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到底亂成了一團。
第304章 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姜家兀自亂著,溫家似乎也沒好到哪里去。
溫可凡的一根煙點燃她和謝云渡的婚房,被人發現的時候,她坐在里面的地板上還在發呆。
溫母急的只顧著哭,讓司機把女兒接回了溫家。
溫歲寒到家的時候,家里的氣氛已經到達了冰點。
溫可凡剛吃過了藥,不哭不鬧,整個人都是呆呆的。
她看著溫歲寒走進來,連點反應都沒有,靠在母親的肩頭,像是個沒有思想的木偶。
蘇映茹淚眼婆娑的看了溫歲寒一眼,說:“你爸在書房里等著你呢。”
溫歲寒轉身上樓,蘇映茹卻在身后又喊住了他。
蘇映茹說:“別跟他頂撞,有什麼事你就先順著他。”
“嗯。”
溫歲寒應了一聲,再沒看母親,兀自上了二樓。
書房里,郁雅正在給溫長榮磨墨。
溫長榮這人有個毛病,就是每每在發大火前,總要把自己關在書房里寫字。
他的字寫得不錯,筆鋒頗利。
他想用這種方法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每每都適得其反。
郁雅貼心的把一塊上好磨加水調勻,語氣溫柔的勸著:“爸,您的袖口染了墨了,您要不要先去換一件衣服再回來繼續寫?”
聽郁雅這麼說,溫長榮將毛筆上的墨掉下來滴在宣紙上。
他對郁雅說:“你先出去吧。”
郁雅看了溫長榮一眼,恭順的應了一聲后,離開了書房。
書房的門口,溫歲寒剛好走來。
郁雅的視線落在溫歲寒的臉頰上,那里有一點淺淺的唇印,不仔細看其實是看不出來的。
可敏感如郁雅,一顆心都在溫歲寒身上,自然是能夠發現的。
她甚至能分辨的出來,那是一款裸色的唇膏,里面只有淡淡的肉粉色,只有涂得厚重才會上一點點的色。
郁雅的腳步停了下來,注視著走近的溫歲寒。
可溫歲寒卻沒理她,徑直越過她,進了書房。
書房的門在郁雅的面前關閉,她沒有再繼續留在這里的理由,只能下樓去了客廳。
書房里,溫長榮正將寫毀了的字團成一團,煩躁的丟在地上。
溫歲寒走過去,紙團剛好滾落到他的鞋前。
溫長榮抬起頭來,將手里的毛筆朝著他扔了過去:“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溫歲寒閉口不言,他來到書桌前,上面靜靜的躺著一份離婚協議書。
溫歲寒將那份協議拿到眼前,翻開了透明的塑料扉頁。
里面是謝云渡找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
協議里,謝云渡放棄夫妻共同財產和自己的私人財產,凈身出戶,名下的房車無一留下,全都給了溫可凡。
正如他當年第一次來溫家時,兩手空空的來,如今也準備兩手空空的走。
在謝云渡的意識里,這是他能夠給溫可凡最后的東西了。
可惜,他永遠都不會懂得,溫可凡從不缺少這些身外物,她跟謝云渡較了半輩子的勁,自己也掙扎了半輩子。
她想要的不過就是謝云渡對她的一點點心,可謝云渡卻從來沒有給過她。
……
第305章 臥槽!出大事了!
溫歲寒放下了離婚協議,疲憊的抬起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溫長榮說道:“我若是早知道那小丫頭就是姜首長的外孫女,我死活都不會同意你和她在一起的。
我甚至搞不明白你是怎麼鬼迷心竅的被那丫頭給迷成了現在這樣,她才多大。”
溫歲寒沉默著。
“歲寒,從小到大,你是最讓我省心的一個,也是最不像我的一個。你在商業領域里殺伐果斷,從不拖泥帶水,怎麼一到女人的問題就頻頻出錯?”
溫長榮難掩氣憤:“當年,你和你哥還有郁雅的事,已經讓我這老臉都丟盡了。如今,你又和姜明達的外孫女搞在了一起,你讓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出現在姜首長的面前?
姜首長的女兒姜矜,當年死的那麼慘,這里面到底有你姐姐多少事,你比誰都清楚。你竟然還敢去招惹她的女兒?歲寒啊,你姐姐就一條命,由不得你這麼折騰下去了。日子才安穩幾年啊,你這就又搞出了這麼多的事來。現在你也看到了,那丫頭搖身一變又成了你姐夫的女兒,難道我們家還不夠亂嗎?”
說到這里,溫長榮停頓了一下,然后他直接下達了命令:“你和那丫頭趕緊給我斷了,你想領他進溫家的門,除非我死。”
溫歲寒嘴唇的弧度向上揚了一下,他不是在笑,而是自嘲,
因為他知道,斷或者不斷其實也沒那麼重要了,姜老首長是不會再讓姜薏見他的了。
從書房里出來,溫歲寒從客廳里走過。
溫可凡正在劇烈嘔吐。
她吐的面目猙獰,臉色慘白,眼淚連著鼻涕一起在往外流。
郁雅將紙巾不斷的抽出來,再遞過去,可無論怎樣,也阻止不了她吐。
那種鎮定藥物的副作用,劇烈頭痛,嘔吐,四肢無力,這些年來把她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溫歲寒安靜的站在客廳的一隅,沉默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