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吁吁走到路燈的位置,只看到了垃圾桶旁的一點煙灰。
她自嘲,不明白自己在瞎想什麼,怎麼可能她想的那個人,恰好會來見她。
他們兩人現在只是兩條平行線,不可能再相交。
江姚凍著回寢室,一回來,就聽到一個八卦。
傅禮馨激情開麥:“姐妹們,我翻到一個北院頂流的爆炸性大瓜,真頂流的哦~”
“我們北院真正的‘頂流’也就江祁和沈西京,你說哪個?”何淺問。
“你猜。”傅禮馨微微一笑。
“我猜如果是沈西京肯定是壞消息,如果是江祁肯定是好消息。”容黎肯定是心理學的。
傅禮馨搖頭:“是好消息,沈西京和他女朋友分手了。”
兩臉震驚:“真假?”
“我刷到了顧菱妃的朋友圈,她發了一條分手的青春疼痛文學。”傅禮馨說,“我給你們念啊,我們氣象崢嶸地愛過,也偃旗息鼓地敗北,祝你此后,一夜無夢,一生無我。”
容黎眼睛泛著光,“顧菱妃終于大發慈悲,肯對沈西京放手了?”
“你有機會了。”何淺扯唇。
容黎一下激動,一下失望:“可是他到現在還沒同意加我微信啊。”
江姚一直沒說話,坐在那里看書,安靜得反常。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女聲,“姚姚,你書拿反了。”
江姚愣了一下,回過頭,是容黎。
嚇了她一跳。
她笑意盈盈看著江姚,出乎意料地用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問:“你是不是喜歡沈西京?”
江姚眼睫微顫,但是臉上還是很平靜,卻也沒有否認。
容黎笑著說,“要不我們公平競爭?”
江姚緩緩合上了書,極輕地搖頭:“ 我不想趁虛而入。”
“這有什麼,你不想學校里大半女生都排隊上,也沒人說什麼,人家已經大大方方承認分手了,還是說你不敢追他?”容黎撐著額頭笑問。
是了,學校大半女生都喜歡他,茫茫人海里她那麼微不足道,他怎麼可能看得到她。
他早已不是和她一起被遺忘在角落里的人了。
當他跌落塵埃時,她可以毫無保留地說喜歡他,當他如高懸明月時,她的喜歡又何其渺小。
江姚只是月亮旁邊的一顆小小的星星,最多也只能匯入星河,默默守護著他。
……
一向早起的江姚,昨晚失眠了。
但是本來約好晨跑的,江姚起來時才睡了兩個小時,想著晨跑完吃了早餐再回來繼續睡。
拖著疲累的身體和室友下樓,去操場的時候,人還挺多。
大學沒有強行晨跑的規定,但是高初中延續下來的習慣,再加上對身體好,以及每個學期還有女生八百米男生一千米的考試,所以很多人都會來晨跑或者晚跑。
她們來得晚了,很多男生已經跑完,坐在操場階梯上休息。
一過去,就聽到有個男生喊了容黎的名字。
江姚看了一眼,好像是上次足球比賽江祁的隊友,“就是他找你要的微信?”
“記性這麼好啊?是他了,我們也就聊了幾句,沒想到他這麼熱情。”容黎有些不好意思。
“有戲嗎?”傅禮馨湊過來。
“沒戲。”容黎看江姚,仿佛她懂。
江姚是懂,她昨晚還說要和自己公平競爭,有目標的女生沒那麼容易被追求者動搖。
跑完兩圈后,本來想去食堂,無奈陳澤太過熱情,再加上江祁那一幫男生也坐在那里。
傅禮馨扯著她和容黎就過去了,何淺嘆了口氣也跟過去。
“這里~”陳澤就跟傅禮馨看到江祁一樣激動。
容黎都有些尷尬,但還是坐了過去,不過她和陳澤說了幾句,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打探:“沈學長怎麼沒來?”
“可能剛分手,傷心了?”陳澤猜測。
“天塌下來都不可能,死心吧。”方康言白他一眼。
“好歹是北院女神啊,和以前那些總有些不一樣吧?”陳澤反問。
“一樣沒超過三個月,你見過他哪次有時間傷心,無縫銜接的人還有心?”胖子打趣。
“也是。”陳澤嘆道,“渣男。”
江祁瞇眼,“我說與其猜他會不會傷心,不如猜下一個是誰?”
“這麼說我可來興趣了。”方康言望著操場上的女生,來勁說:“他歷屆女友都是性感尤物,這次會不會換個口味,那個妹子臉蛋很純情啊不錯吧?”
胖子搖頭,“她右邊的女生身材好,純欲風賊招人喜歡。”
“你是想說純情臉蛋,魔鬼身材?”方康言挑眉。
“還是你懂我,康桑。”
“滾。”
一旁的傅禮馨突然出聲:“說真的,你們在替沈西京選妃嗎?”
方康言看著她神秘一笑,“知道今早操場為什麼女生這麼多嗎?”
傅禮馨:“不知道。”
陳澤接過話:“昨晚顧菱妃和京爺分手,又聽說他有晨跑的習慣,自然是為了他來的。”
難怪,一個個一大早這麼精致。
說完,陳澤看了一眼沉默的容黎,“你們女生是不是都喜歡這種花花公子,就不能看看別的男生?”
追求得太過明顯,有時候適得其反,容黎瞬間不說話了。
傅禮馨仿若沒察覺笑著說,“不,女生喜歡顏值高的。”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江祁。
陳澤也笑,“我祁哥這樣的?”
“討厭。”傅禮馨咳了一下,紅著臉偷瞄江祁。
這時,江祁瞥了一眼起身的她,手臂撐著地,“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