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看清這個男人的容貌后,江白瞳孔瞬間一縮。
這時,杜清鳶一瘸一拐地追上來。
她在看到寧恣歡被一個男人抱起時,對著杵在原地的江白怒吼:“你個廢物,還不趕緊去……”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被江白迅速地拽進一旁的房間里。
聽到動靜的男人,他瞥了眼對面無人的走廊。
男人神色慵懶倦意,意味深長,他低眸凝視著懷里暈過去的寧恣歡。
她腦袋上的鮮血染在了他的衣物上。
情況看上去很不好。
這會兒,男人懶懶的嗓音響起。
“去醫院。”
身后的兩名保鏢勉強從震驚中回神。
“……是,九爺。”
房間里。
杜清鳶被江白這麼一拽,她臉色瞬間慘白,大腿上的傷口疼得她差點暈過去。
“江白,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杜清鳶面部隱隱扭曲。
江白腦海中還浮現著那個男人抱起寧恣歡的一幕。
面對杜清鳶的質問,他面無表情:“不想死,就最好不要得罪那個男人。”
“什麼意思,他是什麼身份?”
第6章 是你……救了我麼?
江白仔細聽了下外面的動靜,在腳步聲逐漸消失后,他從房間里走出來。
杜清鳶一瘸一拐跟著出來。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被刺傷的大腿,甜美的臉蛋瞬間變得猙獰。
這賤人,就應該割爛她的臉。
這時,江白的聲音響起。
“他是帝都四大家族中排行第一,霍家的長孫,霍嶼琛。”
杜清鳶輕蔑一笑:“區區一個霍家,就能讓你怕成這樣?”
江白瞥了她一眼:“聽說過帝圣堂嗎?”
原本一臉不屑的杜清鳶,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她瞳孔頓時恐懼地縮動。
杜清鳶的聲音明顯發緊:“難不成,霍家和帝圣堂有什麼關系?”
江白冷笑,他瞇眼:“他跟帝圣堂,關系匪淺。”
杜清鳶臉上露出難以置信,還有深深的恐懼。
雖然她能仗著背后的勢力不屑于一個霍家,可即便如此,也沒有人會愿意得罪帝圣堂。
畢竟,帝圣堂這個組織,太可怕了……
杜清鳶聽到江白的這句話,她只覺得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感到后怕的同時,她也在慶幸。
幸好江白剛才拉了她一把。
可她想不明白,那個霍嶼琛為什麼要多管閑事。
沒有那個賤人的血,那她就打不開盒子,她也就沒辦法回去交差。
她很清楚主人對這個盒子的重視程度,一旦她知道寧恣歡那個賤人從自己手中逃掉,那她肯定免不了被責罰。
想到主人殘忍的手段,杜清鳶打了個寒顫。
“她這次逃掉,想再抓到她就沒這麼容易了。”杜清鳶臉色難看。
但她想到接下來的計劃,眼中劃過一抹陰狠。
小賤人,我們走著瞧。
……
病床上,寧恣歡安安靜靜的躺在那。
她卷翹濃密的睫毛微微顫了下,精致嬌貴的小臉蒼白得令人心疼。
這會兒,寧恣歡緩緩地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昏暗的天花板。
意識停留在逃離的時候,此時腦海中浮現那一幕,寧恣歡猛地想起身。
可她剛一動,腦袋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頭暈目眩,虛弱地倒在病床上。
倏然這時,病房里響起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傷了腦袋,就好好躺著。”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寧恣歡瞬間警惕,她連忙偏頭看去。
光線幽暗的病房里,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
他身形頎長矜貴,修長的雙腿優雅地交疊,雖然看不清容貌,可整個人的氣質慵懶尊貴又倦意。
寧恣歡眸光戒備的盯著對面的男人。
可黑暗中根本看不真切,但他的存在和氣場又太過于強烈。
“你是誰,我怎麼在這里?”
她記得在暈倒之前,電梯里走出來了一個男人。
難道就是他?
等等,這個男人的聲音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寧恣歡細想,可腦袋的疼痛令她秀眉緊鎖。
話音剛落,寧恣歡就看到對面的男人驀地站起身。
隨即一道沉穩的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
寧恣歡盯著眼前這個身高一米九左右的男人緩緩逼近,她心臟緊張地砰砰直跳。
男人走到病床旁停下步伐,他立在月光下。
這時,他頎長的身軀緩緩地彎下腰。
寧恣歡瞪大眼。
“才三天沒見,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男人冷冽如冰的嗓音磁性而動聽,仿佛冰雪中彈奏出的大提琴,悅耳又冰冷。
同一時間,病房里的燈光驟然亮起。
突然的刺眼令寧恣歡下意識閉了閉眼眸,等她再次睜眼,看清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時,寧恣歡渾身一哆嗦,脫口而出:
“是你……”
霍嶼琛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撐在墻上。
他雙眸微瞇:“記起來了?”
寧恣歡心里一個咯噔,她現在根本不清楚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救她又有什麼目的。
最重要的,她那晚睡了他就跑,他如果想讓她負責怎麼辦?
她可不想攤上‘情債’啊。
寧恣歡小心翼翼的看著霍嶼琛,她一雙美眸迷離又疑惑,像只受驚的小白兔,聲音嬌軟又甜膩。
“是你……救了我麼?我這是怎麼了?”
為了看起來更逼真一點,寧恣歡悄悄使勁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眶中立馬溢出晶瑩的淚水,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可憐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