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屋大家已經到的差不多了。
余杳認不清人,付煜帶著她一一叫人。
付煜的爺爺付雄年眉慈目善,坐在主位上向余杳招手。
余杳臉上帶著乖巧的笑容坐在付雄年旁邊,聲音乖甜:“爺爺最近身體怎麼樣啊?”
付雄年笑的褶子都多了幾條:“你多來看看我,我就好多了。”
“那我一有時間就來看您。”余杳很招老人喜歡。
旁邊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好好的富太太不做,非得跑去做戲子。”
這話一出餐桌上的人都安靜下來,余杳順著聲音看去,就見一個長的跟付延有幾分幾分相似的美婦人,但是可能是因為常年說話尖酸刻薄,面相變得刻薄起來,在那張較好的臉上多了幾分讓人討厭的感覺。
余杳剛準備開口,付煜直接懟回去了:“我有錢,她可以干她任何想干的事。”
說話的是付煜的姑姑,但是跟家里關系很不好,年輕的時候喜歡了一個黃毛小子,家里極力反對,但是就是不聽,然后私奔之后再次回來已經懷孕了,但是黃毛家里人想錯了,付家人從來不會因為閨女懷孕就隨意嫁出去的。
當時付煜的奶奶拉著她去墮胎,但是她不肯,苦惱非得嫁給黃毛,付煜奶奶被的氣的當天住進了醫院。
付煜姑姑趁大家都去醫院的功夫偷偷跑出去,跟那個男的拿了結婚證。
家里人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付雄年生氣的根本不想理她,付煜的奶奶也因為這次氣壞了身體,當時付煜已經17歲了,由于她的姑姑是爺爺奶奶晚來得女,家里人更寵愛一些,沒想到寵出個白眼狼。
大家在醫院照顧譚淑惠,沒有時間去找付心,等譚淑惠出院之后,大家發現付心已經找不到了。
付延還想去找他,被付雄年制止了。
付雄年是真的寒心了,放在手心寵的孩子,自己媽媽住院都不去看一眼。
譚淑惠連續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付心,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半夜的時候譚淑惠還偷偷哭泣,也不知道女兒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大家都沒有在意這件事,直到有一天黃毛家里人來鬧,付家有錢,想去訛錢。
家里人都不想出去,保安就攔著不讓進,付煜看著家里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是悲傷的。
于是自己出去,18歲的付煜已經長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再加上家庭的熏陶,渾身散發著矜貴的氣質,說話也無形中給人一種壓力。
站在莊園門口,眼神睥睨的看著那一家人的丑惡嘴臉。
黃毛的媽媽還在撒潑,聲音尖銳:“身為親家,給我們點怎麼了?你們家那麼有錢。”
旁邊的黃毛和他爸爸附和,付煜又看向自己抱著孩子的姑姑,已經失去了原本華麗的衣服和首飾,整個人都憔悴了好多。
付煜譏笑:怪不得一年之后才來,原來是身上的重要物品都已經被榨干了。
付煜讓保安把門打開,身后跟著五大三粗的保鏢。
付煜低頭看著他們,語氣譏諷:“外面狗叫的這麼厲害,怎麼就沒人來趕走呢。”
對著后方的人動了動手指,保鏢連忙把那些人提留起來,扔在了路邊。
付心大喊:“付煜,我是你姑姑。”
付煜挑眉,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剛轉身,聽到這話頭微側,也不看他們:“什麼姑姑?我爸是獨生子。”
突然想起了什麼事,警告他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來找事,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讓你們家少一個人。”
不理后面嘶吼的聲音,轉身就進去了。
保安很有眼力勁的把他們又往外趕了趕,把他們列入黑名單,關上大門。
隨后他們家里人不聽付煜的話又來鬧了幾次,付煜直接找出黃毛肇事逃逸的證據遞給了警局。
這下子家里安靜了好久。
但是譚淑惠因為上一次進醫院之后,身體越來越不好,在一次付心滿身傷痕的回到家的時候,終于頂不住,又進了醫院。
譚淑惠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行了,叮囑自己的丈夫好好教育付心,畢竟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付雄年本來就想著跟付心斷絕關系的,但是因為自己老伴的這句話,還是給了付心一筆錢和一套房,幫她擺脫了那一家子人,但是也吩咐她沒事不要來老宅了,不想看見她。
家里人對待付心的態度是冷漠的,因為這次是元旦,所以就自己過來了,付雄年想著這麼好的日子,也就沒有驅趕她出去。
“付煜,我是你姑姑,怎麼跟長輩說話呢。”付心被自己的小輩頂撞了,心里很不舒服。
付煜手上幫余杳處理著螃蟹,語氣淡漠:“我記得幾年前我就跟你說過,我爸是獨生子。”
付心也知道付煜的本事的,張了張嘴沒有在說話。
余杳開心的吃著付煜給她夾的菜,根本不在意剛才付心說的話,自己當明星久了,什麼骯臟的話沒見過。
余杳吃的正開心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裙擺被掀起來了,趕緊起身,看見桌子底下一個一臉壞笑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