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安柔先一步,快速的到了醫院,一路直衝禾草媽媽的住院部而去。
醫院裡面消毒水的味道濃烈,住院部五樓很安靜,安靜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但此刻的安柔很清醒,腳步在關著的病房外停下,禮貌的敲敲門。
裡面很快傳來一個很溫柔也很虛弱的聲音,「請進。」
她笑著推開門進去,一個臉色蒼白的婦人躺在病床上,病房裡面很乾凈,桌上的花瓶里插著幾株綻放的黃色菊花,秋季也正是菊花綻放的時候。
「阿姨你好,我是禾草的朋友,今天剛剛好路過這裡,所以過來看看您,來的有些匆忙,也沒有買什麼東西,您身體好些了嗎?」她不能直接問她是不是離開出事了,不能讓一個病人擔心。
「草兒的朋友嗎?請坐吧!只是她出去了,說是工作。」禾母溫和的笑著,蒼白的臉色看起來也沒有那麼憔悴了。
安柔走過去,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然後扶著她坐起來,「阿姨,喝點水吧!」
「謝謝,真是麻煩你了。」禾母接過她手裡的水杯,小口小口的喝了幾口,又遞還給她。
她將水杯放下,就在她的床邊坐下,「阿姨,草兒她最近是不是挺忙的?我聽她說好像最近接到一個特別好的代言機會,她今天是不是去拍廣告去了?」
禾母一副思索的模樣,良久才緩緩開口,「應該是吧!你找她有事嗎?她已經離開快一個小時了!」
「阿姨你累了吧!先休息一會兒吧!」她扶著禾母重新躺下,「那阿姨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嗯。」禾母聲音更細微了,躺在床上看著她。
「那個阿姨,草兒的表妹苗兒她也在這家醫院嗎?」她總覺得這件事和禾苗有關係,上次被廖薇教訓了,可是看她的樣子就是不安分的人,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罷休。
「苗兒她……」禾母一提起禾母,臉上就露出哀傷的神色,「她在隔壁的隔壁,傷的很重,好好的年紀在床上躺著,真是讓我擔心死了。」
「阿姨別擔心,她會好起來的,你也會好起來的。」她給禾母捏了捏被角,然後才離開出去。
禾草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她癟癟嘴,關了病房的門,右手還沒有送門把上移開,就感覺迎面有種清冽逼人的氣勢傳來。
她一仰頭就看到景北辰站在她的面前,冷著臉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景總,這麼快啊!」她以為他還要好一會兒才到呢!
「剛剛江導演給我打電話,說他要走了,安以寒,今天的廣告若是不能按時完成,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景北辰上前一步,她就後退一步,直到她的身體靠在白色的牆壁上,無處可逃。
該死,一定是邱汐又在背搞鬼,她禾草還沒有找到,江流又要走了,禍不單行!
「景總,我覺得目前最大的問題是找到禾草,只有找到她,江流導演留下才有用,不然他也只有在咖啡館喝一下午的咖啡。」她覺得自己已經很鎮定了,可是在他這麼強氣勢的壓迫下,她不緊張才怪。
景北辰低頭看著她,其實這不過是一件小事,禾草不見了他一點也不關心,他只是想起上次她被綁架,擔心她會出現意外,接到邱汐告狀的電話,就迫不及待的出來了。
他忽然伸手摟著她的腰肢,將她的後背遠離冰冷牆壁,才鬆手詢問,「你有線索了?」
「沒有線索,不過我想去隔壁的隔壁看看禾苗,說不定她知道禾草在哪裡,而且她應該不是被壞人帶走的,要不然手機不會一直是不接的狀態。」她伸手指了下右側的病房。
綁匪也是有所圖的,如果沒所圖,那也不會一直任由手機開機,早就關機了。
景北辰轉身就往她手指的反向走去,安柔立刻快步的跟上,身形一轉就擋在了他的面前,「景總,我一個人去就行,這點小事不用勞煩景總您親自去,何況歐陽立那個地下小情人現在不被歐陽立拋棄了,景總您天人之姿,萬一她看上你,纏著你,多不好!是吧?」
禾苗那個沒頭沒腦的女人,她一個人應付綽綽有餘,讓景北辰去,簡直是牛刀小試,太降低身份了!
而景北辰想的卻是她還知道他不能被別的女人搶走,就這一點,他就很樂意聽她的話。
「準了,你去吧!」他淡笑著開口,腳步停在原地,便不動了。
「我一定儘快給景總一個滿意的交代!」她轉身快步的朝著病房走去,恨不得立刻鑽進病房。
景北辰站在原地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立刻,往日冷清的黑眸浮現淺淺的笑意,時隔多年,她還是那麼可愛呢!
安柔敲了下門,沒等裡面傳來聲音,就推開門進去了,尊重是相互的,禾苗之前找人那樣對她,在她的眼裡,禾苗就不值得尊重。
「這不是安小姐嗎?有事?」禾苗正在玩手機,聽到開門的聲音,就抬頭看著她。
安柔瞥了她一眼,目光直指她身側的陪護床,白色的被套隆起,裡面明顯有人。
「看你的樣子似乎恢復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