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黎轉過頭,詢問她。
江姚半晌,才輕聲點頭,“嗯。”
盛漾嘴角幾不可察的揚起。
攙扶他離開球場的江姚,甚至,沒有看一旁的沈西京一眼。
沈西京也沒有阻攔,嗤笑一聲,眼里的嘲諷不加掩飾。
那氣場,身旁的兄弟都不敢上前了。
……
那天去醫院檢查了,盛漾沒什麼事。
但是建議留院觀察一天,江姚就讓容黎留下,她說自己有事先回了。
那天,她本來就是看出容黎對他有意思才去的,一是給容黎機會,二是等同間接拒絕了盛漾。
下次他應該不會再約自己了。
果然,那天之后,很長時間,盛漾都沒怎麼聯系了。
上周的攝影比賽獎金下來了,照規矩社長拿了一部分,剩下的絕大部分給了江姚。
社長說拿這部分獎金請客,就當作是江姚請了客。
所以無論如何,江姚也要去。
她見攝影群里很熱鬧,她就沒掃興,但是她忘了還有個一直在攝影社團掛名的人。
江姚到了現場才知道他也來,平時攝影社團里的活動都死活不見人影,今天不知道哪兒的風把這尊大佛吹來了。
顯然其他社團成員也是這麼損他的,“今天終于見到本人了,還以為你要一直掛到這個學期末都隱身,這不得自罰一杯?”
沈西京游刃有余地瞥他一眼,撩著嘴角懶笑:“不是自罰三杯?”
“上道,給滿上。”社員瞬間被他一句話點燃了氣氛。
江姚是沒想到他會自灌酒,當然他平時一貫會玩兒,這點酒量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社長見他每個人敬酒都喝,皺眉:“你們悠著點兒,醉了誰送回去啊?”
“這不還有我們?”女生笑得巴不得的語氣。
社長嘆了口氣,也沒再管。
江姚整場聚會沒什麼存在感,就是到最后散場的時候,突然被社長點名了,她正收拾包準備離開,疑惑抬眸。
“沈西京喝太多了,得找個人送回去。”
所以?
社長:“這除了你沒人知道他家,總不好直接扔賓館?”
江姚明顯不愿,她猶豫到最后低聲,“要不打輛車,告訴司機位置?”
社長嚴厲地拒絕:“不行,男孩子喝醉在外面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特別是長得好看的男孩子。”
江姚還真不知道,不過她最后妥協:“我送。”
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她拒絕的話,社長可能要開始和她科普男生喝醉酒出事的新聞了。
社長幫兩人打了輛車,才安心地放兩人離開。
車上,江姚就是低頭玩手機,沒去看沈西京。
他喝醉酒,倒是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樣。
不吵不鬧,很好照顧。
她就送他回家,很快就可以走了。
“小姑娘,是這個小區?”司機大叔驚訝了一下,顯然這里是因為富人小區。
“是這里,謝謝。”說著,江姚打開安全帶,走了出去。
然后就聽到司機大叔說,“你男朋友喝得這麼醉,要幫你扶一下嗎?”
“不用謝謝,還有他不是我男朋友。”江姚知道他還有點意識能站起來。
所以扶著他并不費力。
就是當沈西京手臂靠在她肩膀時,熾熱的呼吸也忽而貼近,她眼睫毛垂下,下意識偏開了腦袋。
小區保安認識沈西京,所以進去還是比較容易,他家也是指紋門鎖。
可以用手的指紋解鎖,也可以刷臉解鎖。
這是第二次來他家,江姚沒有多余停留,直接把他扶到臥室的床上。
終于卸下了重擔。
江姚要離開時,遲疑了一下,還是給他蓋了被子。
下一刻,她就后悔了自己的這個舉動。
沈西京握住她的手腕拉下,堅硬的胸膛覆蓋在她身上,將她的白軟壓得有些變形,她哪里經歷過這樣出格的事,只覺得羞死了。
她聲音都變了調,嚴肅的語氣都變得毫無威懾力:“你起開。”
“我是誰?”沈西京喉結近在咫尺,嗓音低啞得人耳朵發麻。
她以為說了他會放開她,江姚小聲喊他的名字:“沈西京。”
誰知。
他俯身獎勵了她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舔唇低笑:“好乖。”
她從他眼神里看到了自己,如何被弄得臉色嫣紅,江姚身子就像過了電,戰栗,眼睫也開始發顫帶著沾濕的淚水。
江姚知道他喝醉了,和他講道理沒有用,她推不開他,他的力氣太大了,抬手四處摸索,只觸碰到一個臺燈,她伸手漸漸捏緊。
當他的吻落到她的脖頸,江姚一顫,手里的臺燈卻一直沒動。
沈西京輕咬著她的頸,心里生出點燥意,嗓音含笑,帶著幾分慵懶和勾人,“你這里好軟。”
27.在開房,沒空
江姚握緊臺燈的手,還是漸漸松開了。
她還是做不到傷害他,哪怕他現在對自己做著這麼過分的事。
最終讓沈西京停下來的是,滴落在手臂滾燙的淚水。
他一怔,最終手臂撐在她身旁沒什麼情緒的起身,去了浴室沖澡醒酒。
江姚抹去眼淚,連忙從他的床上起來,片刻不停留地邊整理衣裙,邊匆忙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
第二天一早。
社長就發來擔憂的微信:【姚姚,沈西京安全到家了嗎?】
江姚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還在和室友在食堂吃早餐,她抽空回了一條:【他,安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