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總好奇地問:“陸總,你是不是專門練過字啊?”
陸厭雨搖搖頭,淺笑道:“隨我母親的,我母親的字比這寫得還要好。”
顏青富摩挲著她的字跡,歷盡滄桑的眸子透著幾抹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傅易云沉沉地盯著他,總覺得這個人的眼神有幾分熟悉。
這顏青富的氣質不一般。
若他以前真見過,肯定會有印象。
可他仔細回想了良久,卻絲毫不記得自己是否在哪里見過他。
但那眼神,卻是越看越熟悉。
似是注意到傅易云打量的眸光,顏青富將陸厭雨的那份合同收起來,笑道:“如此,這場合作我們便談好了,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顏青富說著,率先向眾人舉杯。
傅易云本想端酒,張銘硬是塞了一杯白開水給他,看得陸厭雨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合同談完后,眾人又喝了點酒,這才盡興離開。
眼看著顏青富要同那幾人離開,陸厭雨急忙喊住他。
她來此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詢問當年之事,如今事情沒有弄明白,她的心里總放松不下來。
如論如何,她都得跟這顏青富單獨談談。
“顏先生,您……您接下來忙不忙?”
顏青富笑了笑:“不忙!”
陸厭雨捏緊手心,道:“關于這次的合作,我還有些問題想請教顏先生,不知顏先生可否留下來為我解惑?”
顏青富溫和一笑:“當然可以。”
說著,他便讓另外三人先走。
蕭總等人也沒多問什麼,同她和傅易云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他們一走,包間就只剩陸厭雨和顏青富,還有傅易云等人。
宋雪菲坐在座位上,鄙夷著一張臉。
但礙于顏青富在這,她也不敢說什麼。
張銘詫笑著問陸厭雨:“你就這次的合作還有什麼問題啊?是否與我們GK有關?”
“與你們沒關系,你們可以走了。”
陸厭雨淡漠地回了一句。
張銘心底吐糟,這夫人真是越來越絕情了。
宋雪菲不服氣地道:“怎麼?你跟顏總談的事情我們不能聽嗎?憑什麼你叫我們走,我們就得走,我們偏偏不走。”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傅易云咻地起身往外面走。
張銘急忙跟上,還不忘沖瞪大眼睛的宋雪菲道:“你要待在這就待在這吧,我跟傅總先回去了。”
宋雪菲氣得齜牙,她狠狠地瞪了陸厭雨一眼,最后還是慌忙朝傅易云追了上去。
包間里終于只剩下陸厭雨和顏青富兩人。
顏青富坐回椅子上,眉目柔和地看著她:“你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吧。”
陸厭雨捏緊手心,沉眸看著他。
“關于五年前監獄里的那場大火,我不知道傅辰風同你說了什麼,但傅辰風告訴我,你是當年救我出火海的恩人。”
聽她說起五年前的那場大火,顏青富一點也不意外,好似猜到她喊住他,就是為了問當年之事。
顏青富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沖她笑道:“對,當年是我救了你。”
“為什麼?當年火勢并不小,您為什麼愿意冒險救我?”
第五百一十章 這其中有誤會
“因為你母親。”
陸厭雨渾身一顫,激動得聲音都有些打顫:“因為我母親?您認識我母親?”
顏青富點頭:“我不僅認識你母親,我跟你母親還是很要好的朋友。”
“真的嗎?可……可在我的記憶里,我母親幾乎沒有朋友,她直到死的那一刻,都只提過一個人的名字。
”
顏青富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他沒有問那個人的名字是誰,只是伸手將身上的錢夾掏了出來。
陸厭雨怔怔地盯著他,不知道他想干什麼。
只見他打開錢夾,從錢夾里抽了一張小照片出來。
那小照片磨得厲害,像是有人經常拿出來摩挲追憶一樣。
他將小照片遞給陸厭雨:“你看看這個。”
陸厭雨疑惑地接過小照片,只一眼便認出了照片里的母親。
這是母親與一個男人的合照。
那個男人并不是顏青富,她也從來都沒見過。
她抬起手,輕輕地摩挲著母親淡笑的模樣。
照片里的母親與她記憶中的母親沒有什麼差別。
那眉目間,熟悉的溫柔,看得她心底一片澀然,鼻尖泛酸。
“照片里的男人……是傅青彥。”
“什麼?”
陸厭雨猛地抬頭,震驚地看著顏青富:“他就是傅青彥?”
顏青富笑了笑:“怎麼?你也認識傅青彥?”
陸厭雨慌忙搖頭:“不認識,也沒見過,但傅青彥到底是傅易云的大伯,所以這個名字我聽過。”
她沒有提起母親的那個記事本。
畢竟她對這位顏先生還不熟悉,關于母親的一切,她都不敢貿然地告訴這位顏先生。
“原來是這樣啊。”顏青富笑得有些怪異。
陸厭雨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你與他們……”
“是好朋友。”
顏青富抽出一根煙,要點燃時,才記起問她:“可以嗎?”
陸厭雨點點頭:“您隨意。”
顏青富將煙點燃,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淡笑道:“我與傅青彥曾經是好兄弟,通過傅青彥,我認識了你母親,后來,我們三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我幾乎見證了傅青彥與你母親的愛情,我本以為他們會走到一起,可最終,他們那段感情還是葬送在傅家老太太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