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我跟你說現在,你又扯以前。世界上也沒賣后悔藥的,你提那些有什麼用?我有什麼,和這個家沒有關系,我有萬貫家財那是我有!我愿意給誰就給誰,我不愿意給,你不能伸手搶!”
“那是你弟弟啊!”
“他是我弟弟,他不是我爸也不是我爺更不是我兒子,你生孩子出來,是給我生的?他過得好過不好和我有什麼干系?你有來找我胡鬧的功夫,還不如回家逼著他好好上進好好攢錢,少花兩個買房就是早晚的事兒。”
全民工人,福利分房肯定落不到李鵬飛的頭上,但未來兩年應該會實行工齡加錢購房政策。
李妍之前跟房產科的人總是在一起混,這方面的消息,她很靈通。
“你不是有現成的嗎?”張蘭張嘴就來。
明明那房子你也沒花錢,是人白給你的,你就給家里住能怎麼地?
“我有歸我有。”
“我是你媽!”張蘭橫。
“沒人說你不是我媽,你敢鬧呢我就報警,不行咱們就去法院打官司,法院怎麼判我怎麼認,你看行不行?”李妍好聲好氣打著商量。
昨天是她太累,累到沒有精力去對付母親。
說起來都讓人笑話,誰家女兒要絞盡腦汁去對付親媽?
不過她媽真的玩橫的,她也不怕!
誰家光腳的怕穿鞋的?
“你!”
李妍笑笑:“我還沒說完呢,你鬧我呢,回頭我就找人去鬧鵬飛!我在郊區這邊啊認識一些小流氓,這些小流氓啊給錢就什麼事情都肯干,我也不讓他們傷人也不讓他們鬧事,我就讓他們每天蹲在李鵬飛廠子的門口等人,然后再安排幾個呢,去銀行蹲我姐。”
門口有人推門,探進頭問了一句:“李經理,今兒發工資?”
李妍應了一聲:“一會處理完家事就發。”
她隨手翻了翻桌上的文檔,細條慢理拿著筆去做了個標記。
對付張蘭,她有一千種一萬種的辦法。
哪疼打哪就是了。
還當她是過去那個只會生悶氣的小女孩兒呢?
社會叫人成長呀,她現在的半顆心,真的可能是黑顏色的。
“好嘞。”探頭的人輕手輕腳帶上辦公室的大門。
張蘭的臉氣得紅了黃,黃了綠,指著大門口的位置嚷嚷:“你就不怕那些人知道你這些破事?我天天來你單位鬧……”
“鬧唄。”李妍一臉輕松:“媽,之前鵬飛被打斷腿,你猜誰做的呢?”
張蘭一頭霧水。
“你什麼意思……”張蘭腦子轉啊轉的,突然某種念頭爬了上來,她尖叫著指著李妍:“你找人打斷你弟弟的腿?”
“噓噓噓!”李妍依靠在桌上,手指比在唇上:“誰主張誰舉證,有證據嗎?這種違法的事情,我可不會做,我就是想對你說,我這人脾氣不是很好,社會關系也很復雜,我每天為我老板處理太多的爛攤子,你不知道什麼三教九流的人我都打交道,你跟我講道理呢,我就跟你講道理,你若是跟我玩橫的……”
“怎麼地,你還敢殺了我?”張蘭氣得很想撕了老二那張洋洋得意的臉。
老天爺不長眼啊,怎麼就叫老二發達了?
李妍理了理自己的發絲:“犯法的事情,我肯定不敢。可我敢收拾李鵬飛和李京京,你信不信我想要搞臭他們倆,輕而易舉。”
這不是威脅,這是事實。
這人變強了,可真好。
李妍低頭笑笑。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挨了打,先別急著報復,給自己一點時間,讓自己慢慢變得更強更大,然后……一巴掌將人血和牙齒,一塊兒打下來。
“你喪盡天良!”張蘭破口大罵。
“你來難為我就是應當應分,我還手就是我喪盡天良?那你罵吧,你隨便罵,罵完我就去找李鵬飛,不行我再讓他腿斷一斷。”
張蘭聽了這話,紅了眼睛,直接殺到李妍身前,舉起手就想打。
“我媽。”李妍叫張蘭:“我辦公室外站著好幾個保衛科的人,他們腰上可都有家伙,你打我是為了家事還是為了搶錢呢?”
李妍讓了讓身體,方便母親看清她身后一桌子上的錢。
張蘭舉著的手,沒敢落下來。
若是以前,李妍只是叫嚷不公平,她打也就打了,打了還能怎麼地?
這是她生出來的閨女,打兩下就能判她刑?
可現在的李妍,讓她有些懼怕。
知道這死丫頭狠著呢,萬一真的對她下死手,她為了這個進去或者判刑,不劃算呀!
早些年嚴打,就這樣的事情撞上,也有罰得狠的,那兩年多少人因為一點小錯誤送命,張蘭是從那個年代經歷過的,她不敢!
她膽小,她真的不敢賭。
本本分分的人,犯罪邊緣根本不敢沾。
普通人,都是把自己家的名譽看得比什麼都重,誰家若是出個作奸犯科的人,那會被人吐沫星子淹死。
誰家若是出個小偷小摸的人,也能被人瞧不起到死。
想到這些,張蘭泄了氣。
“你不就攀上高枝兒了嗎?行,我動不了你,我去找他聊聊,我就不信他不想知道你從什麼樣的家里出來,為了個房,你要毀了自己的幸福,吃虧的人也不是我,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張蘭氣吼吼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