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恣歡連忙站起身來,她彎著腰,握緊老夫人的手哽咽柔聲:“奶奶,你終于醒了。”
寧老夫人神色恍惚虛弱的望著寧恣歡,她老人家疼愛地牽扯下嘴角,虛弱的聲音說:“恣恣啊,你可算來看奶奶了。奶奶還以為,連你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了呢。”
寧恣歡心疼的眼淚直掉:“奶奶,您別亂說,您不會有事的。”
寧老夫人望著寧恣歡臉頰上的淚水,她想抬手替她擦掉,可根本沒有力氣。
“恣恣,別哭,你哭了奶奶會心疼的。”
寧恣歡連忙擦掉眼淚,她握著老夫人的手點頭:“奶奶,我不哭。”
老夫人此刻非常虛弱,她連睜開眼皮都十分費勁。
寧恣歡清楚奶奶身體太虛弱了,她忍著心疼問了句:“奶奶,你還記得爸爸生日那天晚上,都有什麼人接觸過你麼?”
寧老夫人想了想,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吃力地開口:“你爸爸,還有你的大伯和二叔,還有袁管家,大概就記得這些人。”
聞言,寧恣歡陷入沉思。
當她抬眸看向奶奶,這時才發現她老人家再次陷入了昏迷中。
寧恣歡撫摸著奶奶蒼老又虛弱的臉,她心疼極了。
驀地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寧恣歡抿了下唇,她忽然拿出一個血清管,隨即狠下心快速扎破老夫人的手指,將她的血液滴在血清管中。
做完這一切,她不舍地看了看老夫人后,在那些人進來病房前,她快速跳出窗外,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剛從電梯里出來的寧承廷幾人,在看到暈倒在地的兩名守衛,他們臉色大變。
寧承廷快速跑進病房里,除了老夫人之外,并沒有任何人。
他神色凜冽:“檢查老夫人的身體情況。”
跟著過來的兩名醫生連忙給老夫人檢查。
……
寧恣歡離開莊園,她坐進車里,將裝著老夫人血液的血清管交給時一:“讓沐沐查清是什麼毒素,并且盡快研發出解藥。”
時一接過:“收到。”
這時,時一邪痞迷人的俊臉上,那一雙邪魅的丹鳳眼泛著冷意:“會長,他們來了。”
寧恣歡一想到奶奶變成這樣是被杜清鳶和江白所害,她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殺意。
“往郊外開。”寧恣歡聲線充斥著殺意。
時一興奮嗜血地舔了舔唇瓣:“好嘞。”
下一秒,紅色的法拉利驟然間急速地往前方疾馳而去。
而在時一啟動車后,隱藏在暗處的幾輛黑色悍馬猛地從森林中飛馳出來。
緊跟著,十來個開著機車的黑衣人也連忙跟上。
車內,寧恣歡冷冷地從后視鏡里看著跟在后面的悍馬。
她殷紅的唇角勾起殘忍的笑容,嫵媚的美瞳里掠過寒芒。
這會兒,時一已經將車開到了郊區外。
空無一人的郊外,夜空中的彎月仿佛染上血色,靜寂的詭異可怕。
“把速度放慢。”
寧恣歡忽然開口。
時一照做。
而在車速一慢下來的那一刻,后面緊跟著的悍馬和開著機車的黑衣人瞬間跟了上來。
此時,一個開著黑色機車的黑衣人忽然將車緊貼在寧恣歡的車門外,就在他舉起手中的槍準備朝著女人射擊時,寧恣歡驟然推開車門——
車門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在他驚恐的視線下,寧恣歡猛地一手攥住車門,她矯健的身子驀地往外面一踹,纖細有力的雙腳狠狠地踹在黑衣人的身上。
剎那間,機車翻滾在地,雙眼驚恐的黑衣人被踹出去,隨即摔倒在地,整個身軀翻滾了十幾米遠,趴著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又一輛黑色悍馬跟上,車內的黑衣人兇神惡煞的盯著寧恣歡,他忽然舉起槍對準還在車門上寧恣歡。
寧恣歡雙眼迸發出殺意,在子彈射出之前,女人靈活的身軀敏捷快速地一個跳躍,輕松地跳落在悍馬車頂上。
黑衣人臉色瞬間一變,他連忙舉起手槍朝著車頂射擊。
寧恣歡似乎早已料到,在他開槍的前一秒,女人驟然從車頂翻下,她曼妙的身姿站在車M.L.Z.L.門上,一只手緊握著車門。
車內的黑衣人看到突然出現的女人,他意識到自己被耍了,頓時勃然大怒。
正當他再次舉槍想射殺她時,寧恣歡動作極快,她瞬間從他的手中奪走手槍。
下一秒,在他震驚的眼眸下,寧恣歡毫不猶豫地對他爆頭。
方向盤瞬間失去控制,寧恣歡打開車門,將爆頭的黑衣人丟下車,旋即坐在駕駛座上,一只纖細的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拿著手槍的手肘懶洋洋地撐在車門上。
倏然這時,時一的口哨聲傳來,他一臉邪笑的看著寧恣歡:“酷斃了,會長。”
寧恣歡淡淡瞥他一眼,這時她忽然舉起手槍對準時一,猛地扣下扳機。
時一眼睛隱隱瞪大。
砰的一聲,瞬間爆頭。
寧恣歡懶懶道:“不想死就專心點。”
時一往他的左手邊看去,只見一個騎著機車的黑衣人被寧恣歡射殺。
時一咽了咽口水,瞬間認真起來。
而這時,一輛黑色悍馬突然開到寧恣歡的不遠處,兩輛車速度不分上下。