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不想知道,也能在不經意間聽到,說是他家里出事了,所以請假。M.L.Z.L.
江姚想起請假前他來找過她,那天他家里應該已經出事了,難怪反應有點奇怪。
只是這些都不是她該操心的。
江姚照常上課,直到江祁和他幾個兄弟來她教室門口堵她。
江姚不知道還以為自己犯了事,看清楚來人才松了警惕:“什麼事?”
白兆飛支支吾吾,“啊,沒啥事,就是來看看姚妹哈哈。”
一點都不好笑。
江姚不打算浪費時間,“沒事我就去圖書館了。”
方康言攔住了她,“其實吧,就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麼,你說。”江姚直覺和一個人有關,所以她沒有直接答應。
江祁見兩人沒用,直言不諱:“就是幫忙去一趟沈家,看看人還活著沒。”
江姚想都沒想拒絕:“你們可以自己去。”
“我們這不是進不去嗎?”白兆飛嘆氣,“他現在誰都不理,我想也只有你不一樣。”
江姚低頭沒說話,還是不打算去。
她說,“和我無關。”
江祁突然支聲,“多少還是有一點關系。”
江祁告訴了她,她生日的那晚,沈西京選擇陪她,錯過了他媽媽的手術,現在人不在了,他應該在懊悔,難以走出來。
說完,趁著江姚沒反應過來,就把一袋子水果放在了她手上。
“你就去見他一面,說不定他會快一點走出來。”說完,江祁他們人走了。
江姚低頭盯著沒來得及還回去的水果,陷入了掙扎之中。
她即震驚他母親在她生日那晚過世,又無法相信沈西京會在母親做手術的時候陪她過完生日,她并不覺得自己在他心里有那麼重要的分量。
同時,她也知道一個女生主動去男生家里,意味著什麼。
在猶豫不決間,她做了一個折中的決定。
她就去他家敲一下門,確定有人就放下水果離開。
江姚把書給了室友,就去校門口坐地鐵,輕車熟路地去了沈家。
小區保安似乎都已經對她眼熟了,特別是那晚她扶著喝醉的沈西京回家,就記住了,所以就讓她登記了一下放行:“來看男朋友?”
江姚登記了名字,否認:“不是男朋友,只是同學。”
保安看著她的名字,意味深長笑著點頭,“以后你來報名字就行,不用登記了。”
江姚沒有多在意,熟門熟路地上了樓,水果有點重,她就放在了門口。
半響,她才按的門鈴。
其實每個訪客登記后,都會給戶主報備一下,所以,沒反應就是不想見而已。
半分鐘后,門打開了,只不過不是江姚想的那個人。
29.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
是個女人。
但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
江姚想應該是他家的親人,或者是家里請的阿姨,她禮貌性地打招呼:“阿姨,我是……沈西京的同學,來送點東西,他……現在怎麼樣了?”
說著,她把地上的水果拎起,遞過去。
阿姨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有種居高臨下的審視,語氣也有點不太友好:“同學?這些天來送水果的女同學有點多,他不怎麼想見客,請回吧。”
但好歹接過了水果,就是沒請她進來的意思。
江姚聽到這句話,也就安心了,她本來就沒打算進門拜訪,她語氣也淡了些:“他人沒事,那我就回去了。”
沒想到她這麼輕易就要走,阿姨似乎也愣一下,其他女生不是跟她軟磨硬泡,就是等了好一陣才走。
不過,來個省心的也好。
阿姨關上了門,江姚也完成任務似的,轉身離開了。
等電梯的時候,江姚低頭拿出手機,給江祁他們發去信息,說沈西京沒事,讓他們安心。
江祁:【身體沒事,心里不可能沒事吧?】
江姚想,她又不是心理醫生,他心理問題,她還能幫忙治嗎。
不過她還是用語音回了一句:【他不見我。】
把責任歸于沈西京,那麼他這幫兄弟就不會再來麻煩自己了。
她也無能為力。
江祁想都沒想:【不可能,你見到他本人?】
江姚不想聊這個話題了,【電梯來了,等會聊。】
打完字,江姚把手機收起來。
還沒邁進電梯,一只骨骼清晰的手指啪的按了關上電梯門。
江姚蹙眉,剛想斥責對方的沒公德心,男生就從身后摟著腰抱她。
他的喉結貼著她近在咫尺,低沉的氣音在她耳邊:“誰說我不見你。”
她沒有反抗,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江姚耳根有些癢意,她低聲地輕道:“你家阿姨說的。”
沈西京嗓音又沉又啞,低嘖一聲:“她說了不算。”
一副老子沒說過就不算的混賬模樣。
江姚眼睫微顫,她捏緊了裙擺,等冷靜下來,才發覺身后的體溫滾燙得不正常。
她轉過身,抬手去撫男生的額頭,沈西京也很配合地懶散俯身,任由她摸。
江姚摸了摸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最終輕嘆:“進屋吧。”
雖然她不能治療他的心理問題,但至少不能再這樣讓他發著燒,至少等他退了燒再走,也算仁至義盡。
進屋后,那個阿姨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不再冷淡,特熱情:“最近真的太多女同學過來,打發都打發不走,不過小沈交代過那些女生都一概沒讓進門,我以為你也是其中一個,沒想到是……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