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懷疑偷東西的人,太過淡定,導致眾人有些不信。
“應該不會是江學妹拿的,她可是江祁的外甥女啊。”
“江祁和妃妃認識的,不至于拿熟人的東西吧?”
說是不信,其實句句懷疑。
江姚淡定地回了句:“和我無關。”
顧菱妃看著她,然后低頭說:“算了,也就幾千塊的東西。”
“不行,那是你爸爸帶給你的生日禮物,對你來說意義不一樣,不是錢的問題啊妃妃。”
“對啊,清者自清,如果江姚沒拿過,包包給我們看一下就可以走了。”
江姚疑惑歪頭:“我沒拿,為什麼要給你看包?”
“為了證明你的清白啊。”顧菱妃身旁的女生說。
江姚氣笑,只聽說過懷疑的人拿出證據,沒聽過被懷疑的拿出證據。
“姚姚不是那種人……”傅禮馨她們剛想替她辯解。
顧菱妃就開了口,瞥過她一眼:“這樣,我進去叫江祁出來,他翻你包總行?”
這是鐵了心讓江姚被羞辱。
她想說什麼,然后視線透過了顧菱妃,看向了她身后的人。
“不用了。”顧菱妃身后傳來江祁冷若冰霜的聲音,“江姚,你和室友回去,這里交給我。”
江姚第一次感覺到所謂的‘小舅舅’的照顧,她心里松了口氣,她也不是跟人吵架的性子。
誰知,顧菱妃冷下了嗓音:“江祁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顯,她沒拿你東西。”江祁也沒慣著她。
“萬一在她包里呢?”顧菱妃一點也不慫,雖然對方的氣勢很強:“不論包廂還是走廊,洗手間都找過了,除非被人拿走了,還會不翼而飛?”
江祁懶得和女生掰扯,直接走過去,拍了拍江姚肩膀:“愣著干嘛,還要舅舅送你回去?”
江姚看了一眼冷臉的顧菱妃,收回了視線,搖頭定然:“你們再在這附近好好找找吧,那我回去了。”
顧菱妃看著她要走,雖然沒有開口阻攔,但氣地說了一句:“走得這麼快,跟做賊心虛一樣,不是她拿的會是誰?”
話落,靠著墻壁的沈西京磕出一支煙咬在嘴角,低頭點燃,語氣輕狂又吊兒郎當:
“我拿的。”
4.沈西京,你好會哄人
瞬間,周圍一切安靜了下來。
顧菱妃臉色不知道多難看,就是想再說什麼也無力了。
自己男朋友承認了,她還能怎麼追究。
“那就是誤會一場,沒事了。”
她朋友口風突然轉了,沒人敢指責沈西京,男朋友拿了那哪能算偷,那是情侶間的小情趣罷了。
看熱鬧的人散了,她們自然也走了餓。
江姚走的時候,連聲謝都沒有說,畢竟人家女朋友在場,而且臉色并不好看,不是傻子都知道時機不對,只會給人情侶火上澆油。
這點子眼色,江姚還是有的。
眾人走后,顧菱妃才臉色變幻莫測問:“真的是你?”
他一個男生拿她的手鏈干嘛,而且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等她找了這麼一大圈,質問江姚的時候才開口。
她都有一瞬間,覺得他是為了幫江姚。
然而——
事實上,她弄錯了。
“服務員在走廊撿到送來的。”沈西京漫不經心地玩著打火機,嗤笑一聲,“你要我當眾說你粗心大意掉了,卻冤枉被人偷了?”
原來他不是為了幫江姚,而是為了保全顧菱妃的面子,才承認是他拿走的。
顧菱妃眼眶微紅,緩緩走近,拽住了他的手指:“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親愛的。”
“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沈西京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看樣子對她的所作所為有所失望,但他還是站在她這邊不是嗎?她迫于威壓,和他主動說,“放心,我會找時間和她道歉的。”
顧菱妃知道這次是自己做錯了,她潛意識不喜歡那個女生,所以下意識想把對方當成小偷,自然不會去道歉。
看著他進包廂拿外套,顧菱妃安靜乖巧地跟著他離開。
……
江姚她們室友沒玩盡興,又打算進行夜晚的瘋狂第二趴,畢竟軍訓結束了,剛好明天又是周末,不用回寢室點名。
說是第二趴,也沒打算通宵,只是去嗨個宵夜。
學校附近的新開一家燒烤小店,又便宜又出了名的味道不錯,一直軍訓都沒去過,現在正好。
她們去的時候,人滿為患。
好不容易等了一桌空位,幾人點完燒烤,連忙占座。
“喝點啤酒吧,燒烤沒啤酒沒有靈魂啊。”容黎說。
“我們四個女生喝醉了怎麼辦?”傅禮馨還是有安全意識的。
“啤酒能醉啥?”何淺回,“今天算是我的失戀日,是姐妹陪我喝!”
江姚似乎聽到了失戀兩個字,有所觸動一樣,“來一箱吧。”
眾人震驚。
“這麼看我干嘛,江祁又不在,不會管我。”江姚說。
傅禮馨捂唇笑:“你就像家長不在的熊孩子。”
江姚呵了聲,江祁才不是家長,他是壓榨的資本家。
“一箱四個人分也沒多少,我和禮馨酒量好,喝幾瓶不會醉,你倆醉了也沒事,我們叫車。”何淺安排好后,就叫了啤酒。
沒想到喊著失戀的人喝得最少,江姚喝的最多。
何淺納悶:“咋了,你也失戀了?”
江姚笑了下,一副紅撲撲的小臉和平時截然不同:“你那哪里叫失戀,只是崇拜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