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郎高傲得說。
“對了,還有一個伴郎怎麼還沒到?”其他人問。
新郎看了一眼手機,說,“有事,讓另一個兄弟頂替一下,他說一會過來。”
就沒人再提這茬,話題反而又落在了江姚身上——
“我記得這女的之前很丑啊,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喜歡她那個同桌胖子,也不知道兩人現在還在一起沒?”
“不太可能了,沒看人家現在變化這麼大,怎麼可能還看得上那種胖子,而且還有病哈哈。”
“那你們說她現在漂亮了一點,交男朋友沒有?”
“怎麼你喜歡她啊,去追唄,感覺很好追啊。”
“你……別亂說,我就隨口一問,我們都知道她以前長什麼樣,說不定去整容了,憑我的長相多的是女生送上門,誰要……追她啊。”
伴郎團越說越過,新郎和新娘都去敬酒,其他人也懶得多管閑事。
江姚沒打算再忍,還沒開口,就被一道嘲諷且輕狂的語調打斷。
“老子追了這麼久的媳婦,你也配?”
話音剛落,江姚的委屈瞬間煙消云散,她眼眶微熱,她知道只要有他在,她就什麼都不用做,他都會保護自己。
沈西京走過來,自然而然地牽過她的手,輕緩摩挲有些涼意的手心,幫她取暖。
看到他的瞬間,伴郎團連話都不敢說了,因為難以置信他會是江姚的男朋友,不論是氣場或是皮囊都差距太過明顯。
倒是其他人開始喁喁私語。
“我去,這比新郎帥了幾百倍啊,那個女生真的好幸福啊。”
“他就是來頂替的伴郎吧,這對其他伴郎是降維打擊吧,你看那些剛剛還在為難女生的伴郎瞬間無地自容了。”
“不是降維打擊,是根本沒辦法比,一個是國寶級帥哥,一個是路邊的垃圾都懶得看一眼的程度。”
那幾個伴郎聽到這些調侃,雖然生氣,但也不好在新郎結婚的時候鬧事,只能暫時忍了。
這是新郎新娘敬酒后過來,看到沈西京兩人均是一詫。
新娘的語氣里竟有些嫉妒,問江姚:“他是你男朋友?”
江姚看了一眼沈西京,心里很有安全感,她沒有回應,她知道他有人讓驕傲的資本,但他不是她炫耀的工具。
被奪盡風頭的新郎皺著眉,挽著新娘的肩膀,試圖占回主導權:“你是代替阿斌來做我的伴郎,我很感謝你的臨時救場,為了表示謝意,這個紅包你收下吧。”
說著,從兜里拿出一個挺厚的紅包遞給他,他就不信對方不吃這一套,畢竟誰會跟錢過不去。
誰知,沈西京懶得看一眼,偏過頭,眉梢微揚,笑得幾分懶散:“寶寶,我讓你帶的禮金給了嗎?”
因為這個稱呼腦子斷檔了一下,江姚有些羞澀地輕聲開口,“還,還沒。”
沈西京隨意找了一支筆龍飛鳳舞簽名,吊兒郎當將支票插進他胸前的口袋,“紅包就不用了,這是我們兩人的禮金,新婚快樂啊兄弟。”
想羞辱他的新郎,反而被羞辱得臉成了豬肝色。
她想,這次婚禮他們應該特別不滿意且印象深刻,不過,她卻是全程帶著笑意的。
原來,有人撐腰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
……
從玉恒回海北的那個周日,江姚被順道接到了沈西京的家。
因為路途勞累,所以他什麼都沒做,只是抱著她純睡覺。
兩人早早入睡,江姚的手機卻響了。
為了不打擾他,她很輕地下了床,去陽臺接電話。
江姚見是徐曉煙打來的,就沒猶豫直接接通了。
徐曉煙一開始拐彎抹角聊了很多題外話,她也配合,可能是今天心情不錯。
只是沒過一會兒,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江姚身體一暖,還沒轉過頭,就被他從身后抱住。
她略微一僵,耳朵的紅蔓延開來,但礙于徐曉煙在說話,她不得已逼迫自己忽略身上滾燙的男生。
直到她胸前被種了草莓,她的意識漸漸遠離,逐漸聽不清徐曉煙在說什麼。
但是徐曉煙突然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嚇得她一個激靈,“媽,你說什麼?”
“我說。”徐曉煙語調沉重,“我和你爸已經決定了,你大一讀完就給你轉到英國留學。”
44.去床上嗎?
掛斷電話后,江姚此刻腦子還是懵的。
所以對徐曉煙所說的話根本還來不及思考,身后的男生占有欲極強地箍著她的腰,在她紅絲絲的耳邊漫不經心問:“去床上嗎?”
然后這件事就被她暫時拋之腦后了。
……
第二天,回到學校的那晚。
徐曉煙又再次打了過來,她仿佛知道江姚并沒有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江姚這才發覺她是認真的,沒有一時興起,她不禁蹙眉:“可是留學需要這麼多錢,我們家拿得出來嗎?”
“這個你不用擔心,姚姚,我們就你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你的前途最重要,錢是身外之物,用在你身上爸媽覺得值得。”徐曉煙突然態度變化很快,讓她無法招架。
江姚不知道她打什麼算盤,旁敲側擊:“難道要把房子賣掉?那你和爸,還有子宸住哪里?”
她想留學幾年,起碼幾十萬,不賣房,哪來這麼多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