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讓林曉染想到一種可能,心中隱隱期盼,就在這時抓捕他們的警察輕聲嘀咕,“聽說掉下去的是裴家二少的未婚妻,裴二少連特種隊的陸偵都弄了過去。”
“可不,看著不像是意外,應該是裴家得罪了什麼人。”另一個警察回答。
林曉染紅腫的一張臉隨著兩人說完,幾乎無法克制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報應,報應!”
本就腫成豬頭的臉,因為她瘋狂的笑,顯得越發的猙獰可怕,但林曉染真的控制不住。
她一直擔心高雷明那個蠢貨又給她把事情搞砸,沒想到這次那家伙終于有用了一些,把人給弄死了。
林夏清那個死胖子終于死了!
擠壓在林曉染胸中的一口郁氣緩緩吐出,剛才被李家三人混合打的憤怒和郁氣一掃而空。
這一刻林曉染恨不得開一瓶香檳慶祝一下。
“神經病吧!”帶著她的警察,還有李家人都被林曉染這突如其來的大笑嚇了一跳,其中一個低咒一聲。
趙芳兒則覺得林曉染笑的有些陰森,“爸、媽,她是不是瘋了?”
李父、李母沒有說話,但看著林曉染的表情就好似看著一個神經病。
不過林曉染一點都不在乎。
這些日子,她夜夜做夢,每每都恨不得將林夏清抽筋扒皮,讓她不得好死。
如果不是那個胖子,她仍舊是裴柏康的母親,裴二少的未婚妻,她媽也不會被林國富那個老東西起訴,害的被判刑,而她也也不會從千金小姐淪落到一無所有。
這一切都是林夏清那個胖子的錯。
都是她害的她們,這下終于死了,再不會禍害她們母女!
林曉染越想越興奮,看著警方眼睛熾熱的問道,“是不是裴二少的未婚妻死了?”
警察嫌惡的看了林曉染一眼,“你們四人妨礙公共秩序,拘留十五日。”
“什麼?”剛才還興奮的林曉染。瞬間不滿的驚呼,“我是受害者,為什麼要拘留我?我是受害者,你們應該將他們關起來!”
剛才被林曉染陰森笑容有些嚇著李家人一聽林曉染的話,頓時炸了。
李父指著林曉染的鼻子,“我是你外公,教訓你是理所當然!”
“對,我們是長輩,教訓你這個小賤人是理所當然!”趙芳兒附和。
“你們還有臉說是我的長輩,你們算什麼長輩,一群壞了心的黑心玩意,我要起訴你們故意傷害。”
李父、李母和趙芳兒一聽,三人沖上去就準備繼續打林曉染。
幾個警察大斥一聲,才將四人呵止沒有在警局撕打起來。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被分成兩間關押。
三天后,警方收到法院的文件,要將人移交法院。
起訴罪名雇傭殺人。
聽到這個消息,林曉染險些暈過去。
這幾日她光興奮林夏清那個胖子終于死了,卻忘了大高是她雇傭的,一旦暴露必然將她牽扯進去。
林曉染有些發慌,一邊忐忑,一邊在心里安慰自己,有‘句號’在法院不可能找到她跟大高交易的記錄和對話。
而李家三人則被驚嚇的不輕。
三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林曉染,同時眼底帶上了恐懼。
尤其抓的林曉染最狠的趙芳兒,她來晉市后隱隱約約聽人說大姑子就是殺人罪被判刑的,現在林曉染居然也被起訴雇傭殺人,那她會不會對付自己?
趙芳兒非常生氣,指著這三日在警局終于按滅囂張氣焰的李氏父母,“你看看你們生的都是什麼東西,個個都是殺人犯!”
“閉嘴!”李父蹲在角落,臉色陰沉的可怕,狠狠的瞪了兒媳婦一眼。
李母則瑟縮了下,看向丈夫,“老頭子,不是真的吧?素英那麼心軟的孩子怎麼會殺人,還有曉染,怎麼說也是女孩子,她們這要真的殺了人,我們阿全怎麼辦?我們阿全怎麼辦……”
說到最后,李母不由自主的呢喃了起來,帶著些許神經質的不安。
李父一聲不吭的蹲著,他擔心的更多,現在錢沒了,一套房子也賣了,剩下一套房子的房貸怎麼還,還有兩個孫子上大學怎麼辦?
還有保釋兒子的錢他們要去哪里湊?
之前囂張無比的一家人,此刻就如霜打的茄子,趙芳兒更是蹲在角落啜泣了起來。
她可怎麼辦?她兒子們怎麼辦?
至于李素英和林曉染,卻沒有一個人想她們怎麼辦。
被移交到法院的林曉染全身輕顫,一是因為臉頰和身上的疼,二是因為害怕。
她親眼目睹了母親敗訴被判了十二年,如果她也輸了呢?
但這些恐懼不安中,還夾帶了一絲興奮。
被起訴雇傭殺人,而不是殺人未遂,就意味著一切都是真的。
林夏清真的死了,但她卻未必會被判刑。
抱著這樣的僥幸心態,林曉染還打電話給了之前幫自己的律師,請對方為自己辯護,哪知道對方直接拒絕了她。
林曉染非常不開心,最后向法院申請了援助律師,卻在七日后快開庭的時候,收到了晉市某家高級律所律師的電話,愿意為她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