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凡不太鳥她。
他走到沙發上坐下,雙腿大刺刺地開著,點了根香煙睨著她:“是會死!……我說丁總你看上我什麼了?我就是個浪子,也不會繼承什麼家業,死了這條心吧!門在左邊兒!”
丁橙氣得不行!
她為了他費盡心思討好溫蔓,跟白薇低聲下氣。
她為了他,去育幼院接孩子。
她做這一切為了誰啊!
丁橙很想發火,但是這些對于顧云凡來說都不管用,他只喜歡跟女人尋歡作樂,并不受女人管制。
所以她只能壓下火氣:“你要玩兒到什麼時候?”
顧云凡握住她的手臂,輕輕一拉。
丁橙落在他的腿上。
顧云凡那根燃著的香煙,游走在她的臉頰,稍稍一歪就會燙到她的臉。
丁橙異常地興奮起來。
她有過很多男人,從未有人像顧云凡這樣能挑起她。
她覺得,他們就是天生一對。
丁橙是女人,也有女人的需求,她很快就主動起來。
衣服一件件落地。
她摟著年輕好看的男人,恣意索吻,意亂晴迷之時她撫著他棱角分明的輪廓,難耐低喃:“顧云凡,你簡直不是人!”
顧云凡注視著懷里的女人。
他的眼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但情事不曾停歇……
事畢,丁橙輕撫男人的臉。
她低喃:“云凡,你年輕想玩兒我能理解。”
顧云凡單手點了根香煙,吞云吐霧后嗤笑:“你不會是想跟我結婚吧?”
“不能嗎?”
丁橙抬眼:“我們結婚!你想要的自由,我給。”
顧云凡把她推開。
他攏起身上的浴衣,收斂了欲|色,“如果說,我向往的婚姻是忠誠呢?”
就像是……
就像是霍紹霆跟溫蔓那樣兒!
一生一世一雙人。
再多的誘惑,也從不放在眼里,對自己對配偶都有要求。
而不是湊和著過。
丁橙并不知道這些。
她以為顧云凡這樣的人,要的是婚姻里的自由。所以他現在說的話,她也只是聽聽罷了,并不當真。
她跟他提起另外一事。
顧云凡睨她一眼。
他說:“這次盤子開得大,買周慕言的人挺多,俱樂部準備讓我排到第一。”
也就是說,買他穩掙。
丁橙還在猶豫:“穩妥嗎?”
顧云凡徐徐吐出煙霧,淡笑:“怕賠錢就別玩兒,那樣最穩妥!”
丁橙有些下不來臺。
顧云凡伸腳踢她:“該走了!我這里不留女人過夜。”
丁橙覺得他無情。
但是她也知道,以他們現在的關系,她沒資格留下來過夜……不過沒關系,等她在顧先生那兒得了好,還怕她進不了顧家的門嗎?
丁橙離開了。
顧云凡去沖了個澡,把女人身上的味道洗干凈。
他站在落地窗邊喝酒。
這些年來,他游戲人間,拿捏女人的感情不費吹灰之力。丁橙或許也是玩家,但是在他面前總歸排不上號兒。
男人跟女人,誰當真誰就輸了。
不管是感情還是身體。
……
次日晚,司家公館。
丁橙在車上等了半小時,才等到溫蔓。
黑色房車停下。
保鏢拉開車門,溫蔓款款下車。
她穿了件挺低調的黑色羽毛高定,佩戴了整套祖母綠珠寶,十分貴氣。
她儀態好,竟看不出身孕。
丁橙多少有比較之心,她頓時感覺自己那件千萬珠寶有些小氣了,不過心里雖然不自在,還是恭維了兩句:“溫蔓你今晚真漂亮。”
溫蔓看她一眼。
她怎會不知丁橙的心思,只淺笑:“司太太的面子罷了!”說完,就在徐助理的陪同下進門。
溫蔓跟司家走得挺近,進去根本不用請帖。
丁橙跟在后面。
進門的瞬間,她才感覺到,什麼是頂級豪門。
憑一張臉,就可以橫著走!
進去后,里面正熱鬧著,那些貴婦們看著丁橙跟在溫蔓身邊心里就有數,丁總是攀上霍太太了。
溫蔓游走于貴婦之間,十分自如。
有人向霍夫人問好。
溫蔓就攀談幾句。
應酬片刻,溫蔓注視著前邊兒的兩個男人,側身對丁橙說:“H市的顧先生。”
丁橙也看見。
但她沒有想到,顧云凡也參加了這場宴會。
他平時痞痞的,但今晚卻身著正裝,面上也收斂了不正經,很有一股精英范兒,丁橙不禁心動。
她果然沒有看錯。
H市的顧先生跟周慕言的父親,來往生意很多。
溫蔓是周先生的干女兒,
他們彼此自然是認識的。
顧先生看著溫蔓就十分親切:“溫蔓也來了!我聽老周說你懷孕了,想不到還出來參加活動,身子怎麼樣,老周可是很惦記你這個女兒呢!”
溫蔓淺笑:“挺好的!”
顧先生又說幾句客氣話,轉身就對顧云凡說:“這是你周伯伯認下的女兒,很會做生意,說起來也能當你的姐姐,你平時多跟著學學,不要成天泡在女人堆里,人都廢了!”
顧云凡目光深深。
他挺不在意地笑笑,“我有心學,溫蔓姐也不一定肯教!”
這樣撩撥的話,溫蔓怎麼聽不出來?
她很淡定地微笑,側身向顧先生引薦丁橙:“顧叔這是丁總,我大學同學,現在從事影視行業,做得挺好的!”
丁橙名不見經傳。
顧先生這樣身份,本不欲搭理的。
但他給溫蔓面子,跟丁橙握了握手。
溫蔓加了一句:“她現在是云凡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