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淡淡道:“對天下人來說,這個問題,自始自終都很重要。沒有僥幸。”
以為有的感情可以沖破身份的桎梏,親情可以高于一切,最后不亞于狠狠的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最重要的,應當是那種深深的失望感。
沈妙盯著他的背影,良久后才道:“對我來說不重要。”
謝景行輕聲笑起來。
他轉身朝沈妙走過來,在沈妙面前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俯視沈妙,問:“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只是謝景行而已。”她不服輸的昂頭,似乎要把對方的氣勢壓下去。
“只是?”他微微不滿。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沈妙看著他的面具:“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從我認識你開始,到結盟結束,你就只是謝景行,而已。”
謝景行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他又上前一步,沈妙下意識的后退,她本就靠著樹,這會子背抵在樹上退無可退,卻被謝景行挑起下巴來。
謝景行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不覺得,我也一樣。”沈妙答。
“那你知不知道,我不是好人。”他的聲音低沉動聽,在夜里和著冷冷的風灌進耳朵,教人渾身發燙。
沈妙再往后縮,卻不愿被低看,只道:“知道,我也一樣。”
謝景行扶住她的腰,將沈妙拉向自己。面具擋著他的臉,讓他的英俊都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神秘。他道:“那我現在能回答你的問題了。”
“什麼問題?”沈妙不解。
“你問我是不是要滅了明齊。”
沈妙盯著他,那雙漂亮的眸子里,盡是璀璨流光,深邃的幾乎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那你的回答是什麼?”她問。
“如果我說是,你要告發我嗎?”謝景行笑的邪氣。
沈妙慢慢道:“不會。”
“因為我也一樣。”
只一句話,三個“我也一樣”,卻讓謝景行的目光有些變化。
像是從冷漠冰原里盛開了簇簇火花,他看不出來喜怒,只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沈妙沉默。
他咬牙切齒,仿佛要將沈妙生吞抹凈,他說:“沈妙,你不要后悔,上了我這艘船,這輩子就不要下去了。”
他突然俯身朝沈妙吻下去。
沈妙下意識的要躲開,卻被謝景行抓著腰摟進懷里。他冰涼的面具碰到了沈妙的臉,禁錮著沈妙的手,粗暴的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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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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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炙熱,銀質的面具卻冰涼,仿佛攜帶著某些無法言明的情緒,鋪天蓋地而來。沈妙越是掙扎,他禁錮的越是牢固,就將她鎖在懷中,以一種宣誓般的姿態占有她的唇。
冬日里盛開的花,秋日里翩飛的蝶,夏日里的冰泉和春日里的雪花都無法描述這瞬間的奇異。耳邊有呼呼的風聲,然而那美貌青年的懷抱強勢,親吻灼熱,仿佛窮盡一生也無法逃開。
謝景行松開沈妙的時候,沈妙險些癱軟過去,也差點喘不過氣來。前生她愛慕傅修宜,可從頭到尾都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傅修宜大婚之日洞房都不過是敷衍姿態,她未曾和男子如此親密纏綿過。
覺得自己表現的有些失態,沈妙惱羞成怒,被謝景行扶著不讓她掉下去,就怒視著謝景行。
可她卻不知道自己方才被吻過,一雙眼睛潤澤的幾乎要漾出水光。水靈靈,俏生生,臉兒通紅,紅唇如花瓣,卻教人更想好好愛憐。
謝景行掩飾般的移開目光。
沈妙除了尷尬和憤怒外,卻有一絲不知所措。平心而論,弄成眼前這副模樣,她心里或多或少都預料到了一點。
至于為什麼沒有阻攔或是任其發展,只是她跟著自己的心作出的下意識反應,這其中的原因,沈妙不想深究。
“說說你的親事。”謝景行恢復了那幅玩世不恭的語氣,道:“現在你有什麼打算?”
沈妙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什麼打算?”
謝景行瞇眼瞧她,語氣有些危險:“太子、羅凌、馮子賢、蘇明楓、裴瑯,你想嫁的是誰?”
沈妙皺起眉,作勢要認真思考。
謝景行目光一凝,語氣不善道:“你還真想嫁給別人?”
“我為什麼不能想嫁給別人?”
“親了我,摸了我,還敢給我戴綠帽子。沈妙,你膽子不小。”
沈妙微微笑起來:“你該不會想讓我嫁給你吧?”
“你總算聰明了一回。”謝景行悠悠道。
沈妙一愣,她不是沒想過和謝景行之間的關系。他們二人說是盟友,可到底比盟友做得更曖昧了些。男女之間的情事,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那些夜里一樣的心跳,讓沈妙也覺察出一些東西。
但這并不代表謝景行就能娶她了。謝景行是大涼的睿王,她是明齊的將軍嫡女。且不說明齊這頭能不能同意,永樂帝那邊只怕也是不好交代的。
尤其是看眼前,謝景行似乎在大涼有很高的地位,他所掌握的權力越大,就說明永樂帝對謝景行越看重。
一個被帝王看重的臣子,在很多事情上都是身不由己的。
包括自己的親事。
沈妙還在走神的時候,只聽謝景行又道:“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乖乖在屋里繡嫁妝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