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什麼人?”姜薏不解。
“這只是我們的懷疑罷了,因為從她的行車記錄儀里看到,她是很匆忙的,且目標很明確。如果她要是真的想不開,想找個地方了結自己,完全不會是那種狀態,想要死的人,是不會在意時間的,因為她中途開車的時候,不斷的在看手表。”
這一點,姜薏絕對很有道理。
如果真是心死如灰,想要結束生命的人,要麼是情緒激動的,在沖動之下了結性命,要麼就是從容平靜的,早已經做好了赴死的計劃,不會那麼在意和糾結時間問題。
老首長接著說:“她開車上了三環以后,行車記錄儀里幾乎就看不到前面多遠了,我剛剛說過,今天那天大霧……當時高架橋才剛剛竣工,橋上的路燈雖然都已經安裝到位,可還沒有正式開始使用,晚上大橋上又沒有工人工作,上面幾乎是一片黑暗的。你母親將車開到距離出事地點大約500米的距離就停下了,行車記錄儀在黑暗里根本照不到那麼遠,她最后出現在畫面里的身影,正是她往出事地點走的背影……“
第519章 沒人知道是真是假
“當時橋上只有她一個人嗎?”姜薏問道。
老首長搖了搖頭:“不是,還有溫可凡。”
提到了溫可凡這個名字,老首長顯然也是有疑的。
他說:“當時的溫可凡因為謝云渡和你母親的事,早就失去了理智了,她病的不輕,精神錯亂,疑神疑鬼的只要半分鐘看不到謝云渡,就懷疑他又跟你母親在一起了。”
“我母親并沒有……對嗎?”
“當然,你母親的人品我比誰都清楚,既然她選擇放棄了謝云渡,自然不會再出爾反爾,尤其還知道謝云渡已經有了妻子的情況下,這麼不要臉的事,你母親是絕對不會做的。
”
聞言,姜薏輕輕的松了口氣。
她隨后又問:“那溫可凡為什麼當時也在場?難不成我母親那麼急匆匆的出門,就是為了去見她的?”
老首長說:“這一點恐怕沒人能說清。你母親出事以后,是溫歲寒報的警……”
果然,姜薏的眼圈又紅了:“他也在現場,是嗎?”
老首長點了頭:“現在你明白了,我當初那麼反對你和他在一起的原因了嗎?”
姜薏咬著嘴唇,不肯說話。
老首長繼續說道:“警察接到的報警電話,正是歲寒打過去的,距溫歲寒的供述,他說當時他和溫可凡在一起,是他開車帶溫可凡上了高架橋,因為有人約了溫可凡。溫可凡嫌那個地方偏僻,不敢獨自一人去,這才叫上溫歲寒。”
這樣聽起來,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那姐弟倆到達出事地點時,并沒有看到那里有人,而是看到了你母親的車。據溫歲寒說,當時她的車門是開著的,顯然人應該走的很急,且沒有走遠,否則她不會不關車門。所以,他和溫可凡便在原地找,實在是沒看到你母親人影。而后,溫歲寒看到了高架橋上有一段欄桿還有修葺,便懷疑你母親是不是失足落水,這才在最后選擇報了警……”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溫可凡出現在那里不是就很蹊蹺了嗎?”
老首長點點頭:“的確,這也是當年我一直心存疑惑的第二點。據當時的溫家人說,那個時間段溫可凡發病,病的厲害,整個人幾乎是精神失常的狀態,混亂的很,她對于自己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完全沒有一點回憶的能力,當時具體是因為什麼執意要去事故現場,到了最后,她也沒能給出具體的原因。
她一直都是思維混亂的說,她是去捉奸的,她在那里看到了你母親和謝云渡抱在一起……”
姜薏聽的傻了眼,臉上的眼淚都已經干涸,整張臉都緊繃繃的。
“我媽和謝云渡在一起?”
老首長打斷姜薏的話,說:“那自然是沒有的事,因為按照溫可凡說的,警方也曾去調查了謝云渡。那個時間段里,謝云渡正在手術臺上,那是一臺大手術,手術從下午3點半就已經開始做了,一共做了14個小時,直到第二天天亮,謝云渡就沒離開過手術室,壓根就沒出現在高架橋上,所以,警方最后也只能斷定,溫可凡說的那些就是瘋話……”
第520章 我不同意你嫁過去
聽外公說了這麼多,姜薏更關注的是溫歲寒在這里面又起了什麼作用。
姜薏直接問道:“當時溫歲寒多大?是他開車帶溫可凡去的事發現場?那怎麼能夠證明溫可凡她不是兇手呢?就算她當時是發病狀態精神失常,那也完全有可能是在情緒過激的情況下失手將我媽推下去的啊?”
姜薏的懷疑不無道理。
但老首長卻說:“你的懷疑,當初我也有過……那個時候歲寒剛滿18歲,剛好成年,況且當時他一直陪伴在溫可凡身側,如果溫可凡真的與你母親起爭執,以他的立場,他是絕對不會看著這樣的事發生的的。而且,警方在第二天晚上將尸體打撈上來,做過尸檢后,也能證明你母親去世的時間和溫可凡出現的時間,是對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