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好,今天中午你為什麼要和靳子衍出去吃飯,他什麼人你不知道?」
「富二代,公子哥。」陸輕歌敷衍地撂下六個字。
「所以你陪他吃飯,作為富二代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陸輕歌也沒想著隨便扯什麼假話,如實開口:「他幫我照顧我閨蜜。」
話音落下,厲憬珩不說話了。
陸輕歌擺弄著碗里的面,沒再往口中送了,她抬眸看著厲憬珩一眼:「所以厲先生,公司出的新規定,是專門用來規定我的嗎?」
厲憬珩愣了一秒,對上她視線的眸子微瞇,但並未開口。
「不說話,你是默認了嗎?」
「規定寫的很清楚,是為了防止員工中午因為飲食衛生問題影響下午的工作效率,哪一句表明是專門規定你了?」
「哦,那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
陸輕歌說完就繼續吃面了,動作也加快了,吃好后,沒管厲憬珩,直接把自己的碗筷拿去廚房放入洗碗機,就出來了。
路經餐廳的時候,手腕突然被男人扯住了。
不知道為什麼,陸輕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討厭這男人牽制著她。
掙了掙手腕想要掙開,但卻徒勞無功。
厲憬珩扯著她的手腕把她身體也給轉了過來,然後女人的腰被抵在了餐桌邊沿,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還在生氣?」
「沒有呀,你從哪看出來的?」
「不生氣,你的話比現在多得多。」
「才結婚沒多久,厲先生就這麼了解我了?」
厲憬珩聽到她陰陽怪氣的語調,就覺得心底泛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緒,他盯著她:「厲太太,蘇悅算計你的事情,我雖然沒有清清楚楚地告訴過你,但是我已經懲罰她了,所以,你的氣可以消了嗎?」
「厲先生是怎麼懲罰的?」
聞言,厲憬珩眸光微縮,沒有回答。
她輕笑了下:「是不是也是找個酒店把她騙去,然後再找個男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地把她身上落下一身痕跡?」
「陸輕歌!」
「在呢,那麼大聲幹什麼?」
厲憬珩盯著她,專註地觀察著她眸子的變化,但不過一秒,陸輕歌就直接錯開了視線。
沉默了片刻,還是男人再次開口了:「她算計你,我替你教訓她,這樣還不夠麼?」
「我沒說不夠,但我就是好奇,厲先生是怎麼教訓的?或者我來說說我的要求,我覺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最公平而且合適的處理辦法,厲先生你一定不是這麼做的吧?」
男人反問:「她清白毀了,你會開心?」
陸輕歌微笑:「那厲總,你想象一下,如果那天晚上,我身上所有的痕跡都是被男人吻出來,就算沒有突破那最後一層屏障,你心底難道一點都不介意嗎?」
第264章 他用最溫柔的語調,說著最絕情的話
聽完她的話,厲憬珩眸光之間翻滾著不明的暗火,連盯著她的眼神都凌厲了幾分。
好像是……獨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侵犯后那種由骨子裡衍生的不悅。
他一時之間,竟也忘了開口回話。
陸輕歌看著他,收起了那寡淡的笑容,再次問道:「如果真的是被吻出來的,也許厲先生就算被下了葯,都不屑碰我吧,只不過那些痕跡到底是怎麼回事沒人知道,所以厲先生你自動忽視了那個自己不願意接受的可能,勉勉強強地解決了一次迫切的生理需求。」
厲憬珩還是盯著她。
似乎除了盯著她,捕捉著她眸子里一點一滴的變化,他就再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了一樣。
陸輕歌看了眼男人牽制著自己的手掌,還算溫和地道:「你鬆開我吧,我想去休息了。」
厲憬珩沒有鬆開,但也終於開口說話了。
薄唇張合的時候和她四目相對著:「蘇悅現在被我安排的人盯著,一舉一動,也不能再去醫院看蘇郁,除非她供出來當晚的那個男人,否則,她永遠都沒有自由的可能。」
這懲罰說輕不輕說重不重。
但總歸是讓她心裡稍微平衡了點。
陸輕歌像是確認般問了句:「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她瞭然般點點頭,又像想起什麼般問他:「你剛才說……永遠……那等蘇郁醒了,人家要人家的妹妹,難道你還能不給?」
厲憬珩瞇眸——
他說「永遠」兩個字的時候,似乎直接忽略掉了蘇郁醒過來的這個可能性。
男人失神的瞬間,陸輕歌又猝不及防地問了句:「給你下藥的人,也是蘇悅嗎?」
厲憬珩討價還價:「我回答了你,你能暫時放下自己對我的怨氣?」
她點頭:「可以考慮考慮。」
厲憬珩也不再遮掩,直接承認:「是她。」
他話音剛落,陸輕歌就又問了句:「你昨天下午是去找蘇悅了?」
厲憬珩沉聲道:「嗯,找她替你討公道,可惜她嘴緊得很,沒能告訴我那男人是誰,所以我才會找人二十四小時跟著她。」
陸輕歌沉默了片刻,才抬眼看他:「厲先生為了我,能這麼對待自己心上人的妹妹,是不是也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她不是蘇郁,沒有為了救我而受到任何傷害,自然不在我的保護範圍,就算蘇郁說過讓我照顧她,只要她健康地活著,就算照顧好了,其他我想做什麼,都由我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