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膀的傷口被白色的紗布纏著,身上穿著一身病號服。
女人臉色蒼白,身子嬌弱,但那張臉卻極其漂亮。
烏黑的長發自然地披在肩上,皮相與骨相都獨一無二,精致得令人驚艷。
但突然出現在這的女人,令在場的黑衣手下驚訝又錯愕。
畢竟這里是審訊室,向來少不了動刑,空氣中泛著血腥味。
更何況,這個女人是九爺第一個帶回來的女人。
此時,陳管家推著寧恣歡來到審訊房門前,反應過來的手下恭敬地退開門。
寧恣歡抬眸看去……
第20章 她親眼見到他嗜血殘暴的一面
只見光線昏黃的審訊室里,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襲來。
而在寧恣歡對面,是一個足以讓所有女人神魂顛倒的男人。
他身姿矜貴,交疊著雙腿慵懶地坐在昂貴的歐式沙發上。
男人五官俊美邪魅,華美高貴,如同神祇。
在寧恣歡朝著他看去時,原本低著眸子的霍嶼琛倏然懶懶地掀眸,深沉的眸光凝視著門外的女人。
兩人四目相對,寧恣歡在撞進對面男人那一雙眼瞳里的那一刻,她腦海中主動浮現出深夜時的一幕。
在她發著燒,意識渾渾噩噩時,她隱隱察覺到有人整晚都在照顧著她。
“過來。”
倏然這時,霍嶼琛微微掀開薄唇,清冷低沉的嗓音傳來。
寧恣歡回神,只見陳伯推著她來到男人跟前。
這時,寧恣歡注意到不遠處,一個被打的滿身傷痕的女人被綁在椅子上。
在寧恣歡出現時,對面的女人抬起頭來。
兩人四目相對,寧恣歡通過那一雙陰森的眼睛,認出她就是那天在醫院里想偷襲她的那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在看到寧恣歡的那一刻,她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寧恣歡眼神冷漠。
可下一秒,在她轉過頭來望著眼前的男人時,那一雙晶瑩勾意的瞳眸里,是難以掩飾的‘驚懼’。
霍嶼琛凝視著她,女人嬌軟纖細的身子上,烏黑柔順的長發披散在肩腰上,肌膚白皙嬌嫩。
這會兒,霍嶼琛忽然抬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
“哪里不舒服?”他懶懶問。
寧恣歡一怔,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是在檢查她有沒有退燒了。
女人心里微微滋生一絲怪異。
她搖頭:“就只是傷口疼。”
寧恣歡看著他,好奇道:“九爺,她是誰呀?”
霍嶼琛睨了她一眼:“昨天在醫院想刺殺你的人。”
寧恣歡一聽,她故作害怕的看著他。
“那,那你是在審問她麼?”
霍嶼琛饒有興致的睨視著她,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這時,他忽然湊近寧恣歡,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
“當然,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會這麼想殺了你。”
寧恣歡眸光閃爍了下,她眼中故意流露出劇烈的恐懼,無助又可憐。
“……”
霍嶼琛凝視著她眼眶中的幾分濕潤,真是忍不住想替她鼓掌。
“九爺,我也很想知道她為什麼要殺我。”
在寧恣歡這句話剛落下的那一刻,這會兒,原本垂著腦袋,渾身是傷的女人,她忽然瘋狂的笑起來。
寧恣歡和霍嶼琛將視線看向她。
只見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緩緩地抬起頭,她臉上全是血,面部猙獰可怕。
她死死地盯著寧恣歡,尖銳難聽的聲音瘋狂的笑著說:“你們別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的線索,你不過就是被寧家人拋棄的假千金,一個鳩占鵲巢的賤人。
現在淪落到成為男人的玩物,你以為你躲在這里就有用?主子一定會殺了你……”
剎那間,寧恣歡整個人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霍嶼琛眼中迸發出殺意,他倏地輕笑出聲。
只是這聲音,卻冰冷極了。
“陳伯,帶她回去。”
男人忽然開口。
站在門外的陳伯連忙走進來,他清楚此時非常生氣,顫顫巍巍地低聲向寧恣歡說:“寧小姐,我推你回去休息。”
在寧恣歡被陳伯推著走來門口時,她轉回頭,就看到原本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突然站起身。
身軀頎長,風華絕代。
只是,他那張俊美至極的臉龐上,陰郁暴戾,令人心顫。
下一秒,他邁步朝著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走去。
角度的原因,寧恣歡看不到他想做什麼。
只是,下一瞬——
極度慘烈的叫聲頃刻之間響起。
饒是寧恣歡,聽到這慘叫聲,她心臟都微微發緊。
緊跟著,接二連三的慘叫聲持續地在審訊房里傳來。
陳伯似乎也感到頭皮發麻。
而審訊房里的女人似乎難以承受這極致的酷刑,她沙啞的聲音崩潰求饒:“放,放過我……你想知,知道什麼,我都說……”
聞言,寧恣歡本以為霍嶼琛會問出他想知道的問題,但她卻聽到他說:
“很遺憾,我現在并不打算問了。所以,你也沒必要活著了。”
男人聲音陰郁狠厲,冷冽如冰。
女人驚恐:“不,你……”
但她的聲音卻剎那間戛然而止。
下一刻,寧恣歡清晰地聽到脖子的骨頭被人狠狠掐斷的聲音……
寧恣歡渾身血液凝固。
此時的這一幕,讓她徹底對這個男人改觀。
在這之前,她本以為他并不像傳言中那般冷血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