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麼啊,這麼個破地方顯得多好似的。”李慶香吐槽。
前年邊上有拆遷的,結果就給了一點點的錢,就那錢讓她媽這里動遷,直接賠死!
蓋房都花了大七八萬,動遷就給三萬,受得了受不了?
這村兒將來肯定沒啥發展,這邊太偏了。
李慶香回家就給李妍去了電話,把這事提了提。
李妍:“那改天等老叔有時間就過去改個房票。”
李慶香攔住侄女:“別,一碼歸一碼,你老叔那死脾氣你還不知道?你要是白給他,他半夜都得坐在炕上發愁,能愁死。我是這麼合計,將來你爺你奶養老肯定要歸你老叔,你老叔這人是笨但肯定是孝順,你老嬸兒心腸又好。”
李慶香回農村,總是能聽到別人夸齊文華。可見齊文華是真的孝順,真的干活。
一家子嘛,就圖個大家都高興。齊文華愿意出力,她就愿意出錢。
“你奶脾氣犟,得有個好人照顧她。咱是想得多先把未來想了,萬一你奶奶身體好活到九十多還能干活那豈不是更好。”
李妍:“姑,我懂。”
“我跟你老叔都在,這個錢你不能不要,等回頭我跟他商量商量,看這筆錢怎麼給你。”
“成。”
“自己有錢留著點,別總是掛念這個掛念那個,現在大家生活水平都上來了!”李慶香忍不住叨叨侄女。
妍妍這孩子啊,孝順。
總想著替她奶奶做做樣兒,你說家里那些金戒指金手鐲的,買那一堆干什麼?
還叫分給下頭的孩子們。
就想東西,總是替別人著想。
李慶香就想讓侄女替自己想想,有啥都給妥妥留著,雖說不差這點,那多一點是一點。
姑侄倆打半天電話,李響洗漱剛剛上樓。
“奶奶?”他問。
“我姑,說是我老叔想蓋房子。”李妍說道。
李響:“你那房子直接給老叔,將來留著爺爺奶奶養老不就得了?”
“誰說不是呢。”李妍扯被子鋪開:“可我老叔不是那樣的人,我姑說回頭商量商量,讓他買。”
說到這里,自己也是沒忍住一樂。
李響坐到床上,李妍替丈夫捏捏肩膀。
李小騫蹬蹬蹬跑上來。
推開門:“媽,爺爺叫你們下樓打撲克。”
李響:“……”
老李同志,想要跟兒子兒媳湊湊近乎,但是不知道該怎麼樣去說,所以就發明了這個打撲克的活動。打撲克得坐在一起才能打吧,那坐一起就能看到大兒子。
隋竟波嘴里叨叨叨。
煩死丈夫這出兒了。
大半夜九點多了,不睡覺打什麼撲克?
見樓上那兩口子下來,隋竟波沒好氣準備好撲克。
李景輝和隋竟波加李小騫三人一伙,李響李妍一伙。
三個人……無論如何就是打不贏那兩人。
李妍這伙……那就是把把贏。
贏了牌,李妍抱著丈夫的臉就親,兩張臉往一起靠。
隋竟波只覺得自己都要長針眼了。
明天起床眼睛就得腫!
這這這……傷風敗俗啊。
這眼前還有老人呢,就這樣親?
親臉蛋也不行啊。
隋竟波心里嘀咕,就說李妍太慣著李響,總是討好李響,做夫妻這樣不好。
李妍坐在李響沙發的沙發背上,認真看了看丈夫的牌。
對面那三個人還在研究,三個人商量牌,商量的腦漿都要沸騰起來了。
李響輕輕吐口,說著對面還有什麼牌。
說得一樣不差。
李景輝:“……”
隋竟波捂緊自己的牌。
“怎麼還偷看呢?”
什麼時候偷看到的?
她看了半天明牌,都沒研究對三個人手里的總數,怎麼李響就都知道了?
李妍摟丈夫的脖子:“阿姨這是冤枉我們家賭圣了,他可不干偷看這種低級的勾當,他是算牌!”
說著話,一臉驕傲。
打牌她從來不動腦,有李響一個人轉腦子就夠用了。
大多數跟公公打牌,他們倆都是干贏。
要是玩得大點,估計公公工資都得輸光,下個月只能吃白菜幫子了。
隋竟波:“你不能算牌啊,你這樣還怎麼玩?”
隋竟波把牌往桌子上一扔:“這不行啊,我得重新制定個規則。”
能算牌是吧?
那就抽牌,抽走幾張,看你怎麼算!
李景輝借機也趕緊把牌扔了,跟敵人打明牌,這不是找死嘛。
老李同志肯定不能耍賴,但是隋竟波耍賴,他就順便了。
李小騫長長嘆口氣:“別玩了,怎麼玩都是輸,我跟他們打牌,壓歲錢都輸沒了!”
孩子心里苦啊。
看著每年接了好多好多壓歲錢,最后都被父母贏走了。
李景輝說兒媳:“孩子那點錢就別惦記了。”又對孫女說:“等回頭爺爺給你補上,都補!”
被她爸媽詐騙出去多少,他這個親爺爺給補多少。
隋竟波在那頭挑撲克牌,立志今天晚上一定要將老大這兩口子的錢贏得一分不剩,要讓這兩口子輸得買不起褲衩子!
哼。
李響看向女兒;“愿賭服輸,你沒本事贏就得乖乖把壓歲錢交上來。”問李妍:“她那壓歲錢還好用嗎?”
李妍認認真真點頭:“怎麼不好用呢,錢還挺多,前些年的我都拿著去買衣服了,就等著今年的買新款了。”
小騫:“……”
今年她一定要好好捂好自己的錢口袋。
李景輝說大兒媳:“做父母的還總欺負小孩,她幾歲你們幾歲?你們倆年紀加在一起都夠給她當祖宗了,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