嘀咕著:小丫頭人不大,沒想到還挺有魄力的。
賀仲廉不在,由姜薏的叔叔賀仲輝發言。
賀仲輝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年報表里的數據,又說了一下未來這一年的部署計劃。
這個計劃方案早些時候就已經在賀仲廉那里通過了,賀仲輝不過是代勞分布下去,將細節落實到每個部門的頭上,再由各部門呈上新的計劃方案。
關于這些,姜薏都聽不懂。
會議冗長而繁雜,姜薏有點困。
就在她眼看著要夢周公的時候,季美疏突然說話了。
季美疏手邊放著一個土黃色的牛皮紙袋,一般情況下,這種密封紙袋都是用來裝重要文件的。
季美疏的聲音柔美異常,她對著在座的股東們說道:“董事長不在,可有件事一直在我心里懸著,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和各位股東交代一下。”
賀仲輝說道:“嫂子,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哥不在,還有這些股東在呢,大家一起商量決議也是好的。”
季美疏聽了賀仲輝的話,猶豫了一下:“可這……畢竟有關于我們家族里的隱私。”
提到隱私,賀仲輝愣了一下,不知道季美疏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而姜薏也同樣不知道。
姜薏的瞌睡早醒了,也盯著季美疏看。
賀仲輝不吭聲,賀黎卻開口了。
賀黎像是譏諷的冷笑了一聲,隨即說道:“嫂子,這可不單單是我們家族的私事,還關系到各位股東的利益,有什麼不方便說的。”
第269章 她不是賀仲廉女兒
既然提到各位股東的權益了,那就等同于把季美疏架到了一個不能不說的位置。
畢竟,股東們最關心的還是自己口袋里的錢,凡事讓他們吃虧的事,他們一定都不干的。
季美疏糾結的笑了笑,然后將手邊的牛皮紙袋拿了起來。
她對著對面一個年紀60歲上下的老爺子,說:“堂叔,您是我們長輩,這個還是由您先來看看吧。”
這個季美疏口中的堂叔叫賀長江,實際上是賀仲廉的堂親叔叔,雖然隔著一層,但在公司里還是比較有威望的。
賀長江從季美疏的手里接過牛皮紙袋,問了一句:“這里面是什麼?”
季美疏只看著他,沒說話。
賀長江三下兩下將那個牛皮紙袋子拆開,從里面拿出了一份白紙黑字的文件來。
賀長江低頭粗略了看了看,隨后,老臉的顏色瞬變。
他先是抬起頭,朝姜薏看過來。
隨后又收回視線,對著季美疏問:“這,這哪來的?”
季美疏假裝為難的和對面的賀黎對視一眼,猶猶豫豫的說道:“是我的一個律師朋友幫我拿到的,雖然這麼做有些不合規矩,但東西確實是真的。”
賀長江將手里的文件扔回到會議桌上,說道:“這麼大的事,仲廉知道嗎?”
季美疏搖了搖頭,十分糾結道:“這我還沒跟他說,他現在正在外地談重要合作,我也是怕跟他說了以后,他會接受不了,耽誤手頭的工作進展,準備等他回來再說。
”
賀長江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
姜薏倒是好奇的不得了,伸長了脖子,也沒看到賀長江手里那份文件到底寫了什麼。
可她就是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這事和自己脫不了干系。
很快,賀黎從自己的位置里起身,將賀長江身前的文件拿了起來,對著所有人說道:“既然是公司共同的利益,我想大家也有權知道真相。諸位眾所周知,姜薏,哦,也就是我帶來這一位。”
賀黎的手遙指姜薏:“她是我哥哥的女兒,原名是叫賀薏。可她打小并沒有生活在我們賀家,而是早早就被她外公給接到姜家生活,中途還改了姓氏,隨母姓姓姜。所以,在座的各位,哪怕是親戚都不認得她。
當然我之所以會提到這些,正是跟我手里的這份文件息息相關。我父親去世前曾留下遺囑,他股份里的15%歸他的親孫女賀薏繼承,但是前提得是親孫女。”
緊接著,她又看向姜薏,拿起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摔,說道:“那如果不是親的呢?”
“這是什麼意思?”
終于有人按奈不住問了。
賀黎的眼睛一直盯著姜薏,一字一句說道:“我手里的這份DNA親子鑒定,完全可以證明,她不是我哥的親生女兒!”
會議室里,一時間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姜薏傻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姑姑賀黎。
賀黎繼續說道:“她不是我哥的親生女兒,也不是我父親的親孫女。所以,我父親生前留下的那份遺囑,便可視做無效,也就是說,我們是可以收回她手里那15%的股份,然后進行合理再分配的!”
姜薏:“……”
第270章 父親謝云渡
忽然間,周圍人的眼神都變了。
姜薏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她看著站在總裁左手邊位置的賀黎,嘴巴幾度開合,激情憤慨的陳述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