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方知臉色鐵青,“剛才跟我們作對的人不會就是池淺吧?”
顧婳為難道:“她一向不喜歡我,你們又是我的朋友,所以她才會……抱歉,讓你們花了冤枉錢。”
賀方知和徐至清立馬安慰她。
“那是池淺人品不好,從以前開始就這樣,婳婳你千萬別自責!”
“她仗著有池董這個靠山,才肆意妄為罷了。要是哪天池家倒臺……她猖狂不了多久。”
顧婳嘴角勾了勾,“謝謝你們,我不會把她放在心上的。”
系統:“宿主,目標人物即將出現。請不要錯失機會,得到他的青睞,對你將來會很有幫助。”
顧婳:“知道。”
上方,池淺著急上廁所離開了拍賣廳。
連接五樓和六樓中央的金色旋轉樓梯上,傳來了獅吼聲。
池淺聽了一耳朵,還以為是錯覺。
“吼——”
樓上混亂的腳步聲和尖叫聲接連響起。
“啊救命!”
“快來人!獅子跑出來了!”
“時少小心!!”
下一秒,一道白色身影從最上面的樓梯滾下來,摔倒在中間平臺上。
少年想爬起來,一頭威風凜凜的美洲獅由上而下撲過來,直接把他按倒。
毛茸茸的獅頭近在咫尺,窒息感迎面而來,少年顫抖的唇白如雪。
他要死了嗎?
“喂,你壓到我的裙擺了。”
這道懶洋洋的女聲剛入耳,少年快要閉上的眼睛立馬睜開,看到獅子旁邊站著個女孩子。
她揪著自己的裙擺,似乎很不滿地皺著眉,還抬腿踢了一腳獅子毛茸茸的大屁股。
“你聽見沒有,快點把你的大屁股給我挪開。”
少年雙目大睜,她是不是瘋了?
誰知道,獅子不僅沒有發怒,還收起了攻擊的架勢。
它就跟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似的,抬起自己碩大的屁股,一只爪子把女孩的裙擺拽出來。
然后拍拍上面的灰,非常有禮貌地還給她。
少年竟然從這頭獅子的舉動里,看出了一絲狗腿的討好。
錯覺嗎?
“都被你壓皺了。”
池淺不太開心地拉過裙擺,手還在獅子厚實的肉墊上捏了一把,“你要怎麼賠我?”
這樣子,活像是那些故意碰瓷吃漂亮女人豆腐的大老爺們。
獅子只好把兩只肉墊都伸出去,兇神惡煞的一張獅臉看上去無辜極了,眼睛還濕漉漉的。
誰看誰迷惑。
這個大家伙,剛剛還吼個不停嚇人。
現在怎麼喵里喵氣的。
等池淺豆腐吃夠了,看一眼還被獅子壓在地上的少年,“把他放開吧,你們種族都不同,強行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
少年:?
她在說什麼?
獅子委屈地朝池淺“吼”了一聲,聲音還沒奶貓的哭聲大。
“母獅的味道?”池淺拍拍它的肩膀,“知道了,你等著啊。”
她對少年說:“把你衣服脫了。”
少年:“……啊?”
“啊什麼啊,你是自己脫,還是要我幫你脫?”
池淺看他還在那里發呆,是一點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她直接蹲下去,去扯少年身上的外套。
少年雪白一張臉登時漲紅,“住、住手!你想干什……”
“你要是不想和這頭獅子來一場跨種族的負距離交流,就別亂動。”
池淺一把拍掉他推拒的手,跟個強迫良家少男的土匪頭子似的,拽掉他身上的外套。
然后是襯衣。
里面的背心。
池淺很好心地給他留了條褲子。
少年人都傻了,呆呆地抱著雙臂躺在那里,雙目無神,活像是被人糟蹋了。
樓上少年的保鏢大喊:“都不許看!閉上你們的狗眼!”
“少爺被一個女生扒光衣服失去清白這件事我看誰敢說出去,我削你們!”
其他人:“……”就你最大聲了好嗎?
池淺把從少年身上扒下來的衣服扔給獅子。
獅子迫不及待地撲上去,吭哧吭哧對著那些衣服來了一場不忍直視的意念交流。
少年臉都綠了。
池淺:“你還不走?等它想起你把你抓過去這樣那樣?”
時見琛哆哆嗦嗦地站起來,赤著的上半身肌理分明、膚色白皙,清瘦且羸弱。
他眼尾泛著紅,嘴唇哆嗦著,像是一朵飽受摧殘的凌霜寒梅,既清冷又脆弱。
然后他說:“登徒子!”
池淺:?
搞沒搞錯,她剛才救了他啊。
這麼不懂知恩圖報的嗎?
池淺張嘴:“不好意思,我聽不懂動物的語言。”
時見琛:“……”放屁,剛剛不是很懂?
等等,她在罵誰不是人?
“你把我衣服都扒了,就沒有什麼想說的?”時見琛臉色郁郁。
池淺上下看他幾眼,“這個嘛……我覺得你穿和不穿沒什麼區別,很明顯能看得出來,你是個男生。”
時見琛差點吐血。
這還用看?他本來就是個男的!
她到底幾個意思!
池淺這時候想起來廁所還沒上,拎著裙擺一溜煙地跑了。
時見琛反擊的話卡在嘴邊,沒了攻擊的對象,氣得俊臉一陣紅一陣白。
保鏢拿著毛毯飛速趕來,把自家金尊玉貴的小少爺嚴嚴實實包裹住。
“少爺你沒事吧?剛才可嚇死我了,那個對您動手動腳,毀掉您清白的大膽家伙去哪里了?我今天一定要把她剁了!”
時見琛:“……你再瞎嚷嚷給人知道我先把你剁了。”
“少爺。”保鏢委屈,“我剛為了攔住其他人保住您的名聲,費了老大勁呢!”
“沒用的東西,連只獅子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