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那只青蛙扭得好妖嬈啊~”
“笑死,那個小哥還上去和青蛙尬舞。”
“有些人看似戴上了面具,實則卸下了偽裝。”
“有本事把皮脫了哈哈哈。”
跳瘋了的江姚直到透過蛙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瞬間頓在了原地。
和她尬舞的小哥也停了下來,拍了拍她的腦袋:“怎麼了小青蛙,不跳了?”
這個聲音也蠻熟悉的,這不是幫她拿過書的方康言嗎?
如果他在,是不是說明他們寢室……都在現場。
剛剛她的群魔亂舞都被看到了嗎?
江姚轉過頭,疑問似的看向容黎。
容黎用手捂住了半邊的蛙臉,仿佛在說別看我,我也嫌丟人。
江姚看蛙也賣的差不多了,就不理方康言的挑釁,拽起還坐在那里的容黎逃走。
“喂,這里還剩下的青蛙崽都不要了?”
“這是棄娃跑路啊,難道城管來了?”
比城管還要恐怖。
沒想到慌亂中,江姚被人群中絆了一跤。
最社死的事,來了!
她的青蛙頭,掉了,骨碌碌地滾遠了。
江姚最后的倔強,就是低著頭,不肯抬起。
沒過片刻,在眾人的起哄中有人拿著青蛙頭套走到她面前。
江姚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那人沒有逼她抬頭,反而直接松手套她頭上了。
是的,如果她沒看到男生笑得幾分散漫,帶著輕狂和壞勁。
最終兩只青蛙在眾人的嘲笑中,落荒而逃。
眾人也在青蛙走后,散了。
“京爺,你是不是看清那只銷魂小青蛙的真面目了?”方康言調侃。
胖子惡趣味地說:“嘖,扭得真帶勁兒,該不會是男的吧哈哈?”
“昂,男的。”沈西京那雙瑞鳳眼揉著曖昧的多情,聲調有點懶。
“康桑,你穿上也能騷起來哈哈。”胖子又開始嘴賤。
方康言嘔吐:“我靠,晚上要做噩夢了。”
……
社死后,無論容黎再說什麼,江姚都不再陪她去了。
為了賺錢,何淺和傅禮馨都被她嚯嚯過了。
第二周,迎來了長達半月的新生軍訓。
江姚已經準備好防曬霜備戰了,本來她是不在意會不會曬黑的,但是——
江祁:【一白遮百丑,再變黑就沒人要了。】
江姚:【呵,追我的能排到校門口,不勞費心。】
江祁:【臉比城墻厚,槍都打不透。】
江姚實在忍不住,直接把截圖發給了江媽媽告狀,這算哪門子的照顧?
江媽媽卻說江祁這孩子不太會表達,這是江祁獨特的關心,記得涂防曬霜,乖。
他可太會表達了,字字見血。
最后,江姚還是聽江媽媽的話,好好地涂防曬霜了。
一開始還有點新鮮感,到后面只剩累、曬、虛脫。
一周下來,她們寢室唯一剩下感興趣的就是教官。
“徐教官有點像宋江,你們有覺得嗎?”何淺看著自己偷拍的照片,笑著問。
“就是那個演海王的韓國人?”傅禮馨在噴驅蚊水。
容黎:“是他,淺淺是不是喜歡這個徐教官?”
何淺:“我只是在欣賞帥哥而已。”
傅禮馨:“那你不喜歡,我就去表白了?”
何淺:“……喜歡。”
在認真涂防曬霜的江姚訝異地看了他一眼:“可是下周教官就要回去了。”
“所以,要在軍訓結束前表白啊,這種教官最多服役一到三年,成功的話到時候畢業就能在一起了。”傅禮馨鼓勵道。
“聽說軍隊里通訊管的也很嚴。”江姚不是在潑冷水,只是在陳述事實,如果M.L.Z.L.這樣她還確定自己是真的喜歡,那她也支持。
何淺:“帥成宋江這樣,等三年也認了。”
傅禮馨豎起拇指:“有格局。”
何淺:“外協而已。”
容黎:“那我們等著畢業喝喜酒。”
江姚:“八字還沒一撇。”
下一刻,容黎捏住了江姚臉蛋:“這張小嘴不能講點人愛聽的?”
江姚:“……”
忠言逆耳罷了。
“黎子有沒有什麼表白神器?”何淺問,平時容黎的鬼點子最多。
容黎略微思索,靈機一動:“復古磁帶留聲卡,我之前在網上看到過的表白神器,這年頭不流行送情書了,你把表白在磁帶里錄音下來,在背面寫上你想說的話。”
何淺明顯動容了:“看著很有儀式感。”
江姚還想說什麼,被容黎堵住了嘴。
你禮貌嗎?
她只是想問問這個會不會卡帶而已,萬一到時候送出去卡帶了,當事人豈不是很尷尬?
幸好堵住了她的嘴,何淺才沒聽到這話,勇敢地錄下了表白,還在背面寫下了對徐元陽的祝福。
只是勇敢了一半,后半部分的勇敢要交給別人。
寢室除了她,就剩三人。
三人最后決定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就去跑腿。
關乎室友的終身大事,江姚也是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反正三分之一的機會,也不一定是她。
最終,是她。
容黎不放心地囑咐:“記得說是替何淺給的。”
傅禮馨:“不說,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何淺:“那我祝福。”
江姚:“什麼時候去,何女士?”
何淺:“聽說很多女生對他有想法,避免夜長夢多,今天中午食堂送給他。”
被委以重任的江姚,將磁帶放進自己迷彩服口袋里,小心保存。
上午的站軍姿一個小時結束,江姚和室友就假裝磨蹭留到最后。
等教官走了,才慢慢吞吞跟在幾十米開外。
“是2號食堂,準備好了嗎,緊張嗎?”傅禮馨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