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耐著性子:“賺錢這事兒很簡單也很容易,我上大學的時候就和同系的師兄弟出去接活兒,當時接過一個投標的項目,當然作為學生的我們也不太會做……”
那是李響賺到的第一桶金。
怎麼說呢,機會很好,他自己很聰明。
不會的東西現學,人家想要的是投標用的標書,你說一個學生能會嗎?辦公人員現場查了他和同學的準確就讀信息,最后東西是做出來了,勉勉強強吧,對方支付了三千塊錢的勞務費。
自那以后,李響就發現了這錢好賺,他就專門做這個。
隋竟波聽過以后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聲。
鬼才信!
李響也沒指望她信,伸出手拍拍李元度的肩膀:“咱們爸是什麼個性,我想你也很清楚,對他來說原則就是他的性命,你說一點爸的光兒沒借上?那估計也不可能,你也不要覺得不公平,和你比較起來我小時候挨得打多多了。”
別說對隋竟波娘家人不肯伸手,也沒幫過他什麼。
當然,他也不需要人幫。
你說有些人知道李景輝的大名給他了一些方便,那他和香港人做生意,那些香港人也賣李景輝面子?
在本地做生意,他拿不出來錢就能空手套白狼?
不能說一點光沒借上,但說全部都是靠李景輝,李響也不認。
李響說完拿起包,意味深長對弟弟道:“聽你媽的話某些時候是沒錯,但哪些話該聽哪些話不該聽你這麼大的人了,得有自己的思量。”
是自己的弟弟,他才懶得看弟弟被一個無知的女人耍來耍去。
親生母親就不會坑孩子了?
隋竟波滿腦子滿心也就裝那點事情,拿著他爸那點名聲講來講去。
隋竟波氣得手都抖了。
七點半李景輝進了家門,隋竟波哭著告狀。
李元度站在房間門口,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自從注意家里的事情以后,他就發現他媽……講的很多話都是無理取鬧,或許不叫無理取鬧只是站在了自己的立場。自己的立場上哪會有錯?還有他哥……
李元度抱著頭,一臉痛苦。
屋子里隋竟波氣得直掉眼淚。
“……我到底也是他媽吧?就在家里給我難堪,當著他弟弟的面就來指責我,饒是我有不對能不能等你回來再說?我娘家的兄弟混得好混不好也輪不到他李響來指手畫腳,我也沒要求他負責對不對?我就是想幫我哥買個攤位,用得著挖苦我嗎?”
李景輝這腦仁疼的呀。
早知道不回來了。
過去過去跟前妻吵,前妻指責他不會教育孩子,說他使用的是刻薄教育,說李響多委屈多委屈。
好不容易離婚了,現在這個倒是不指責他刻薄了,這可好,兒子和小波又開始對上了!
“元度。”李景輝吼了一聲。
李景輝看著眼前的小兒子,問:“你說,你哥進門都說什麼了。”
對妻子,有些話他不是不信,只是覺得盡量找個證人還原這事兒比較好,畢竟前一次出現過誤會,他還打了李響一巴掌。
隋竟波對著兒子抽抽噎噎哭道:“你和你爸說,說實話。”
隋竟波壓根就沒覺得這是問題,李響欺負她,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嗎?
李元度站在原地沒動,沒吱聲。
“問你話呢。”李景輝發了脾氣。
一個男孩子,一棍子下去敲不出來三個屁,這還算男人?
李元度抬起頭看向母親,看見母親哭得極其委屈,他還是沒說話。
“會不會說話?”李景輝來了火了。
李響小時候就是看見人不講話,這對長在大院的人來說那是打臉!誰家小孩兒看見大人不打招呼?那是沒禮貌。
就因為這個問題,李響從小挨打挨到大。
那時候李響媽媽就維護說兒子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樣,可李景輝聽不進去。
現在眼瞅著李元度也奔著李響那壞個性去了,李景輝能忍?
“兒子,你別害怕,講實話……”
李元度苦笑,讓他講什麼實話?
“……我就聽我媽說問我哥,時尚是不是他的生意,能不能帶著我兩個舅舅一起干,還說你貼了我哥很多錢,幫我個找了很多關系,我哥就說難道你貪污了……”
隋竟波傻眼了。
徹底傻了。
“元度?”她一臉難以置信。
被親兒子背叛,這種痛誰能理解?
明明事情不是這樣,是李響對她沒大沒小,元度怎麼講謊話?
一些事情她想當然帶入進去,這個結果是她早就已經認定的,現在被自己的兒子推翻,隋竟波不能接受。
李景輝只覺得左腦一抽。
更疼了。
“你先回去寫作業。”
臥室里。
“我沒有,他們哥倆聯合起來誣陷我……”隋竟波喊了出來。
一臉是淚。
李景輝只覺得心臟難受,他也懶得和隋竟波去吵,徑直道:“我沒給過他錢,這事兒你自己查查戶頭就清楚了!我每個月的工資獎金所有的錢都給了你,孩子念書時期我確實給了,那是我做父親應該盡的責任,至于他做生意的本錢,我沒有出,錢可能是他媽給的……”
李景輝說完摔了門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