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姚再也不會患得患失的不安。
她終于信了,他的那句沈西京是她的,只是她的。
快到站的時候,江姚也沒舍得叫醒他。
她用目光描繪著他的眉,眼睫,鼻,再到唇,江姚只要一轉頭就能親到的距離,讓她心猿意馬。
這麼想著,她也這麼做了。
在他睡著時,江姚輕飄飄地擦過他的唇角,僅僅是這樣,她皮膚就肉眼可見的變紅,像是一株敏感的害羞草一樣。
剛想縮瑟回去時,就看到沈西京掀開淡薄的眼,睨著她躲閃的眼睛問:“做什麼?”
“就是想告訴你快到站了……”江姚在他的注視里聲音逐漸弱下,然后羞紅了臉,為自己剛剛的行為被抓包而心虛,脫口而出:“對不起。”
“下次別說對不起。”他說。
他霸道掰過江姚的臉,嘴角淺淺綻開:“說愛我。”
江姚眼尾一紅,明顯不好意思。
沈西京勾過她退縮的脖頸,雙唇相貼,他加深了這個吻。
……
江姚回校這幾天,過得跟做夢一樣幸福。
沈西京天天早中晚都來接她,兩人幾乎無時無刻不在一塊,用室友的話,那就是沈西京成了她江姚的小尾巴,她去哪,他人就在哪。
這樣平淡又幸福的生活,是她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
當然沈西京明顯不是吃齋念佛的,她也是個成年人,這些方面她還是懂并且理解的。
所以兩人協商的是一周一次,也就是周末,地點要麼他家,要麼賓館。
說是一次,其實一次堪比一周,江姚只能怪自己當初答應得太輕易,想后悔都來不及,是她把沈西京想得太過單純了。
她以為沈西京恢復了三年前的記憶,他就是以前的他了,可他還是三年后那個懶痞混肆的沈西京。
用他自己的話就是他就這德行改不了,確確實實是物是人非,再也變不回三年前沒有受過任何污染如一張白紙一樣純情的那個少年了。
她想想有得就有失,也就漸漸接受了現狀。
雖然每次他都會不知道哪里學來的新玩法,她每次都乖乖任由他擺弄,因為太過羞恥不得不閉上眼睛。
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他從背后壓著她,握著她的手摁在她的腹部,折磨得她掉眼淚花兒,他才停下。
當然這些別人都看不到,只看到沈西京對她的百般呵護。
這周,以前很久沒聯系的高中同學,突然在微信上給她發了一條婚禮邀請函。
江姚和這個同學關系不算好,也不算壞,但偶爾朋友圈也有點贊留言,就是沒想到她輟學沒讀大學,而是直接結婚了。
本來,她想既然發了邀請函,她也不好意思拒絕,去祝福人家一趟也不費力,畢竟是結婚這麼幸福的事,沾沾喜氣也好。
可是那個同學卻說:【姚姚,你能幫忙做伴娘嗎,不是主伴娘,不會很累,本來我的伴娘團有五個人,其中一個有事不能來了,求求你了,這是我的人生大事,我不想湊合。而且節目和伴郎都準備了,不好臨時調整。】
她都在這麼說了,江姚倒是沒拒絕,只是問:【不會有什麼過分的游戲吧?】
她說:【不會的,姚姚,我們沒安排那種鬧心的婚鬧,你放心。到時候結束我和我老公兩邊都會給你封紅包,你也不用隨禮金,人來就行。】
江姚對這方面倒是沒什麼介懷,【好。】
她對這個同學的人品,還是有所了解,也就舉手之勞的事,就答應了。
時間剛好是周末,兩天來回就夠了。
唯一的就是,她把這事告訴沈西京,他似不悅,但很快又沒有任何異議。
江姚也就安心買了來回的車票,周五下午離校,他就送自己去玉恒縣的動車回去。
到了玉恒縣已經是晚上九十點差不多,江姚被接到了同學家,和其余四個伴娘擠兩個房間,兩三個人睡一張床,她家客房就兩間。
江姚和這些伴娘不怎麼熟,都是她工作或是大學的同學,所以沒什麼話題就睡了。
第二天早起就被拉過去化妝,連早餐都沒吃。
中午先是在女方家里吃喜酒,晚上再去男方家,伴娘也沒想象中那麼輕松,幾乎要幫新娘準備好一切,就像個跟班,拿東西拿外套M.L.Z.L.等雜活都是江姚干的。
等伴郎來了,江姚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原來新郎也是以前玉恒中學的,而他的伴郎也都是,她的臉色漸漸開始有了一絲異色。
那個男伴郎看到她,感覺到不可思議似的:“你……不會是江姚吧,怎麼變得這麼漂亮了?”
換做其他人,江姚可能會客套幾句,可這人是當時她的同班同學,欺負過她的,就是那個被沈西京教訓過的男生,她看到對方不黑臉已經是最大的客氣。
見她不理會,伴郎越來越肆無忌憚,“怎麼了,漂亮了就不理人了?伴娘里比你漂亮的多了去了,高傲什麼啊?”
身旁的新郎勸他,“算了,給我一個面子,她是我老婆請來的伴娘團,結婚這天大家都心平氣和一點。”
“好,我就當給兄弟你一個面子,不和這女的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