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玩。”
池厭流:“……”他還是不太能理解她這些奇特的興趣愛好。
晚上,池厭流履行約定帶池淺去吃大餐。
這是家實施會員制的餐廳,服務門檻很高,有錢都不一定能預約到位置。
池厭流卻訂了個小院子,帶湖泊亭子假山的那種,幽靜雅致。
等飯菜期間,池淺就蹲在湖邊喂魚。
這里沒有別人,她把小鷹和黃金小面條放了出來透氣。
“真不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憑什麼能夠當上繼承人。”一陣尖銳刻薄的嘲笑聲從隔壁院子傳來。
池淺小耳朵支棱起來,有瓜吃?
她一下爬到墻頭上面,興奮地看八卦。
一群男生把一個少年推到竹林旁邊,對著他大肆指點。
“怪胎就該待在你應該待的地方,而不是出來給我們的家族丟臉蒙羞!”
“只有我不理解嗎,一個啞巴要怎麼當好繼承人啊?該不會以后上臺發言,都要比手語吧?”
“什麼啞巴啊,明明就是個殘障,你們太抬舉他啦哈哈哈!”
池淺扒著墻頭,聽到這些話心里嘖嘖。
現在的小屁孩啊,毛都沒長齊就學會人身攻擊了。
能不能有點出息?
比方說互相砍幾刀?
他們推搡著那道清瘦單薄的白色身影。
少年始終一語不發,背影筆直,唇線淡淡地抿著,對他們的刻薄擠兌沒有絲毫反應。
直到……
“像你這種怪胎,就算當上繼承人,也不會有人愿意跟你當朋友,你就該自己爛在泥里!”
少年垂在身側的雙手驀地收緊,漂亮的眼睛逐漸蒙上一層陰翳。
第267章 不確定,再捏捏看
池淺趴墻頭上老半天,就等著看他們打起來了。
誰知道這些人光會嘴上繡花,倒是動點拳腳功夫啊!
難道是這把火還不夠旺盛?
那就讓她來助他們一臂之力吧!!
池淺讓小鷹叼鵝卵石給自己,然后屈指一彈,打中了一個男生的后背。
“哎喲!”男生痛得大叫,反手摸背,一邊瞪著同伴,“你打我干什麼?!”
同伴一臉莫名,“我沒有啊!”
男生懷疑地收回眼神,緊接著后腰又是一痛。
他頓時橫眉豎眼:“你還說沒打!我都發現了!”
同伴:“我說了我沒有!”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其他小伙伴紛紛勸和。
下一秒,男生和同伴的后腦勺同時被擊中!
兩人痛嚎出聲,看向對方的眼神頃刻間充滿了怒火。
“你踏馬還說沒打我!”
“都說了我沒打你,你發什麼神經!!”
戰火爆發,兩人大打出手,使出渾身力氣拳打腳踢對方泄憤。
其他人上來阻攔,池淺挨個彈了一粒鵝卵石到他們身上。
他們以為是被這兩個人打到的,登時也怒了,沖上去加入戰局。
場面變得混亂不堪,剛剛還聯合起來欺負人的好朋友們轉眼反目成仇,打得雞飛狗跳。
靠在竹子旁的裴雁回輕輕皺眉,眼里浮現出一絲并不明顯的疑惑。
這些人……怎麼回事?
“啪嗒。”他看到一顆石子飛射到誰的腿上,又給戰局澆了一把火。
裴雁回扭頭望去,池淺扒在墻頭那邊,一邊往打架的人身上丟石子拱火,一邊幸災樂禍看好戲。
就是要這樣才對嘛,光嘴上叨叨多沒意思,打起來!
裴雁回怔在原地。
是她?
他一下子站直了身體,有種手腳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的窘迫感。
原來是她在暗地里幫他……麼?
她真好。
裴雁回耳根一熱,越發的手足無措。
正當他在想要怎麼跟池淺打招呼的時候,一顆鵝卵石砸到了他的腳邊。
池淺嘀咕:“這家伙怎麼回事?怎麼沒加入戰況?這些人欺負他,他都不想還手的嗎?”
說是嘀咕,最后一句話她的音量有些過大。
裴雁回聽見后又是一愣。
她是在教他,被人欺負了就要勇敢反抗嗎?
其實這些奚落嘲諷,他從小到大聽得多了,早就已經麻木。
而他的家教也讓他做不出這種和別人大打出手,有失體統的事。
可是……她似乎對他委曲求全的行為很是怒其不爭,還丟石頭提醒他……
裴雁回鼓起勇氣,走到剛剛那個罵他的男生面前,把他給拉起來。
男生還以為他過來扶自己,一臉不屑:“算你個廢物有點用,還知道來扶……你干什麼?!”
裴雁回抓住他的肩膀,兜里的手機同時發出AI的聲音:
“失禮了。”
說完,裴雁回一個過肩摔,把他摔進了旁邊的錦鯉池里!
嘩啦!
水花濺得到處都是。
摔進冰冷池水里的男生人都傻了,“死啞巴,你竟敢——”
“你們在干什麼?!”大人發現這邊的動靜,走過來質問。
一群小屁孩瞬間大氣不敢出,鵪鶉般縮在原地。
池淺有點失望地咂咂嘴,這就不打了啊?
她還沒看夠呢。
“淺崽,哪個人教你這麼趴在墻頭上的?”一道涼颼颼的聲音從池淺身后傳來。
池淺慢吞吞地轉頭,對上小舅舅似笑非笑的面龐。
她頓時擠出個賣乖的笑:“小舅舅,我看風景呢,墻頭上面風景獨美!”
池厭流舉著她腋下把她給扒拉下來,戳她腦門,“我看你又是在偷聽別人八卦吧?”
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她。
她甚至和第九區餐廳的打飯阿姨混熟了,時不時跟人家嘮個嗑,八卦八卦哪個女軍官和男軍官在一起了,在小樹林里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