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長江手握那不到3%的股份,在溫歲寒的面前,搖身一變從賀氏最有話語權的元老,降為了沒有實權的小股東。
而姜薏作為賀氏的繼承人,15%的持股人身份,在溫歲寒面前,也顯得那麼不堪一擊。
會議以一種詭異的氣氛進行著。
全程溫歲寒沒有再多說過一個句話,仿佛只是個置身事外的股東,視線卻一直沒離開過姜薏。
會議一結束,姜薏起身就往外走。
康連距離門口最近,將姜薏攔下:“姜小姐,請您等一下,溫總有話對您說。”
康連擋住了出口,姜薏憤然回頭,望向溫歲寒。
而此時的溫歲寒正側頭在和身旁的張乾說著什麼。
姜薏收回視線,對康連說道:“康助理,從前我爸對你不薄。”
康連的臉色一白,低下頭道:“對不起,姜小姐。”
說完,姜薏憤怒的一把推開他,大步走出了會議室。
姜薏走了,其他的股東也沒說什麼,陸陸續續拿起文件夾離開。
賀長江在臨走前瞪了溫歲寒一眼,冷笑一聲:“到底是我小看了溫總,不過,靠奪得女人的信任上位,也沒多光彩吧。”
聞言,溫歲寒笑了。
一旁的張乾也跟著愣了一下,隨后開口說道:“賀老卸了這麼重的擔子,不是該高興的回家安心養老才對嗎?這麼激動做什麼?”
賀長江輕呲一聲:“與虎謀皮,你這句安心養老還真是好笑,想我賀長江為賀氏辛苦了一輩子,臨老了,卻不想和仲廉這一手打下來的江山,竟然改姓了溫,還真是可笑。”
對于賀長江陰陽怪氣指責,溫歲寒絲毫不放在心上。
“可笑的事還不止這些呢,賀老慢走。”溫歲寒笑著說道。
賀長江“哼”了一聲,轉身就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倏然安靜下來,唯有坐在位置里的祝霜華一動未動。
溫歲寒有耐心的很,對一旁的張乾說道:“你帶康連去辦手續,我稍后就來。”
張乾應了一聲,帶著康連也出去了。
會議室大門緊閉,祝霜華這才笑了起來。
溫歲寒也不打斷,任由祝霜華一臉諷刺。
祝霜華雙手放在會議桌上,開口說道:“你倒是比你父親能干多了,著實讓我刮目相看。”
溫歲寒定定的注視著她,說:“彼此,彼此,跟您比我似乎還差些火候。”
祝霜華倒是有點真正的欣賞起溫歲寒這個人來。
她從位置里起身,說道:“我了解姜薏,這孩子跟他媽媽的脾氣秉性一模一樣,是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那麼接下來溫總恐怕要有麻煩了,自求多福吧。”
說完,她從容起身,再不多看溫歲寒一眼,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里只留溫歲寒一人坐在里面。
他遲遲沒有動身,長嘆了口氣,隔著挺括的西裝外套,他撫摸著口袋里的那枚求婚戒指。
他到底還是來晚了……
第596章 我輸了
姜薏的辦公室里,她背對著門口,對窗而坐。
溫歲寒走進來時,她是知道的,卻沒有回過頭來。
他來到辦公桌前,看著姜薏背對著自己的身影,說道:“本想與你解釋,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姜薏轉動座椅,回過頭來,直視著溫歲寒的眸子。
“溫歲寒,你放出我爸病危的消息,就是為了坐收今天的漁利,對嗎?”姜薏的語氣里,全然是隱忍著的憤怒。
“我說不是,你信嗎?”
姜薏語氣更重了些,說道:“這半年來,你把我當什麼?”
溫歲寒直視著姜薏的眸子,語氣深沉:“有些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姜薏打斷道:“可你在兩年前就已經計劃吞并賀氏,這總沒錯吧?”
溫歲寒:“沒錯。”
姜薏笑了,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白癡,一直被人放在掌心里愚弄著。
可她笑著笑著卻哭了。
她才20歲,親人的病重,愛人的背叛,她撐不起眼前的這份責任。
當溫歲寒出現在會議室的那一刻,姜薏的心都碎了。
可她沒法再撲進他懷里哭。
溫歲寒走到她面前來,朝著她伸出手,卻被姜薏偏過頭給躲過了。
姜薏憤憤的抹掉了臉頰上的淚水,咬著牙說:“溫歲寒,我輸了,我承認斗不過你,請你從我的辦公室里出去。”
溫歲寒本想再解釋,可姜薏的電話響了。
姜薏不接電話,只瞪著他。
無奈,溫歲寒只能先離去。
在他離開之前,他將一早就放在口袋里的戒指拿出來,放在了桌面上。
而后,他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姜薏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那枚在燈下閃著璀璨光芒的鉆戒上。
看著它,她哽咽的氣都喘不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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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的執行總裁辦公室里。
溫歲寒剛剛掛斷二哥溫臨遇打來的電話。
溫臨遇也在新聞里看到了賀氏最新的狀況,HR有意收購賀氏的消息,也頻繁出現在各大熱搜榜單之首。
HR近些年的態勢之猛,讓很多企業都人人自危。
現在商業領域里,甚至沒人愿意與HR站在對立面。
合作機會更是難求。
作為二哥,溫臨遇更擔心的是溫歲寒和姜薏之間的關系。
他小心翼翼的問:“你這個時候動賀氏,姜薏會理解嗎?”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溫歲寒最初的計劃是,想在賀氏出事之前,跟姜薏求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