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徹底傻眼了。
勸住了李響,沒勸住李鵬飛。
……
在派出所,李妍小聲說著:“明明就是件小事,您至于動手嗎?”
她想不通。
李景輝那耳光都摑到他臉上,都沒見他生過氣。
李響回過臉,他的身影在陽光照射下顯得有些不清,也是過了一會等李妍眼睛適應了那光,才漸漸將他整個人看清。
呃。
李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外套。
李妍后退一步。
她退一步他進一步,一直到她再也沒有地方可退,可他依舊在逼近,李妍實在沒有辦法伸出手將兩個人隔開。
說話就說話,離這麼近做什麼?
李響持續逼近,越來越近,一直逼到李妍的腰都彎下去了。
李妍:“……”
她沒練過下腰,大可不必!
“別一口一個您您您的,我不愛聽。”李響盯了她幾秒,緩緩抬直了腰板,李妍這才勉強可以松口氣。
他又說:“你這人,一客氣的時候就把別人推出去老遠。”
李響的雙眼皮褶皺輕輕抬了抬。
他是別人嗎?
“你打他,難不成這些話就不在了?”李妍提高音量。
外頭傳得更難聽的都有,別說外頭傳成什麼樣,公司里也都傳,他們是神嗎?能管住叫別人的嘴不說嗎?
李響說:“我的人,他不能羞辱。”
李妍呵呵干笑了兩聲。
說也白說,該羞辱也羞辱了,你現在講這些都是臭氧層子。
男人,呵呵。
只會影響她前進的步伐,眼前這個是,打人的那個也是。
李響她也顧不上了,李鵬飛那邊……其實很麻煩。
你打人是是拳頭過癮了,曾江是什麼人吶?沒理還要找三分的,你說曾江威脅恐嚇李妍,證據呢?
誰主張誰舉證,你拿什麼舉證?這就是李妍不肯和曾江正面起沖突的原因,可這些李鵬飛不懂。
非但不懂,李鵬飛對李妍還有埋怨。
他對警察說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結果他二姐還在里面和稀泥。
李鵬飛氣得馬上就要腦溢血。
他被李妍從派出所里帶出來,李妍道:“下次別遇到事情就動拳頭,能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今天……謝謝你。”
不管怎麼樣,李鵬飛下車那是為了幫她。
她這些心理活動李鵬飛不知道,李鵬飛爆吼一聲:“就你聰明,就你冷靜,被人家罵成了三陪,你還在這里陪笑臉!在里頭我說那人要打你,你就繞著圈子說些別的,還讓我賠禮道歉……”
下次他就是看見人要打死老二,他也不會管!
李鵬飛一張臉氣得通紅,就連眼珠子都變紅了起來。
李妍覺得很無力。
她只能試講道理:“……你較勁根本沒用,曾江他當時沒有打我,而我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相反你打了他,他的臉上身體有傷。”
李鵬飛惡狠狠推了李妍一記。
“對,你是了不起的人,我哪里配和你講話呢,時時刻刻都站在有錢人的角度替人著想,狗腿子!”李鵬飛惡狠狠呸了一口,轉身就走。
李妍:“……”
你說是她太過于冷血了嗎?
如果她是個好姐姐,她會追上李鵬飛,將這個道理掰爛了揉碎了告訴弟弟,人不能逞一時之勇,除了一瞬間的解氣沒有任何作用,曾江受傷要告李鵬飛,往嚴重了說這要拘留。
派出所里李響和曾江肯定沒辦法和解,這件事也不可能和解,李響的方式簡單粗暴,接下來讓曾江忙起來,曾江也就顧不上搞李鵬飛了。
……
李大剛家-
李鵬飛晚上回家就連晚飯都沒吃,中午飯他也沒吃,氣的。
以后他在多管閑事管老二,他李鵬飛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一個人氣得躺在床上生悶氣,張蘭叫了他幾次,也不見兒子過來吃飯。
“臭小子,還學會給我擺臉色看了。”
等李大剛下班回來,他是身體上還有疼痛感,喝點小酒就往下壓壓。
不這樣活你還能怎麼樣?去醫院住著療養,那不花錢?喝點酒把自己灌醉,上床就睡,這比在醫院好多了。
桌上,李鵬飛喝了兩口酒以后對著父親把白天的事情說了。
李大剛猛地拍桌子:“反了她了,弟弟為她出頭,她反倒是不知好賴。”
倒是張蘭,按理來說聽到兒子受委屈了,她肯定要罵死李妍,但。
今兒的張蘭一反常態,一句添油加醋的話都沒有說。
李大剛罵著:“她在外頭到底干什麼了能讓人罵出來這種話?”
女孩子,活就活得清清白白,你還沒嫁人就搞出來這些流言蜚語,你說是別人埋汰你?那別人為什麼不埋汰其他人?
他活這半輩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聲,現在自己守了半輩子的好名聲都被二女兒丟光了!
李鵬飛也是氣這點:“她怎麼樣我也懶得管,我去幫她,結果她跟沒事人一樣的,你都沒看見她對人那副樣子,她是不是真的覺得這樣就能讓別人喜歡她啊?一臉一身的奴才相!”
不是奴才相是什麼?
是人活著就得要自尊要骨氣,別人罵你一句,你就要罵死別人,罵回去!
沒有的事情,你憑什麼冤枉我?
李妍是這個反應嗎?
人家罵你,你還要陪著笑臉,這不是賤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