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手里正端著一碗醒酒茶,看到地板上七零八落的空酒瓶,再一看容琛悶悶不樂的樣子,心中忍不住嘆息。
“少爺,喝酒傷身,您別喝了。”管家把醒酒茶放在容琛身邊的茶幾上,半蹲下身想扶起他來。
容琛卻煩躁地揮了揮手,臉上沒什麼表情,唯獨一雙眼睛幽沉如墨:“她到底要怎樣才會原諒我?”
“這……”管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容琛忽然抬起頭,語氣冰冷地問:“那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怎麼樣了?”
管家知道他指的是那些綁匪,連忙說:“已經跟鄭局長打過招呼了,帶頭的那個手腳沒了。”
“呵!”容琛冷笑,眼底浮起一抹狠厲,“只是手腳沒了而已嗎?我覺得他說話也很難聽。”
管家心領神會,當即道:“好的,等下我跟鄭局長說一聲。”
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綁架容家的少奶奶,這輩子就當個不說話、沒有手腳的廢人吧。
“咕咚——”
容琛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剛剛吞咽下去,忽然胃里像火燒起來一樣,緊接著一陣劇烈的抽疼!
“唔!”他悶哼一聲,薄唇緊繃,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捂住胃部。
短短幾秒鐘,他便疼得倒在地上,額頭上冒出一片細細密密的冷汗,臉色竟然比白墻還要慘白!
“少爺,少爺……”管家嚇了一大跳,連忙把他扶到沙發上,“您怎麼了?是不是胃不舒服?”
以前容琛喝多了酒就會胃疼,容家上下都知道他這個毛病。
容琛緊緊地咬著牙關,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告訴她,我胃疼……”
管家微微一怔:“您是讓我告訴少奶奶嗎?”
“對!快去!”他不信夏如煙會無動于衷。
管家猜測容琛這是想用苦肉計把夏如煙騙回來,于是連忙打電話給夏如煙。
可是一連打了三個電話過去都無人接聽,第四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手機里傳來空號的提示音。
這是被夏如煙拉黑了。
管家無可奈何,只能先去找胃藥,找到胃藥后讓容琛吃下。
容琛不肯吃,追問道:“她怎麼說?”
管家苦笑一聲:“少爺,您先吃藥吧。您吃完藥,少奶奶就回來了。”
容琛眼里的期盼黯了下去,高大的身軀因為疼痛而蜷縮成一團,喃喃道:“她是不是不愿意接你的電話?”
管家嘆息一聲:“是的。”
容琛閉了閉眼,啞聲說:“把藥給我吧。”
看來他得另外想辦法讓那個小女人回來了。
第240章 對她思念如狂
之后的一個星期,容琛換了幾十個號碼打電話給夏如煙,但每次剛打過去就被夏如煙拉黑了。
打電話打不通,發消息得不到回復,而且人也找不到。
不管是酒店、賓館,還是住宅區,就連郊區的房子容琛都派人去找過去了,始終沒找到夏如煙。
直到被他派去盯著周時初的下屬來匯報,說看到夏如煙坐在周時初的車上,容琛這才知道夏如煙住在周時初那里。
呵呵!
婚都還沒離,她就跟周時初同居了!
容琛心里憋著一股郁氣,一整天都陰沉著臉,搞得眾人都躲著他走,誰都不想去觸他霉頭。
白天在公司忙起來還好,可是晚上一回到別墅,看不到夏如煙的笑臉,聽不到她歡快的聲音,容琛這心里便很不是滋味。
夜里睡得也很不安穩,醒來好幾次,每次都忍不住伸手往旁邊的位置摸去,卻只碰到微涼的床單。
身邊空蕩蕩的,連帶著他心里也空了一塊似的。
原來夏如煙不在的日子里,他竟然這麼不習慣,這麼地想念她,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一時間,對夏如煙的思念就像野草一樣,在容琛心里瘋狂地生長,短短幾天就占據了他的心房。
至于遠在澳洲的程霏霏,要不是她打電話過來,容琛根本沒想起來。
程霏霏在電話里哭得十分可憐,聲音一抽一抽的,可容琛也沒什麼心情安慰她,干脆不接她的電話了。
……
相比起容琛糟糕的心情,這幾天夏如煙倒是過得很平靜。
每天上午看看育兒書,下午小睡一會兒,醒來擺弄一下周時初陽臺上的花草,晚上和周時初在研究院散步。
偶爾碰到周時初的助手或者下屬,一個個都露出震驚的模樣,膽大的直接問:“你是周院長的女朋友嗎?”
夏如煙有點尷尬:“不是。”
對方更驚訝了,嘀咕說:“還以為周院長終于開竅了……不過,我還沒見過周院長和哪個女人散步呢。”
不是一天兩天,是每天都跟同一個女人散步,他們研究院的人全都知道,一個個都說周院長喜事將近了。
現在看來這距離辦喜事還有一段時間。
一轉眼,夏如煙在周時初這里住了十天了。
這天上午,她正在跟肚子里的小寶寶聊天,忽然接到容老夫人的電話。
“小煙,這段時間你忙什麼呢?怎麼不來看奶奶了?”
電話里,容老夫人的聲音蒼老而沙啞,氣息也很喘,說兩個字就要歇一下,聽著讓人心驚。
夏如煙的心隱隱揪著,連忙說:“奶奶,我前段時間感冒了,怕傳染給您,就沒過去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