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薏緊張的深怕會漏聽任何一個字,死死的盯著霍曼。
霍曼也因為情緒激動,面色微微漲紅。
她繼續說道:“當時我和歲寒都懵了,第一反應是可凡姐又犯病了。歲寒問她人在哪里,她只說在一個橋上,那里很黑,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去那里的……我和歲寒找遍了所有的高架橋,最后才得知只有三環高架還在建,估摸著也就是那里了……”
第617章 別怕,我來替她
“路上,我的手機一直保持著跟可凡通話的狀態,她說她很害怕,她一會兒說有人從橋上掉下去了,被江水沖走了,一會兒又說,歲寒的姐夫出軌了,為了穩住她的情緒,我只能盡量的陪她說話,直到可凡姐的手機沒電……半路上,我冷靜了很多,我突然問了歲寒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姜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霍曼看著姜薏的眼睛:“我問他,如果你姐姐真的殺了人,會犯法嗎?”
姜薏錯愕的盯著她。
霍曼笑了:“歲寒說也許不會受到刑罰,但如果他姐姐真的殺了人,那會比她自己去死更痛苦,她的心里根本承受不來的,哪怕是在她發病的時候,她不是有意的……”
說到這里,霍曼的眼神里帶著一股子狠勁兒來。
她說:“我當時出奇的冷靜,我心里只想著一個問題,那就是,歲寒保護了我這麼多次,為什麼我就不能保護他,或者保護他的家人一次呢?”
姜薏的眼睛紅了,手臂抖的已然不聽使喚。
“于是我便問歲寒,今天你姐姐穿了什麼樣的衣服?歲寒沒明白我的意思,卻也說出了可凡姐當天的穿戴,我幾乎想都沒想就讓歲寒在半路停了車。
我用最快的時間回家里換了衣服,等再次回到歲寒的車上時,他好像明白了我要做什麼……”
“你想替溫可凡?”姜薏忍不住激動的問。
霍曼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堅定:“沒錯,我當時的想法是,如果可凡姐真的殺了人,那麼我跟著她穿上同樣色系的衣服,加之那天有大霧,事后由我擔下來,也不一定會有人發現……歲寒不同意我的做法,可是當時時間緊急,他也只能開車往三環橋上疾馳而去。”
“然后呢?”姜薏的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然后……”霍曼長嘆了口氣,說:“然后我們在橋上找到了可凡姐……她當時正發著病,蹲在一堆建筑材料后哭的認不清人。我們趕到的時候,周圍除了大霧,什麼也看不見,不過還是在大橋上發現了一輛車。”
“那車空著,對嗎?”姜薏說道。
霍曼點頭:“沒錯,是空的。因為我們不知道之前都發生了什麼,甚至不知道可凡姐口中說有人掉下江水這件事到底發沒發生過,畢竟她出現幻覺的可能性極大,我們又問不出什麼來。之后,我們便在橋上等了等,那輛空車的主人一直未歸。
我們不死心,又在大橋上分頭找了找,可惜,依舊沒見那人身影……”
姜薏不爭氣的眼淚又落了下來,咬著嘴唇說不出話。
“歲寒為了安撫可凡姐,一直告訴她說,她沒有殺人,那些不過都是幻覺而已,這才稍稍的穩住了可凡姐的情緒。而后,歲寒還是覺得不放心,便報了警。”
霍曼說到這里,回過頭朝著溫歲寒看了一眼。
本想對著他笑一笑的,可奈何她努力過了,卻根本笑不出來。
……
第618章 瘋子,你們全都是瘋子
溫歲寒黯然的站在一旁。
他活了快30年,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無力過。
霍曼繼續說道:“在警察趕來的途中,我突然想到了個幫可凡姐脫離嫌疑的法子。我對歲寒說,如果真的有人掉下江了,我有辦法讓可凡姐有不在場的證明。”
“什麼法子?”姜薏問。
“我之前說了,那天大霧,路上我又換上了跟可凡姐同色系的衣服,即便是沿街都有監控設備,可那麼低的能見度,也不一定能看出歲寒車里坐著的人是誰……”
“所以你就替溫可凡做了假的不在場證明,是嗎?”姜薏憤憤的問。
“沒錯,我和歲寒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就算真的有人死了,事后一定會有尸檢的程序,那麼我身穿和可凡姐同色的衣服,是不是就可以證明,‘可凡姐’和歲寒是凌晨以后才上的大橋呢?這樣可凡姐不就沒有作案時間了嗎?”
姜薏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霍曼只當沒看見一般,咬著牙說:“我為我能想出可凡姐這麼好的不在場證明而感到慶幸,可惜,歲寒并不同意我這樣做……”
“可你還是做了,不是嗎?”姜薏說道。
霍曼挽起嘴角,堅定的點了點頭:“沒錯,而且直到現在我都不后悔……”
“你……”
姜薏情緒的激動的險些沖上去,掐她的脖子。
可霍曼卻說:“姜薏,你聽我說完,等我說完這件事的全部,你想怎麼對我都行,我絕不反抗。”
姜薏顫抖著瞪向她。
霍曼繼續說道:“當時,歲寒是不同意我這麼做的。可我執意如此,我太想報答他一次了,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我站在橋邊,用死來威脅讓他向我妥協,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從那里跳下去……最后,他不得已,只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