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柔聽見糯糯這麼說,略微一怔,甚至生出了些許愧疚。所
以這些年,這三個小家伙,是不是也很渴望能夠有爹地?
……
不過當天深夜,唐雪柔內心深處的愧疚蕩然無存!
她咬著牙關,抬起頭看著這個爬上她床的男人,看著對方那雙邪異霸道的瞳眸,她的聲音幾乎是一字一句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
“龍戰擎!”
“你要不要臉?”
“你的體面呢?”
“你們龍家教導過你的那些禮儀,都被你吃到狗肚子里頭去了麼?”
她的聲音幾乎是凌冽到了極致!
而聽見唐雪柔這般說,她對面的男人輕笑一聲,湊近她的耳畔,說的話,卻字字句句烙印在她的心尖上。
“我為什麼要臉?”
“我是血印,我又不是龍戰擎。”
唐雪柔簡直是氣得牙癢癢,這個混蛋!
不要臉的混賬!
但是他的聲音低沉撩人,他的手掌緩緩地拂過她背脊的瞬間,她甚至整個人有一種過電一般的感覺,他的指尖緩緩地拂過過她的身體,湊近她,在她耳畔,說著會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喜歡這樣?”
“有多久,沒有人如同我這樣……”
“親近你……”
“你也期待吧?”
“我能夠感覺得到的。”
唐雪柔氣得臉頰通紅!
“不要臉!”
沒想到對面的男人卻低沉地反問她。
“對自己的老婆,為什麼需要臉呢?
“你不知道,你對我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然后方才慢悠悠地說道。
”意味著,無藥可解的蠱毒。”
“我是如此渴望你——渴望到我甚至無法保持理智。”
“你說,你該不該對我負責?”
他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灼熱滾燙,甚至比置身于火海那一刻還讓唐雪柔感覺到慌張——她張了張嘴,幾乎是脫口而出。
“你不是失憶了麼?”
“你都根本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老婆有沒有孩子!”
她以為這對于眼前的男人而言,算得上是一記絕殺了,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男人突然笑了起來,他湊近她,然后在她耳畔,用低沉而又讓人一秒沉溺的聲音告訴她。
“沒關系的。”
“可以重頭再來。”
“記不得……就制造一些更新……”
“反正,你注定只能是我的老婆。”
唐雪柔想要后退,卻又退無可退,這個男人的手指,緩緩地貼近她的身體,從后背繞到她的脖頸,貼近她,剎那之間他的鋪天蓋地涌過來,那種帶了強烈荷爾蒙味道的氣息瘋狂沖擊著唐雪柔的大腦,她怔怔地看著這個男人,卻突然反應過來,想要推開他。
他的手掌帶過她的絲綢睡衣,露出她腹部的淺淺傷口,這個男人的眸光瞬間變得溫柔而又心疼。
他握住這個女孩的手腕,然后眸光落在她的腹部上。
“疼麼?”
他的指尖拂過她腹部的傷口。
然后這個冷厲的男人,做了一個讓唐雪柔萬萬沒有想到的舉動!
他居然低下頭來,然后直接俯身親吻上了她腹部的傷口,她怔怔地注視著這個男人的頭頂,他的黑發濃密而又柔順,從她視角,甚至可以看得見他的黑漆漆的睫羽,讓人心里頭癢癢。
被親吻的傷疤,像是妥帖珍藏在了他的心底。
他嘆息。
聲音輕得像是黑夜之中轉瞬即逝的煙火。
“一定很疼。”
“為什麼,我要讓心愛的女人,吃這麼多的苦頭呢?”
當他唇瓣觸碰上她的瞬間,她整個人戰栗,感覺整個人天玄底妝,但是他的眼睛,卻是更深不見底的旋渦,他緩緩抬起頭來,看向眼前的女孩那張素凈柔美的臉頰。
“我以前,一定很愛很愛你。”
“因為,哪怕是現在,我看你一眼。”
“我都會覺得,我愛你,愛得我甚至可以愿意為了你而死去。”
唐雪柔的眼眶有些說不出的滾燙。
但是理智又告訴她。
眼前的人是黑龍戰擎。
因為只有黑龍戰擎,才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如果換做是白龍戰擎,至少他絕對不會這麼瘋批,他不論心中的感情再濃郁,他也不會說出愛你愛到甚至為了你而死的話。
他的理智不允許他這麼做。
唐雪柔只是恍惚了這麼一陣子,而眼前的男人卻突然在瞬間瞇起雙眸,他的眼眸深處立刻多出一縷黑沉沉的光芒來,然后他伸出手,抵住她脖頸,似是要懲罰她一般,在她脖頸啃噬了一口,留下了斑駁的印痕!
唐雪柔聽見他的聲音,低沉用力。
帶了幾分怒氣。
“你在分心?”
“我就在你面前,你居然還在想別人?”
“你在想什麼。”
“這些年,你是不是遇見了別的讓你心動的男人了?”
“告訴我!”
他的醋意,滔滔不絕。
如此洶涌地涌上來。
讓他整個人幾乎都快要發了瘋!
這個女人,是不是有了別的讓她心動的男人?
他如同發狂的野獸,湊近她,然后咄咄逼人地問她。
“是誰?”
唐雪柔簡直是無奈。
四年前,這個男人就在吃自己另一個人格的醋。
怎麼四年過去了,他還是這樣?
不過她可不是四年前的小白兔了,她抬起頭來,同他對視,毫不猶豫地直接反問。
“你憑什麼管我?”
這個男人強忍著怒意,他那張俊美到了極致的臉上,雙眸甚至一閃而過一道凌冽的紅光,但是他眸光略微低垂,落在她一只手掌按住的腹部,那極致的怒意又被他自己硬生生地壓制下去,他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