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叫夏如煙。”
“哦,她剛剛出院了。”護士一邊說,一邊給病床鋪上新的床單。
容琛臉色微變,沉聲說:“我是她家屬,為什麼她出院不通知我一聲?難道病人出院不需要家屬同意嗎?”
護士被他陰沉的臉色嚇了一跳。
想到那些鬧事的家屬,她連忙解釋道:“先生,病人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她想出院,醫生簽字即可,不需要家屬同意的。”
容琛聽得一陣惱火,可他知道現在沖護士發火也沒什麼用,當務之急是先把夏如煙找回來做流產手術。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容琛冷聲問。
“大概二十分鐘前。”護士回答。
容琛轉身往外走,同時給夏如煙打電話,但一直無人接聽。
該死的!
他心里又急又煩,俊臉陰沉如水,坐電梯下去時,電梯里的其他人看得出他不好惹,都不敢挨著他。
容琛火急火燎地追到住院部樓下,一眼便看到夏如煙和周時初的身影,兩個人正準備上車。
一瞬間,容琛心底的妒火和怒火都涌了出來,燒得他幾乎失去理智,恨不得把周時初揍死!
“站住!”他三步并作兩步,迅速沖到他們面前,一把抓住夏如煙的胳膊,“不準跟他走!”
語氣是那樣急切和狠厲,隱隱約約還有幾分心慌,生怕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一樣。
可夏如煙不是他的私人物品,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容琛越是這樣逼迫她,她越不肯妥協。
“你憑什麼命令我?我又不是你的奴隸!”夏如煙抬起頭,使勁甩開他的手,“你別碰我!”
容琛看都不看周時初一眼,目光始終牢牢地鎖在夏如煙,極為霸道地說:“你是我的女人,跟我回去!”
夏如煙嗤地一聲笑了。
“容琛,你知不知道你這話多可笑?我們已經申請離婚了,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把我丟給那幾個綁匪!現在你有什麼臉面說我是你的女人?這麼無恥可笑的話,你還是對著程霏霏說去吧!”
容琛眼底閃過一絲愧疚,可那點愧疚很快又被濃濃的妒火掩蓋:“我沒有不要你,你現在跟我回去!”
他拽著夏如煙就要回醫院。
周時初眉頭一緊,正想讓他放手,忽然見夏如煙揚起手,一巴掌打在容琛臉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容琛的臉被打得歪向一側,高大的身影有片刻的僵硬,似乎不敢相信夏如煙竟然敢打他!
夏如煙卻好像早就預備好這一巴掌了,冷笑著說:“這一巴掌,是打你不守承諾。你答應過不會再和程霏霏聯系,可你還是和她有來有往!”
話音落下,她又揚起手。
啪!
第二個巴掌落在容琛臉上,而容琛不僅沒有躲閃,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目光沉沉地盯著她。
夏如煙毫不畏懼地說:“這一巴掌,還是打你不守承諾。你親口對我說,絕對不會讓程霏霏生下孩子,可是你反悔了!”
緊接著第三個巴掌又落在容琛臉上,打得他嘴角都流血了,而他始終沒有躲閃,生生受住了。
“這一巴掌,是打你把我丟給綁匪!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妻子,你答應奶奶一定會愛護我,可結果呢?你愛護的那個女人是程霏霏!”
說到這里,夏如煙的眼里聚起了一層淚花,聲音也有點哽咽,可她硬是忍著,不肯掉一滴眼淚。
她看著容琛臉上清晰的巴掌印,心里又怨恨又難受,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痛苦,手心也火辣辣地疼。
這時容琛抬起手,拇指的指尖用力擦了一下唇角的血絲,然后面無表情地問:“打完了嗎?”
“打完了。”夏如煙努力昂起下巴,不讓眼淚流出來,“這三巴掌是你欠我的,以后我們各走各的路。”
容琛卻說:“好,既然打完了,氣也出了,那就跟我回去吧。”
夏如煙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只是跟你發發脾氣,打你幾巴掌就會原諒你嗎?真是可笑!”
容琛的眸色沉了下來,卻還是耐著性子問:“你要怎樣才會原諒我?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照做。”
就像她說要送走程霏霏,昨天晚上他已經派人把程霏霏送去澳洲了,也沒有再去理會程霏霏肚子里的那個孩子。
“小煙,只要你能回心轉意,拿掉肚子里的孩子,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容氏集團的股份也可以給你5%。”
這話一出,夏如煙怔了一下,周時初也有些驚訝。
容氏集團的股份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持有的,要是夏如煙能獲得5%的股份,那她的身價絕對超過幾十億了。
都說財帛動人心,這筆龐大的財產確實讓夏如煙很心動,可是心動歸心動,她絕對不會拿剩下的人生和肚子里的寶寶去換取這筆財富!
夏如煙淡淡地說:“容琛,不是所有東西都可以用錢買的。即便你把全部身家給我,我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了!”
一時間,容琛的臉色十分難看。
夏如煙轉身就要上車。
容琛再次伸手想去抓她,卻被周時初擋住。
下一秒,周時初揚手一拳,狠狠打在容琛的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