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她丟下張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停車場。
第715章 你猜我溫歲寒敢不敢動你
溫歲寒眉角輕蹙,轉頭看向張乾。
而此時此刻的張乾,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沒多一會兒,譚偉雄從酒店里出來了。
譚偉雄一身的狼狽,衣服七扭八歪的穿在身上,頭頂上那稀松的幾根毛也亂七八糟的偏向了一旁,看起來更禿了。
他心驚膽戰的來到溫歲寒和張乾面前,竟還覺得自己委屈。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張乾抬起長腿,一腳就將他踹出了幾米遠去。
譚偉雄最終沒抵得過慣性,狠狠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尾椎骨尖銳一痛,疼的都直不起腰來了。
可他還是對張乾說道:“張乾,你他媽竟然對我下這麼狠的手,你到底什麼意思?”
張乾臉色黑的可怖。
他幾步走到譚偉雄面前,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往他臉上揍。
一時間,場面開始變得失控。
溫歲寒幾步走到他身后,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對他說道:“想要動手機會多的是,眾目睽睽之下,你是瘋了嗎?”
張乾失了理智,溫歲寒卻沒有。
他必須及時制止,張乾是什麼身份,業界最有名望的律師。
就這麼當街打人,他的前途都不要了嗎?
張乾的眼角充血,他死死的盯著溫歲寒。
直到他的理智一點點回歸,溫歲寒這才松了手。
譚偉雄被打的滿臉是血,一口血沫子從嘴里噴出來,還帶出了幾顆牙。
譚偉雄被氣瘋了,指著張乾破口大罵:“張乾,你這個龜孫子竟然出爾反爾,是你主動把那女人送到我床上來的,現在又來這麼一出,你他媽有病吧?”
張乾掄起拳頭還要揍,卻被溫歲寒死命攔著。
譚偉雄接著罵道:“怪不得張家人都瞧不起你。呸,什麼玩意,狗雜碎!”
譚偉雄的話音剛落,緊接著又是一聲哀嚎。
這一次,一腳將他踹翻的人不是張乾,而是溫歲寒。
溫歲寒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譚偉雄卻一個字都不敢說,面露恐懼,也不再罵了。
溫歲寒居高臨下的倪視著他,說道:“張家的事還輪不到你在這里置喙,你算個什麼東西?”
譚偉雄不吭聲了,溫歲寒繼續說道:“張乾不動你是因為職業原因擺在那兒,那你猜……我溫歲寒敢不敢動你呢?”
這下譚偉雄慌了,頓時悔不當初。
他不怕張乾,是因為手里捏著張乾的小把柄。
可溫歲寒這人陰險,他可得罪不起。
還不等譚偉雄再開口,溫歲寒便隱怒道:“滾。”
一個‘滾’字出口,譚偉雄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從地上抓起自己斷掉的牙齒,屁滾尿流的跑了。
譚偉雄扒開人堆跑了,圍著的一群人也逐漸散去。
溫歲寒回過頭,看向張乾。
而此時的張乾像是換了個人一般,臉上的銳氣早已經消失不見。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滿身落魄。
他西裝的衣扣也因揍人時動作太大而崩落,掉到不知哪里去了。
溫歲寒伸出手,在他的肩頭上輕按了一下,說:“跟我來。”
第716章 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何棠身上沒有錢,也沒有手機。
她走一路,也哭了一路。
恥辱,悔恨,不甘,所有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放大了她對張乾所有的恨。
她的嘴角破了,流出嘴角的血也已經干涸,路人詫異的盯著她看,將她的自尊湮滅在這漆黑的夜里。
她是怎麼回到老房子的,都已經沒了印象。
從酒店到她所在的老小區,即便是開車也至少要50分鐘以上。
這一路上她都是光著腳行走,高跟鞋早就被丟在了酒店里。
不用看,她也知道腳底全是血泡。
但她絲毫感受不到疼。
還有什麼比她受到的恥辱更讓她痛徹心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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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舊小區里出來遛彎的老教師們早都已經沉沉睡下。
平日里熱鬧吵雜的小區里,靜的恍如隔世。
一個頎長瘦削的人影正站在路燈之下,地上的影子被路燈的余光拉的格外的長。
何棠一瘸一拐的從胡同里走出來。
路燈下的那個影子終于動了。
直到何棠走到那人面前,她才猛的停住了腳步。
她帶著一臉的傷抬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人,眼淚再也收不住了。
林蔚看著這樣的何棠,被驚的無以復加。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何棠光著的腳,腳下全是污血,那是水泡被磨破后的成果。
何棠在哭,林蔚的心都要碎了。
他一把抱緊何棠,說道:“何棠,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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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舊的教師家屬院內漆黑一片,深夜還亮著燈的窗口,一共也沒幾個。
何棠坐在玫紅色的舊沙發里,身上裹著一條舊毛毯。
室內30幾度的高溫,也暖不了她的身體。
林蔚坐在沙發上,將她的雙腳抬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用碘伏一點點的,小心翼翼地幫她清理著傷口。
無論林蔚怎麼問,何棠都一個字也不說。
幫何棠處理完了腳上的血泡,林蔚靜靜的看著她。
何棠哭累了,情緒也稍稍有了好轉。
她腫著雙眼,帶著鼻音問道:“林蔚,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