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可凡如同沒聽到一般,眼睛看向窗外。
溫歲寒知道她聽到了,便繼續說道:“之前因為姜薏和我姐夫認親的事,再加上最近祝霜華又鬧出這一番事,在這樣頻繁的刺激下,對你的病情百害而無一利。所以,他想征求我們家里人的意見,帶你去德國療養一陣子,一是他有工作被外派到那邊。其次,遠離這些是非,換一個環境生活,對你的病情或許會有好處。”
溫可凡:“……”
見溫可凡不說話,溫歲寒又說:“當然,如果你不想和他一起也沒關系,我也一樣可以安排你去國外,只要你愿意……”
溫可凡依舊沒有說話。
與此同時,溫歲寒的手機響起。
他接起電話,眉角立刻皺起,對著手機說道:“什麼時候的事?”
保姆答道:“就剛剛,夫人一著急就從樓梯上跌落下來了,我們正在往醫院趕去,您趕快過來一趟吧。”
掛了電話,溫歲寒起身就往外走。
門口處,謝云渡帶著溫可凡喜歡吃的栗子餅,剛回來。
見溫歲寒急匆匆的從里面出來,謝云渡以為是溫可凡出了事,臉色驟變,拔腿就要往里面跑。
哪知卻被溫歲寒給及時攔了下來。
溫歲寒說道:“我姐先拜托給你了,我有急事要先走。”
一聽不是溫可凡出事,謝云渡冷靜了下來。
他對著溫歲寒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快去,你姐交給我,放心。”
溫歲寒從未見謝云渡這般認真過,哪怕是這樣一件小事。
許是謝云渡讓人失望透頂,不足掛齒的一件小事,也算是給他的表現機會吧。
第524章 它已經成了我的心魔
溫歲寒走了,謝云渡來到病房,在溫歲寒之前坐過的椅子里坐下。
他一進病房就發現溫可凡已經醒了。
許是鎮定劑的緣故,溫可凡安靜的異常。
她總是盯著某個地方發呆,表情遲鈍的像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事都與她無關似的。
謝云渡將栗子餅從紙袋里拿出來,還熱著。
他有些拘謹的問:“原味齋的栗子餅,你現在要吃一點嗎?”
溫可凡視線逐漸有了聚焦。
她沒理會謝云渡手里的栗子餅,而是說道:“謝云渡,我們還是夫妻嗎?”
謝云渡被問的臉色發白,許久后,才嗡動的嘴唇說:“至少現在還是……”
溫可凡輕點了一下頭:“那你告訴我,你懷疑過我嗎?”
這個問題,謝云渡想了許久。
許久以后,他才點頭承認道:“懷疑過。”
果然,溫可凡的眼睛里像是有什麼閃過。
不過,她很快就釋懷了,她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而后說道:“我能理解。”
謝云渡自慚形穢的說道:“其實當年,姜矜出事的第一時間我也想到了你……當然,我知道你在理智的情況下,是絕不會這樣做的,但如果是精神恍惚的時候……而且,你當時信誓旦旦的說,你在高架橋上看到了我,但我并不在場,而且你出現的時間也對不上。”
“因此,你們判斷是我當時出現了幻覺,對嗎?”溫可凡問。
謝云渡也只能點頭,事實如此。
溫可凡長嘆了口氣,道:“我也知道我當時的狀態不穩定,我甚至不知道在現場發生了什麼。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在拼命的回憶,可都沒什麼結果,并非是我想逃避責任,我現在倒寧愿我就是兇手,起碼對所有人都有一個交代,我愿意接受一切后果,我就是不想這件事一直懸而未決,它已然成了我的心魔,你懂嗎?云渡。
”
溫可凡用期許的目光看著謝云渡,就好像她想親耳從謝云渡額嘴里聽到,她就是兇手這句話。
可惜,謝云渡還是搖了頭。
“可凡,姜矜不是你殺的,我相信你。”
溫可凡面對這樣的謝云渡,不知道自己是該欣慰還是該失望。
-
溫歲寒趕到第四醫院的時候,蘇映茹已經進了手術室。
保姆見到溫歲寒,一顆心才重重落下。
溫歲寒腳步還沒停下,就開口問道:“我媽怎麼樣了?”
保姆說道:“夫人已經被送進去了,不過您別著急,人沒事,但小臂骨折了。”
聽到這里,溫歲寒的心里一沉。
保姆繼續說道:“溫老太爺那邊剛剛也打來電話,您爺爺應該已經緩過來了,估計不會有什麼大事,我也通知了你叔嬸,他們應該已經趕過去了,您也不必太著急。”
“嗯。”
溫歲寒應了一聲。
溫歲寒并沒有過多的沉湎于情緒中。
他迅速的跟公司的核心團隊聯系,把近期的工作安排和計劃都分發下去。
然后又打電話給張乾,交代了他幾句后,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蘇映茹從手術室里出來,臉白如此,許是麻藥的勁兒還沒過。
疼痛的癥狀還不明顯。
第525章 別折騰我了
她見到溫歲寒便問:“你姐怎麼樣了?她身邊沒人是不行的,你怎麼來我這兒了?”
看到母親一臉的焦急,溫歲寒道:“您放心養傷,那邊有我姐夫在呢,他答應我會好好照顧我姐。”
然而蘇映茹并不買賬,作勢要從病床上起身,要不是醫生和保姆一起按著她,她恨不得下了床就走。
蘇映茹道:“當初謝云渡還跟我承諾過,會好好照顧你姐的,結果呢?我好好的一個女兒,被他給折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要我信他,不如要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