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算姜矜的死真的是溫可凡所為,卻沒人能把她怎麼樣。
溫可凡的精神疾病,就是逾越不過的界限。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白死,卻什麼都做不了。
第627章 婚約
顧西辭停頓了一會兒,又說道:“據我所知,霍曼那邊已經聯系業內最有名望的律師,只要沒有證據證明溫可凡是殺人兇手,那麼霍曼也很快會被警方釋放的……”
“最有名望的律師……”
姜薏重復著這句話,并面露諷刺。
她輕咬貝齒,問:“是張乾嗎?”
顧西辭情緒復雜的看著她,最終點頭道:“是。”
姜薏笑了,笑的一臉諷刺。
她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上了二樓。
看著姜薏的背影,老首長不由得長嘆一聲:“真是作孽啊,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小薏和溫歲寒究竟是怎麼搞到一塊去的,現在出現這樣的事,對小薏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顧西辭也隨著老首長的視線朝姜薏的背影看去。
可他并沒有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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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乾從警局里出來,和一名送他出來的警察握了握手。
張乾是警局里的常客,與市局的大小領導都有些交情,霍曼這個案子,在警察看來,實際上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畢竟連溫可凡是不是殺人兇手都沒法判斷,而她從本質意義上來說,又談何包庇?
張乾與警察握過手后,卻沒急著走,而是站在原地說道:“江隊,溫可凡那邊有什麼新的進展沒有?”
江隊搖了搖頭:“沒有,溫可凡的態度倒是挺好,也愿意配合警方的調查,可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證詞實在有些過于荒謬,根本沒有事實依據。
她一會兒說自己因為嫉妒姜矜和丈夫的過去,從而下了毒手;一會兒又說,是姜矜把她約去大橋……結果隔天再審,她又說她是去捉奸的,說他丈夫當時跟姜矜抱在一起……這怎麼可能嘛,他丈夫的不在場證明十年前就已經有了。總之啊,如果沒有其他方的證據,她的證詞很難起到作用。”
對此,張乾心里也是有數的。
江隊又拍了拍張乾的肩膀,唏噓道:“就算她說的都是真的也沒用,當時她處于發病狀態,是沒法當做有力證據的。”
“那照江隊這麼說,這案子還是沒法下結論了?”
“對。”江隊說道:“很難,畢竟張建軍是當年在現場的唯一目擊證人,就連他都沒親眼看到溫可凡殺人,就更難斷定了,何況,這是十年前的案子啊,證據早都沒了,事情到了這一步,很難往下開展了……”
張乾松了口氣,點了點頭:“謝謝江隊,您別送了。”
江隊沖著他笑笑:“聽說,你和景家外孫女已經有了婚約?”
提到這個,張乾的笑容頓了一下,而后客氣點頭:“是,正在計劃當中。”
“你小子可以啊。”江隊又拍了拍他,“景泰成肯把自己的眼珠子都挖給你,可見他對你的器重。當然,以你張家的實力,也配得上景家的千金。兄弟,恭喜啊。”
張乾依舊紳士的笑著,卻并沒有表現出有多歡喜。
他跟江隊道了別,這才轉身向著自己車的方向走去。
而車前,秘書金伶已經等候已經。
見張乾返回,她已經主動的幫忙拉開了后排座的車門。
第628章 滾下去!
張乾回到車上,便靠在后排座椅上閉目養神。
金伶將最近經手的一個案子條分縷析的說給張乾聽。
張乾一邊聽,一邊抬手揉起了額角。
最近他腦子里的事實在太多,頭疼的毛病也越發的加重起來。
金伶從后視鏡里看到了張乾皺眉。
她停止了說話,轉過頭來,問道:“先生,您沒事吧?”
張乾疲憊的搖頭:“沒事。”
“您如果實在頭疼的厲害,我的包里有藥,你要不要現在吃一顆。”
這一次,張乾卻沒給她回應。
金伶盯著張乾看了一會兒,也知道張乾這個人的脾氣。
既然他已經言簡意賅地說了沒事,那麼針對此事,便不會再多說一個字的廢話了。
可雖然是這樣,金伶擔心,還是不死心的問了這麼一句。
在確定張乾已經不會再回應了,金伶這才收回視線,轉過身去。
緊接著,司機老傅問道:“先生,接下來我送您去哪啊?”
“公寓。”
聽到公寓二字,金伶又抬起頭,朝著后視鏡里的他看了一眼。
張乾依舊閉著眼,靠在座位上。
老傅應了一聲:“好的,先生。”
說著,他便在前面的路口調轉了車頭。
金伶隱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語氣稍顯急促的說道:“先生這個星期已經去何小姐那里四次了,您這樣頻繁的出入她那里,一旦被林小姐發現……”
金伶的話沒說完,就驚悚的發現,后視鏡里的張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
她與后視鏡里的那雙眼睛對視了一下后,立刻心虛的低下頭去,后面的話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片刻后,張乾冷漠的聲調從后排座位方向傳來。
他說:“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說的算了?”
聽到張乾這一句話出口,金伶立刻咬緊了下嘴唇。
咬了一下后,她立刻狡辯說:“先生,我這是為了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