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恢復正常繼續做了。
厲憬珩進了餐廳。
他站在她身後,盯著她忙碌的身影看了一會兒,才走到她身邊,大掌伸過去,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做飯的動作。
陸輕歌動作被制止,她就站在原地不動,盯著案板。
厲憬珩拉著她的手把女人的身體轉了過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你如果不舒服,可以在家休息,上班的事情不用著急。」
她並沒有去看他,垂著眸子回答:「沒有多不舒服,不會耽誤上班。」
厲憬珩不說話了。
陸輕歌掙開了他的手,轉過身繼續弄早飯:「快做好了,你去餐廳等著吧。」
他後退了兩步,保持著不干擾她動作的距離。
但是人還在客廳站著,沒有去餐廳。
厲憬珩一動不動地盯著陸輕歌的動作,直到,她做好了兩份早點。
她其實知道他一直站在那裡,但是除了忽視,她想不出更合適的解決辦法。
所以,等她弄好,端著兩個餐盤轉過身,從厲憬珩身邊走過的時候,也沒有抬眸看他一眼。
只是溫和地道了一句:「走吧,去餐廳吃飯。」
男人轉過身,看著她的身影,最終瞇眸跟上。
餐桌上,兩個人還是按照老位置坐的對面。
陸輕歌吃飯的時候,就低著頭一直吃飯,也不和男人說一句。
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吃飯的時候就不再像以前一樣準備那麼多問題,一個一個去問了。
厲憬珩擺弄食物的動作優雅,但是始終沒有往口中送。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了女人一會兒,突然開口:「厲太太,怎麼不說話?」
陸輕歌動作一頓,咽下口中的食物,低著頭回了句:「你不是說,食不言嗎?」
男人眉峰跳了下,似乎沒想到她會拿自己說過的話來堵他。
他看著她,又道:「的確說過,可沒見你怎麼聽過。」
「現在聽了,食不言,所以吃飯吧,不要說話了。」
她嗓音淡淡,聽起來也沒什麼刻意的情緒,但偏偏給人一種不願多說的錯覺。
厲憬珩突然放下了餐具,盯著她,斷定:「你不高興。」
她沒否認:「嗯,實在高興不起來。」
從昨天到現在,他們之間沒有交流清楚的問題,也就是今天早上她問的那個了。
所以他猜測:「因為沒有告訴你是誰給我下的葯麼?」
「這是其中一點。」
「還有什麼是你不滿意的,都說出來?」
陸輕歌終於抬眼了,她對上他的視線,一字一句地陳述,態度堅決:「厲先生,我很想知道,是誰算計了我把我騙到酒店的房間,可是我問你的時候,你含糊其辭,似乎一點都不關心。」
厲憬珩的眉頭不可避免地跳動了一下。
不過還是開口了:「我難道沒有說我會調查?」
「那有結果了嗎?」
厲憬珩眼神有略微渙散的跡象,薄唇抿著沒說話。
她不說話,陸輕歌又追問:「我記得我問你的時候,你說偌大的酒店,監控又中斷,所以不好找出來。」
他盯著她,問道:「你不相信我?」
陸輕歌笑了下,意味不明:「我相信你啊,你說的是實話,但是這樣的實話,只限於普通人,可厲先生,在海城最算不上是普通人的,就是你了吧?只要你想,怎麼可能有你不好辦的事兒?」
她對他的能力很自信。
只要他想,連這世界上唯一能管束他的厲建東不願意讓他維護的人,他都能通過娶她來保護。
還有什麼其他事是他不能的?!
想到這裡,她又道:「更何況……還只是查一個妄圖陷害你合法太太的人……」
似乎是被戳中了心思,厲憬珩眸光微微動容。
他的反應讓陸輕歌挽唇而笑。
大概是得理不饒人,她這會兒在他面前的膽子大了幾分,他敢不說話,她就敢繼續追問:「所以厲先生,就連你說你會調查的話……也不過應付我的託詞吧?」
厲憬珩盯著她的臉蛋,看著她薄唇一張一合,說著自己猜測的那些話。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面前這個女人越來越……聰明了。
他還沒說話,耳邊就再次傳來她的聲音:「還是說你已經知道是誰了,就是不想告訴我?」
厲憬珩淡聲陳述自己的觀點:「相比是誰把你騙到酒店的房間,更重要的是那天晚上碰你的男人是誰。」
聞言,陸輕歌一愣,氣勢比剛才弱下去不少:「你……你不是說了你相信我?」
他衿貴地點了點頭:「是說了,但這並不妨礙我要知道他是誰。」
「你還是不相信我!」她得出結論。
男人皺眉:「沒有,你不用多想。」
陸輕歌語調沉沉:「站在你的角度上,你覺得那個男人是誰重要,你可以去查,但是站在我的角度上,厲先生,我想知道算計我的人是誰,你如果不想幫我查,我可以找別人。」
他問:「你想找誰?」
她想也不想就回答:「找誰?當然是找一個願意幫我查的人了。」
「你能找誰?」
陸輕歌嘴巴微張著,愣住了。
她……能找誰?!
實際上,她也找不了誰。
她的朋友圈子,除了聶詩音,基本為零。
可現在聶爺爺生病,詩音忙著在聶氏樹立威信,她也不會去找她。
陸輕歌不再說話了,垂下眼瞼,看著自己餐盤中的食物,也完全沒有想繼續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