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認識我?”張乾問道。
姓郭的小伙子趕忙點頭:“當然認得,我也是學法律的,怎麼可能不認得您呢,我之前就一直敬仰您,沒想到今天接到的單子,竟然會是您的。所以,見到您一緊張我就不知所措,我……”
蕭栩笑了起來:“敢情這事還得怪他?”
“不不不。”小伙子趕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緊張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行了,你回去吧,事故的后續我來處理就行。”
小伙子這才又謝過張乾,冒冒失失的離開了。
蕭栩望著他離開的背影,雙手環胸,笑道:“就這個心理素質,將來還想當律師?”
面對蕭栩的嘲笑,張乾難得的開口說:“我年輕的時候,還不如他。”
蕭栩倒是愣住了。
隨后,張乾說道:“蕭栩,你扶我一把,我起不來。”
蕭栩聞言,上前將他從病床上扶起,坐好。
而后,蕭栩說道:“你現在這樣,身邊沒有個照顧的人肯定不行。說吧,我把電話打給誰?”
說著,蕭栩已經掏出手機,準備通知張乾家人。
張乾伸手攔下他,說道:“沒事,我自己能走。”
……
第394章 她仿佛永遠不會笑似的
蕭栩架不住張乾的性子倔。
他今晚還得值班走不開,便對著張乾背影喊道:“唉?你自己真的行嗎?”
張乾抬起手,擺了一下,示意他不用跟著。
然后,就徑直的出了急診室。
-
從醫院里出來,外面飄起了小雨。
Y市的雨季已然來了。
旁邊賣夜宵的小攤位已經出來支起了大傘。
張乾從他的攤位前走過。
小販好心的沖他喊了一句:“哥們,病還沒好,淋雨不好吧?借你一把傘?”
而張乾仿若未聞,就連腳步都沒停一下。
回到自己的住處。
張乾給金秘書打了個電話。
沒出半個小時,秘書金伶就趕了過來。
這麼晚了,金伶并沒有穿職業套裝,來的時候顯然匆忙,平日里梳的一絲不茍的盤發,今天也松散的在后面只系了個馬尾,少了一絲嚴肅,多了一絲煙火氣。
金伶仿佛永遠都不會笑似的,當看到張乾受傷的樣子,她眼神閃了一下,隨即就中規中矩的問:“先生,需要我做什麼?”
張乾今晚喝了一肚子的酒,一口飯也沒吃,當下餓的胃疼。
張乾靠在沙發上,眼神迷離:“弄份三明治給我,蘑菇湯里別放奶油。”
“可您胃疼的話,最好能吃些清淡好消化的,不如我煮點粥給您?”
張乾沒說話,已然閉上的眼睛。
跟在張乾身邊這麼多年,金伶對他的脾氣早已經摸透了。
張乾不說話,是嫌她呱噪,并不是同意。
金伶等了片刻,見張乾不開口了,這才轉身去了廚房。
很快,一份簡單的三明治,配著蘑菇湯,用餐盤端到他面前。
“先生,可以吃了。”
張乾睜開眼,坐在沙發前,一口一口咬著手里的三明治。
金伶始終站在一旁,垂著視線,盡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片刻后,張乾將剩下一半的三明治丟回盤子里,拍掉了雙手上的碎渣。
很顯然,他沒胃口。
金伶上前,將餐盤撤了下去,簡單的收拾過后,又回到他面前。
此時,張乾已經恢復了精神,正在看茶幾上金伶帶來的一摞摞資料。
只是由于他脖子上的牽引器,動作顯得笨拙又別扭了些。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別墅里仿佛沒有任何生氣。
許久以后,張乾才從那摞資料里抽出了一兩個文件夾,遞給金伶,說道:“這兩個案子可以接,其余都回絕掉。”
金伶將資料接過,又把那堆被他pass掉的資料逐一整理起來。
當她的視線落在一個黑色的文件夾上時,她還是沒忍住抬頭說了一句:“先生,這個是景家親戚的案子,您不接嗎?”
張乾沒看她,其實金伶心里也是清楚的。
金伶對工作向來極其認真負責,每一個案子的文件上她都會用各種顏色的標簽備注。
例如,極其棘手或是有難度的案子,她會用紅色標簽備注;相對簡單卻有利可圖的,她會用綠色標簽備注;而那些看著簡單又不好賺的案子,她會用黃色標簽備注。
而有風險或是私人關系的,她會額外用褐色備注。
景家的這個案子,她用的就是褐色標簽,目的就是為了提醒張乾要多關注,別遺漏。
第395章 跟他混久了,自己都不正常了
張乾不是沒聽到她的話,而是壓根就沒打算回復。
金伶只好將那個案子收回,默不作聲的退到一旁去。
張乾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開口道:“明天你去聯系一個政大的女學生,叫楊柳,找個時間把政大火災的資料給我準備一下,我要用。”
金伶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問:“景家的案子您不管,卻要管一個政大學生的?”
張乾的視線如同利箭一般射過來,金伶頓時低下頭:“對不起,我不該問。”
張乾這才收回視線:“沒設麼事了,你先回去吧。”
金伶應了一聲,轉身往外走去。
可還沒等她走到門口,張乾的聲音又在她背后響起。
“這幾天何棠都在半山別墅,哪也沒去?”張乾問。
金伶回過頭來:“是,司機老傅一直在山下候著,說是沒見她下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